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静回过神来，道：“为什么我不能继续做代言人了？明暖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暖暖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撤回终止合作的事好不好？”

明暖慵懒地靠着椅背，说出来的轻轻地却让程海静惊恐：“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公报私仇，林鹿的事情是怎样的，不需要我多说了吧？”

程海静惊愕地看着她，内心恐惧。

不可能……明暖不可能知道她是幕后的人，明明所有证据都被她销毁了，而且她的人也被判刑了，不可能还留有破绽的。

一定是明暖找借口来终止合作，一定是这样！

程海静不断地自我安慰，稳住自己的内心，才假装镇静地说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绑架林鹿的人不是宁灵吗？我记得她已经被判刑了，不是吗？”

明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取决于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好好想想吧。”

说完，明暖起身打算离开。

“等等！”程海静叫住了她，“明暖，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这取决于你接下来要怎么做了”这句话，梦魔般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与八年前她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明暖冷笑：“你觉得呢？”

程海静看到她这抹笑，脑袋顿时炸裂了，心态开始慢慢崩溃，顿时撕开了虚伪的面具，“你根本就是因为不想我接近南亭，所以才终止合作的！”

明暖看着她，轻蔑地笑了一下：“没劲，你怎么还是跟八年前一个样？”

程海静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脸色一片灰暗。

果然，明暖下一句就是：“我说过，云南亭，只属于我。”

程海静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喉咙，她觉得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但是她不甘心，自己还没有再次接近云南亭，就被踢出局了。

她咬着下嘴唇，想到一件事情，似乎又有了筹码，“你觉得，如果让南亭知道你父亲差点把他父亲送进监狱这件事，他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程海静的目光突然越过明暖，看向她身后的人，面露欣喜悦，冲他走了过去。

“南亭，这次你可听清楚了吧？她当年不要你，就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爸爸做了对不起你父亲的事，没有脸面再面对你，就跟你提分手的，我就说她不爱你了吧！”

明暖猛地转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的云南亭，眼睛里的瞳孔突然皱缩一下。

程海静还在不断地控诉着明暖的罪行：“南亭，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不让我见你，居然不顾公司的利益要单方面终止跟我合作！她太过分了！”

云南亭目光盯着明暖，语气却对着程海静冷漠地说道：“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吧！”

程海静不甘心：“可是我……”

云南亭不耐烦地呵斥道：“滚！”

程海静着实被吓了一跳，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离开了。

等她彻底离开之后，云南亭目光定定地看着明暖，问道：“当年你跟我说分手，就是因为这个事吗？”

是的，是明暖提的分手。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是云南亭在新的学校喜欢上了别人之后把明暖甩掉的，其实，是明暖主动提的分手。

当年他之所以没有澄清过跟程海静的绯闻，一方面是想借她刺激一下明暖，想要让她主动找他复合。另一方面是，如果明暖没有跟自己复合，至少这样自己不会显得太难堪。

只是谁知道分手之后，明暖真的就没有联系过他了，这让云南亭很受挫，甚至一度怀疑明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不然怎么能分的那么干脆利落。

后来他也沉浸在这个伤痛中很久很久，直到收到明暖早早给她预订那份毕业礼物，才反应过来，自己才是最作的那个。

明暖舔了舔略干的嘴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云南亭没有否认：“是！”

从他父亲被警察抓回去审讯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明暖名义上的父亲，也就是唐振辉，他的职务调到了A市，那张逮捕令签的就是他的名字。

明暖继续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冷落我一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