明暖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她想听外婆是怎么说的，于是摇摇头，“为什么？”

老夫人：“因为，你从前就喜欢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倾尽所有的那种喜欢。”

明暖没想过外婆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直接问道：“外婆，您是知道我跟云南亭以前交往过的事情，是吗？”

老夫人望着她的眼神有点惊讶，“你……你……你都想起来了？”

明暖摇摇头：“没有想起来，是昨天在同学聚会上面偶然知道的。”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是，外婆确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也从没有想过你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得那么深刻，就算忘记所有事情，到最后你还是喜欢上了他，不是吗？”

明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她不否认，云南亭确实是她失忆之后喜欢上的第一个男生，不过就在刚刚，她又确认了一件事，或许她的喜欢，是延续上了年少时的喜欢。

老夫人：“暖暖，事实就是这样的，除了南亭，你也遇不到第二个喜欢的人了，所以除了他，你还会跟谁结婚？”

明暖的皓齿咬了咬下唇，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外婆，你不好奇为什么当时我们分开了吗？”

老夫人愣了一下：“虽然外婆没有深入地了解过这件事，但是外婆看得出来，南亭他本质不坏，就算他当时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应该也是无意之间。更何况你们当时还那么小，感情的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最合适。或许南亭他用错了方法，但是他也是真的喜欢你的，不然他不会一直找你这么多年。”

明暖轻笑：“外婆您连这个都知道？南亭说外婆您几年前帮过他，为什么要帮他？”

老夫人：“他想找到你，就要先强大起来。再说，万一哪天他真的把你找到了，又配不上你，我可不乐意就那样把你嫁过去。而且我不过是借了他点钱而已。不过事实也证明，我确实没有看错人，不管是哪方面，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很优秀。”

明暖：“外婆，您知道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想起了所有事情，发现很多事情我还是接受不了，或者说，那些往事，包括南亭，让我感到痛苦，您还会让我们在一起吗？”

老夫人沉默了，当年明暖失忆之后又想起所有事情的时候，真的痛苦了好久，最后根本就走不出来。要不是把她催眠了让她忘记了所有事情，她真的不敢相信明暖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不确定明暖的痛苦是否都来自于云南亭，但是，如果真的让明暖感到难受，她会让明暖自己做出选择。

明暖见老夫人不回答，怕自己让她不开心了，于是说道：“外婆，我只是说如果啦，您不用太担心的，不出意外的话，我跟南亭还是会结婚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暖暖，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如果你真的到最后发现，跟南亭在一起是痛苦的，”老夫人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你可以选择不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