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一章 向佛之心(1 / 1)孙酒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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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吉殿内,此时早已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昭华公主进殿的时候,正逢夏侯稷为太后献奉寿礼。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昭华公主驾到。”

随着声音而入的就是夏侯明曦袅袅汝婷的身影,今日的夏侯明曦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欣喜,身着一件云霏白纹昙花彩飞蝶锦衣,头梳一个垂云髻,上面冠着一碧玺镶蓝翠花冠。

这花冠是自昭华公主上次大病后,明政帝派名匠为其制成的。随即又让人拿到护国寺,请主持方丈放下香案下,日日焚香听经。待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才转圜入宫,今日也是昭华公主第一次带着这碧玺花冠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之所以叫碧玺,是因为这花冠顶处的碧玉宝石,是同青州的传国玉玺一样的玉质。当初开国高祖皇帝偶然间得此奇石,透光而看宛若如溪流潺潺之感,故此将其制成传国玉玺。可当初制成传国玉玺之后还剩下一小块边角没有用上,现在便制成了一顶女子家的花冠,用来为昭华公主遮挡煞气,可见这昭华公主是有多受明政帝疼爱。

此时夏侯明曦脚下仿若步步生莲一般,面上带着盈盈笑意走入大殿中心,软糯的声音向着大殿中的太后娘娘说道:“皇祖母凤安,昭华来迟了,实在该罚,还请皇祖母勿恼。”那副神情十分的可人怜爱。

夏侯君怡见状,一直端庄素正的面上也不由生了一丝裂痕,莹白的指尖不由的紧紧搅着手中的一方斯帕。

不料夏侯君怡的一举一动皆都落入太后和身侧夫君上官琰的眼中。上官琰伸出他那宽厚的大掌,一下握住夏侯君怡那被搅红了的小手,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告诉她,不必心酸,你还有我。

远在高位坐着的太后自是也瞧见了这一幕,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和其夫婿之间是相知相许,想到这心中也稍微舒畅了一些。

好在君怡身侧还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直守护着她,当初对这场婚事,太后是持反对意见的,但架不住明政帝的治国之论。好在婚后上官琰对君怡是敬爱有加,没让太后生出后悔之意。

太后一向对明政帝过多溺爱夏侯明曦这事心里颇有怨言,但不知道这夏侯明曦到底是何处好,这般让皇帝疼爱于她,太后也不好公然和皇帝对抗,伤了母子情分。所以就算心中再不喜昭华,面上也还是和蔼一笑。

“无妨,昭华前段日子身子一向不好,晚些也是情有可原的。”这话虽是为着昭华来迟之事开脱,可是字里行间无不是在怪昭华公主恃宠生娇,不尊孝道。

明政帝此刻就接话道:“昭华,可是身子又不适了。”言辞间尽显慈父形象。

“父皇,儿臣身体无恙,只是才刚为皇祖母准备寿宴的贺礼有些忘了时辰。”夏侯明曦解释道。

听到这,明政帝就起了兴致,面上带着一丝询问之意。“昭花准备了什么献给你皇祖母,不妨现在拿出来,让父皇瞧上一瞧。”

昭华的面上闪过一抹娇蛮,“父皇,儿臣的礼是献给皇祖母的,怎的父皇比皇祖母还要着急看寿礼。”

说到这,昭华瞥向了站在身侧不远处的二皇兄夏侯稷。只见二皇兄的面色着实说不上好看,昭华想起了刚刚好像是二皇兄在向太后致寿宴词,刚说就被自己的出现打断了,还真是不应该。

“父皇,皇祖母。还是先看看二皇兄献的寿礼,昭华都有些好奇了。”

说完向着殿上的明政帝和太后行了一礼,退身到其席座之上。

夏侯泽闻声知晓,这七皇妹是在为刚才打断其贺祝词,给自己一个助托。

当下就在此朗声道:“恭祝皇祖母,愿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说话间将一直置于身后的一处帷幔扯下,一方白玉屏风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白玉倒不是什么稀罕之物,看此的人都不免心下狐疑一阵,这稷王殿下今是怎的了,送出的礼竟这般寒酸。

夏侯稷显然没将众人的狐疑放在心上,他只在意太后和明政帝是否满意就是了。

“皇祖母这白玉屏风上雕刻的是字,乃是北固山中的一尘大师亲笔所书的无量寿经。孙儿按照笔墨痕迹,取百家之金线,镶嵌其上。知晓皇祖母素来信奉佛教,今特此将白玉屏风和这经书一并送上。”说着夏侯稷自不远处的随从手中拿起呈方的经书。

众人在听到一尘大师的名讳之时,心下都不禁一惊。

北固山是个远离京城繁华之地的世外桃源,北固山曾有个著名的皇家寺庙,北固寺,就连这山的名字也是按照皇家寺庙才取的。但北固寺在前朝不知怎么得罪了当朝在位的皇上,被下令封寺,并且下旨北固寺的主持一尘大师终身不可出寺。

一尘大师却说:“心之所愿!皆得圆满。”自此之后,皇家皇寺也就荒废了。后移至金陵郊外的护国寺。先皇去世时下昭,解了北固寺的封令。可一尘大师却始终不肯出山,也从不见外人,大有隐居于世的意味。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忘记了曾经香客如流的皇家寺庙,后来的北固山便成了无论昼夜都万籁俱寂的地方。

众人还未在震惊中走出来,经书便由着殿前宫女奉到太后手中。

太后娘娘拿着手中的经书,那双早已布满皱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又惊又喜。随手翻开,只见到里面熟悉的字迹,心头一紧,这当真是他的字迹。

太后敛了敛心神,言道:“哀家,很是喜欢,稷儿有心了。”

夏侯稷看此,知道这份礼送到了太后娘娘心里去了。“能使得皇祖母一笑,心中开怀,于孙儿来说便是最幸之事。”那样子说不出的真诚。

看及此,夏侯稷的王妃何纤韵心中就是一阵冷笑,还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心中这般作想,这面上也表现了出来。

就在这时,何纤韵的眸光对上了斜坐在不远处的冀州风盈公主。两人对视一眼,何纤韵便讪讪的收起了面上的嘲讽,心中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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