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云挽歌再次来到九华酒楼。
这次除云挽歌主仆三人外,还多了一个人跟在云挽歌的身边。
这事也传到陈然的耳中。
陈然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骆秋行,自从那日分开后就没见过,也不知这事有没有完好解决。
直到底下的人来禀告那位云大小姐过来,而这次还带了小少主过来。
心里头突然就掠过一抹不好预感。
看这个情况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不然老骆怎么会无缘无故不跟自己见面,这下人还直接找上门来。
还带着小少主在身边,真不知这位云大小姐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云挽歌安排在天字一号,便让酒楼的伙计麻烦走一趟唤来酒楼掌柜陈然。
相思拿出一个银绽亲手交到伙计的手中,意味深长瞧了伙计一眼。
伙计也是个人精欢天喜地接下银绽,伸到嘴里咬了一下,确定是真货后就眉开眼笑。
云挽歌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伙计毕恭毕敬躬身退下,去找一趟陈然告诉他天字一号的客人有事找他。
就帮忙走一趟而已就白白拿到钱,看来最近自个是转运不成,这样也能拿到钱。
伙计转达话后,陈然便走一趟天字一号那边。
是福是祸怎么都逃不过,还不如直接去面对。
走进天字一号,陈然就站在云挽歌的面前,看着坐在案桌后少年打扮的云挽歌热心夹菜,放在小少主的碗中。
能看得出来这位云大小姐还挺喜欢小少主。
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在作戏而已
赵涧墨埋头刨饭吃,并没有瞧见陈然人就在雅间内。
相思见到陈然到来,走上前一步俯下身凑近在云挽歌的耳边说了一句,便退后一步。
云挽歌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陈然一眼,随即挥手将相思跟暗一遣退下去。
相思跟暗一躬身退下,雅间内除了云挽歌姑侄,也就剩陈然一人。
“掌柜与其让我仰着头跟你说话,倒不如先坐下说话吧”
云挽歌的手搭在赵涧墨肩上,红唇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话音落下陈然深呼吸一下,然后走上前一步,坐在锦椅上抬起头与云挽歌四眼相对。
看着云挽歌,陈然缓缓的开口:“听说云大小姐要找草民“
说完这话陈然的目光从云挽歌身上收回,一瞬不瞬直盯着她旁边的小孩直看。
“看来郡守大人还没跟你说”云挽歌漫不经心的开口。
听完这句话后陈然视线重新转回到云挽歌的身上,眼中含过不明,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从那日过后就再没见过老骆,亲自联系都毫无音信传回,似乎老骆并不想见到他。
也不知那日离开时这云大小姐究竟扯了什么,让老骆变得如此反常。
“草民不太明白云大小姐的意思“
先不说这事老骆有没有说,眼下连见老骆一面都是件难事。
在陈然的心里觉得这事跟云挽歌有关。
还真想反问回一句,只不过想到再惹恼到此女,也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所以就此作罢了。
云挽歌径直拿出一本名册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笑眯眯开口:“看完名册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双指不停在名册上轻声敲打几下,示意他拿起来看。
陈然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名册,而云挽歌也挪开双指。
拿起名册翻页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看着上面的字眼陈然突而睁大双眼,瞳孔紧缩,不可思议睁大眼。
看完这页再往下翻开来看,看着上面的内容,手不由自主攥紧几分。
嘴唇都抖动着,更别提手脚不停地颤抖,眼眶发红看着上面的内容。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个时候陈然无法控制自个的情绪。
直到将名册上的内容全看完后,陈然合上名册放在桌子上,抬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云挽歌。
名册上全是赵氏通敌叛国的证据。
虽说证据都在说明赵首辅叛国,可他却很清楚事情压根不是这样的。
都是莫须有罪名全沷在赵首辅的身上,让整个赵氏满门屠尽,连最后的独苗都差点保不住。
陈然的目光一眨不眨看着云挽歌旁边的小孩。
“看来你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了。”
陈然没有再隐藏自个是赵氏余党,毕竟云挽歌能拿到四年前的证物拿来,就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了。
所以也没必要隐瞒。
云挽歌没说话再拿出一块黑色的腰牌拿出来,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
拿起桌上的腰牌一看,陈然脸色瞬间大变,只见他猛然站起身手里紧紧握着腰牌。
这腰牌的主人莫非是
看着腰牌上的字陈然几乎要将腰牌捏碎。
当年出事后就一直在暗中调查,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查到一个人就是前骁骑大将军王圣凌的麾下。
查出当年就是此人将兵器转移,不久后王圣凌就得到密信。
密信的内容是拆发当朝首辅赵知言盗取兵器,后来就被王圣凌告上皇帝面前,紧接着就是通敌叛国的证据
所以世人都以为赵首辅盗取兵器是与敌国联盟,也因此将通敌的罪名降在赵首辅的身上。
连查证都不查一下就灭赵氏满门。
“相信你也知道这腰牌的主人是谁。”云挽歌缓缓的开口:“只不过他人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语气凉薄无情,没有一丝温度。
死了
陈然完全没料到一直要寻的人已经不在人世,要是这样的话还有谁能替九泉下的家主洗清冤屈
云挽歌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不过很快被她敛起,只见她从手袖中拿出一封信涵放在桌上。
陈然知道云挽歌是将信给他的,拿起桌上的信涵拆看看着信中的内容。
看完之后陈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表情,云挽歌却是笑眯眯:“莫非你认不出邹慕的字迹“
邹慕么怎么可能不识得他的字迹,只不过这字迹虽说是邹慕,可也不代表陈然就会信任云挽歌。
“确实是邹慕的字迹”
陈然将信放在桌上,手不由自主握紧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