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三石做的这些准备,水澜清撇了撇嘴,今天晚上她能不能爬出这个木桶都还是个问题,准备那么多有啥用,跑什么跑,怂逼!
寒烟的身体状况和水澜清差不多,回想着学院传的风言风语,倒也大概猜出了这里是谁的住所,至于原因,她也没想这么多。
她知道自己输了,身下的那处部位还火辣辣的疼,她现在整个下半身都没什么知觉,就像是两根木头一样。
“我输了?”
“嗯。”
“这是他那?”
“嗯。”
语气平淡,没有丝毫火气,短暂的交流过后,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又休息了很久,木桶里的水早就应该凉了,但奇怪的是,她们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冷意,水还是那么的温暖,不烫,刚刚正好。
她们看不到的是,木桶的底端被陈三石用水刻画了一个阵法,一个小手段而已,对于陈三石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其他人嘛,要是知道陈三石刻画阵法只是为了这么个效果,非锤死他不可。
在木桶里泡着的两人当然没有这么干躺着,她们都在积极的掌握手臂的控制权,即便已经可以完成脱衣服那种动作,但她们的手还是很抖,上药的话,还是有很大的困难。
她们的双手沉在身体两侧,不断地握拳,放松,握拳,放松,直到手臂不再颤抖,二女同样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这项任务。
拿起就放在木桶旁边的各种疗伤药,她们小心的开始了上药工作,先是脸部,脖子,肩膀,手臂,上完之后,她们一起停住了。
因为在水下的身体没办法上药,药粉会直接融在水中,还没涂抹在身上就流失了,但若涂抹在身上之后,再遇水则不会流逝,药粉会被粘附在身体之上,并且吸收的很快。
二女互相看了一眼。
两人也都懂对方的意思。
水澜清觉得自己赢了这场比试,要大方一点,点了下头,双臂撑住木桶边缘,肌肉发力,将身体撑了起来,裸露的上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中。
寒烟默默地给她上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部位,结束之后,用一只手撑起水澜清的下半身,继续。
就在水澜清的手臂快要撑不下去,上半身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抖动时,寒烟刚好上药结束。
将手中的药瓶递给水澜清,寒烟也以同样的姿势撑起身体。
不同于水澜清的是,寒烟的小腹部位伤势格外严重,连同小腹之下的部位,乌青一片,淤血更是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
在水澜清的不断上药之后,寒烟渐渐恢复知觉,疼痛感愈渐强烈。
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寒烟抖得厉害,额头上也渐渐出现汗水。
水澜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她一眼。
“继续!”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寒烟咬牙硬挺。
水澜清便不再注意寒烟的身体抖动,该怎么上药就怎么上药,但同样很仔细,没有放过任何一处伤势。
就在水澜清结束之时,寒烟再也坚持不住,嘤咛一声,摔入了水中,只不过声音被压在了喉咙处,同时又混合着她摔入水中的声响,但寒烟知道水澜清肯定是听到了。
就算是上药这种简单的动作,在制造了大量疼痛的同时又消耗了她们两个人大量的体力,她们互相上完药之后便不在硬撑,直接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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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回到住处的陈三石直接傻眼。
这尼玛是看还是不看啊,看了会不会死啊,不看这已经看到了啊,要不再出去待会?
在陈三石正要转身的时候,她俩醒了,双眼一起看向陈三石。
看了就看了,怎么滴吧!
被发现之后陈三石也就不怕什么了,破罐子破摔。
然后陈三石就又傻眼了。
经过一夜休息,再加上药品的治疗,她们都已经恢复了少许,虽然还是不能打,但自由活动还是没什么问题了,无视傻眼的陈三石,二女若无其事的起身,裹浴巾,迈出木桶,然后站在那里看着陈三石。
哎呀!
陈三石吓了一跳,现在再转身就显得有些做作,毕竟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要是不给什么反应就直勾勾地看又显得太流氓了。
这俩女人什么脑回路,不把我当男人怎么着!
陈三石端了端架子,嚷道:“看什么看,这是我家,知道不,你们给我放规矩点!”
寒烟:“胆子这么小,连两个没意识的女人衣服都不敢脱?你知道我们昨天就脱个衣服花了多久?”
水澜清:“怂逼。”
陈三石:“……”
这咋办!
陈三石直接被怼懵了,在有限的时间里,他还真想不出用什么话能怼回去且不落下风,看来,重振男人雄风这件事要压在整个紫荆学院所有学员的头上很久了,而且很可能永远也硬不起来了,呸!是硬气不起来了。
“好~~~!你们两位大姐牛逼,赶紧穿了正经衣服哪来回哪去!”
‘好’字拖了长长的尾音,整句话充满了嘲讽的语气。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应该懂。”
“你啥意思?”
“我住这了,直到我伤势恢复。”
“我也住这。”寒烟顺着接了一句。
陈三石沉默了好久……
深吸一口气,陈三石道:“我睡哪?”
水澜清足尖点地,对着地面扬了扬下巴。
“你过分了!!!!”屋子里响起陈三石气急败坏的声音。
谈判无果,最终陈三石无奈地接受了自己只能打地铺的事实,拿起一个馒头,他气急败坏的扔在了水澜清的脸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然后他又给寒烟也补了一个。
水澜清和寒烟倒也没生气,接住从脸上掉下来的馒头,吃了起来。
就问谁能这么对她们两个?谁又敢这么对她们两个?
看着她们俩就这么挨了这一下,陈三石气消了不少,但也没显现出来,依然端着架子,没好气地到:“赶紧吃!不够再找我要,别不好意思,以你们的脸皮估计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吃完去把衣服换了,裹着个浴巾成什么样子!”
说完这句话的陈三石看着二人继续吃着自己手中的馒头,提在半空的心也彻底落地。
心里有点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可能有机会这么骂她们的人,这世上也就我一个了吧!
陈三石的心里居然产生了一丢丢的满足感。
呸!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