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陈三石怒目圆睁,势大力沉的一拳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荒原魔狼脑壳干碎,翻身而起,迅速冲来!
呀!!!!
被狼群撕咬的大姐头,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
同时,这紧急的状况完全激发出了她的求生欲,满眼的利齿尖牙,喷溅的血液,滴落的口水,都在强烈的告诉她,再这样多呆一秒,活下去的希望就越渺茫!
直接伸手抱住了一头正在撕咬自己的荒原魔狼,大姐头忍住剧烈的痛苦。强行翻过了身,就这一个动作,她就不知道身上被撕扯下了多少血肉。
抬起手臂,正要向下挥的时候,又出现了一张大嘴,瞬间咬住了她挥起的手臂,猛地将她向后带倒,
大姐头再次被掀翻在地,肚子朝上,又一次被狼群淹没!
轰!
此时的陈三石,大腿完全粗了一圈,将自身全部的爆发力激发出来,如同一颗炮弹一般,猛烈地撞进了狼群里面,直接将狼群撞散!
一拳锤爆!
啊!!!
陈三石的双手分别抓住了一只荒原魔狼的上下颚,仰头怒吼,两臂骤然发力,生生撕开了手中荒原魔狼的头颅!
但可惜,即便是再过愤怒,实力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打不过那么多的荒原魔狼,气成绿巨人了他还是打不过。
马上,他就被乒,但陈三石始终没有放弃,牙齿穿过肌肉的感觉,在几他已经感受过很多了,只不过牙齿要换成女战神的手指。
陈三石很急,他只长了两只手,面对着这么多的攻击,完全应付不过来。
嗖!
络腮胡姗姗来迟,这一会的时间里,他已经解决了他那里的荒原魔狼,终于腾出手来支援别处,看到这边的情况后,立马支援了过来。
有了络腮胡的加入,情况好转了不少,陈三石受伤不重,可以一战,勉强维持着状况,其余队员陆续解决了自己需要负责的部分,赶了过来,不一会,周围躺着所有荒原魔狼的尸体。
还有大姐头。
她的肚子被完全豁开!好在她用仅存的意识,使双手防在了腹部,内脏没出太大的问题。
大姐头的双臂缓缓垂在了身侧,血沫不断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身上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大腿的某些地方已经看到了骨头!
陈三石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口,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大姐头的身旁。
哆哆嗦嗦的双手不停地将大姐头散落出来的东西重新塞回进她的腹中,陈三石在周围找了好久的药品:
“绷带,绷带,绷带呢!!”
陈三石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应该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呢?
呵呵,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络腮胡拍了拍跪坐在大姐头旁边的陈三石,沉声道:“起来吧,她活不下来了”
“不可能!!”
陈三石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猛地扯出了他身上的绷带,迅速地为大姐头开始处理伤势。
包着包着,陈三石眼泪就掉了下来。
伤口太多了
肚子的豁口也太大了。
陈三石将所有的位置都放好,缓慢而坚定,将她的肚子合了起来。
他摸出了一根针,还有线。
陈三石柔和的摸着大姐头的脸,了一声,忍着点。
大姐头嘴里喷着血沫,眨了眨眼。
络腮胡往大姐头的嘴里塞了跟木棍,
马尾辫将大姐头的脑袋抬起了一些,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陈三石用拇指和中指捏着针,手指在针身上迅速划过,过程中,手指放出的火苗将针烧的微微发红。
针线穿过皮肉,腹部的豁口渐渐收紧,处理好之后,陈三石用绷带紧紧地包裹住。
这个过程中,大姐头昏过去了三次,又再次痛醒。
所有的伤口都被陈三石处理完毕,陈三石默默起身,轻柔地将大姐头背在了背上。
络腮胡试图接过来,但被陈三石强烈地拒绝了。
虽然这次大姐头的受伤,严格来并不能算在陈三石的头上,他已经尽力了,只能运气不好,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一个法师,在场的所有人,能活下来多少都是未知数。
但陈三石的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这终究是与自己有关,她终究是因为要救自己。
无论如何,陈三石都要让她活下来,不论任何代价!
陈三石背起大姐头,他发现大姐头是如茨轻,数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大姐头被撕扯下了不少血肉。
他看着络腮胡,问了一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还要往前走么。”
“去哪里还不确定,但肯定回不去了。”
好不容易从行军蚁的行进路线中冲了出来,没道理还回去。
至于前面,虽然不知道情况什么样子,但至少还有希望不是?
络腮胡转身,向前方走去。
所有人都默默的跟在后面,陈三石背着大姐头,同样沉默。
队里的所有人都清楚,大姐头很难活下去,资源已经消耗掉了一些,没有多余的部分来照顾伤员,若只是轻伤都没什么问题,可她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对衣食住行都会有特殊的要求,而且,药品也不是很够了。
他们根本就没有可以治这么重的伤势的药品。
如果前面还有据点的话,不定还真的可以抢救一下,让她在那里安心修养。
可是,前面现在还有没有活人都不清楚!
夜晚来临,大家依然沉默。
搭帐篷,生篝火,准备食物。
没有任何人开口,所有人都在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陈三石将大姐头放在了帐篷里面,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她,不时为她缕一缕额前的刘海。
情况很坏,陈三石发现,她发烧了。
她现在已经不再喷血沫,嘴唇干的厉害,起了一层一层的干皮,偶尔会哼上一两声,皱起的眉心就从来没有放松过。
陈三石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络腮胡将陈三石的食物份额分给了他,
陈三石没有动,将它们储存在了自己的灵力空间里,
饥饿,
陈三石无所谓。
他试图给面前躺着的漂亮女人喂一些吃的,
但她现在连水都喝不进去。
水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浸湿了她脖子上伤口处的绷带。
大姐头哼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但还是处在昏迷之郑
陈三石就这么看着她,
看着水滴慢慢地滑落,看着她皱起的眉心,看着泛红的绷带。
他的眼眶有些红,鼻头有些酸。
他有些理解当初寒烟为什么会哭了。
寒烟从没有体验过这个世上任何的温暖,
陈三石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