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这次突袭后宫也让秦帝百思不得其解,云挽歌找到后宫意欲何为。
得知此事的秦帝便召来东厂督公魏无宗来一趟御书房。
魏无宗细眯起一双狡猾且锐利的老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内侍小太监,眼中闪过几分难以分辨的锐芒。
过一会儿后魏无宗便摆手将小太监遣退下去。
那小太监领命躬身退下去。
魏无宗瞧着人一走手暗自攥紧几分,早知云挽歌是个大麻烦皇上当初就不该留着她。
眼下倒是好看了,不除的后果就是给皇上带来无尽的麻烦,如今还成了苍九卿的助力。
多想无益,魏无宗无奈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后便站起身,一步步走出屋内。
魏无宗自打冯保逃亡后,靠着秦帝跟苍九卿多次交涉后,也将冯保的势力归入襄中。
如今魏无宗是东厂督公,也是司礼监掌印太监。
在宫中地位虽说无法苍九卿相提并论,却是一个让人不容小觑的存在,大有想要依附魏无宗的大臣。
以此来借助升迁或者能受到皇帝的重用。
站在御书房外的内侍总管沈千一见到魏无宗慢步走来,便朝着魏无宗躬身欠礼:“督公,皇上等候多时了。”
魏无宗颔了颔首,在沈千面前并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些人能得罪,或者哪些人不能得罪魏无宗心中有数。
沈千立马让开一条路,伸出手做一个请的手势请魏无宗进去。
一踏进御书房魏无宗便屈膝跪下,低下头叩在地上:“杂家参拜皇上”
坐在御案后面的秦帝抬眼一瞥,瞧着来人是魏无宗便放手中的狼毫,缓缓的开口:“起来吧。”
魏无宗听闻后便站起身来。
“这次朕让你来大概也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吧“
秦帝一放下狼毫便缓缓的开口。
话音落下魏无宗拱了拱手:“回皇上,云大小姐背后有锦衣卫,杂家的人无法靠近半步,也探不到任何的消息”
听了这话秦帝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又是锦衣卫,天天都是这群恶鬼阻碍着他。
连在皇族的地盘也要看那群恶鬼眼色行事。
秦帝一想起这事就气得险些要吐出一口老血出来,有谁跟他一样惨的国君,连在自家地盘都要看他人的眼色。
偌非他扶持东厂跟司礼监,恐怕锦衣卫更加放肆狂妄,完全不把他这个国君放在眼中。
“他们放肆”秦帝气得拍案而起,跳起来居高临下瞥一眼魏无宗。
见皇上一脸暴怒魏远宗连忙跪在地上,连忙劝慰秦帝不要动怒。
锦衣卫狂妄也不是一天两天,而且这时下的局势更狂了几分。
自从皇上派苍九卿出使西陵打压锦衣卫,致使锦衣卫对皇上心中有怒,行事比之往更为嚣张。
不过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的主子,特别是苍九卿与皇上决裂,两方明争暗斗后,锦衣卫完全听命于苍九卿。
可不管南秦还是由皇上作主,在他们眼中苍九卿才是能驾使他们的锦衣卫。
“皇上先不要急,要不先让六公主来一趟问话。”魏无宗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御案后面的秦帝。
秦帝听闻后也觉得魏无宗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完成。”
魏无宗点了点头:“是”
随后秦帝便让魏无宗先退下去,去做该做的事。
魏无宗一退下去心头一直在紧蹦,一直都放不下去。
眼下的局势皇上必赢不可,不然他可没有好下场,毕竟要是苍九卿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可就玩完了。
所以他必须要想尽办法除掉苍九卿,让皇上将大权全夺过来,不然他就真的输的一无所有。
婉宁宫内,司怜婉得知又有人上门作客,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不过很被她敛起来,没人注意那一瞬的变化。
魏无宗一进来向司怜婉行礼。
司怜婉便挥手示意他起来,抬眼看着眼前这位已入花甲之年的魏无宗:“不知督公突然上门所为何事?”
听闻魏无宗正想说话,然而锐利的目光却往一边去,看着一个平凡无奇的宫女,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果然锦衣卫那群杂碎早早就安排人进来,而他的人大概都被除掉,怪不得他的人一直没消息传回来。
一想到这时魏无宗一张老脸不太好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看着站在眼前的六公主。
“六公主此处说话不便。”说罢魏无宗的目光便看向周围四处,看似在笑然而笑意却不抵达眼中半分。
司怜婉闻言也看着周围四处,心中大致了然他要表达的意思,便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殿中的宫女放下手中的活,齐齐走到司怜婉的面前,朝着司怜婉毕恭毕敬行礼躬身退下。
等人退下后魏无宗很满意。
司怜婉等人退下后缓缓的开口:“督公人都退下了,不妨有话直说吧?”
听了这话,魏无宗不由得多看这位毫无存在感的六公主,倒是出乎的他意料。
完全跟他所想的不同。
以前也曾见过这位六公主,也跟她说过话,跟现在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想到这时魏无宗不再多想,看着站在面前的六公主缓缓的开口:“是关于云挽歌,云府的大小姐”
话音落下司怜婉脸色瞬间一变,不过很快便敛起,脸上强硬要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督公可能找错人了,本宫跟这位云大小姐并不熟,恐怕这事谈不了。”
说罢司怜婉就伸出手请人走的手势。
魏无宗心中冷笑,这位六公主莫非当人做傻子不成,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云挽歌曾找过她的事实。
“六公主么?杂家可听说这云大小姐还曾到婉宁宫作客,差不多用三个时辰,莫非要告诉杂家并不熟么“
魏无宗以一副质问的姿势问着司怜婉。
司怜婉微皱起眉头:“所以呢?莫非本宫非得要回答督公问题不成,还是说督公想以下犯上不成“
听了这位六公主的话魏无宗觉得很想笑,当然他不可能笑出来。
“杂家确实不敢以下犯上,不过皇上的命令应该没人敢不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