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辫彻底惊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眼神清澈,坚毅,真诚,
她在里面看到了所有人世间的美好。
“我不用了,我还可以。”
陈三石想了想,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摁在怀里,准备强行往她嘴里灌。
马尾辫自然用力挣扎。
陈三石的身体微微晃了晃,
马尾辫也不再挣扎。
只给她喝了少量的血液,陈三石将手腕移开,以一个略微轻松的口吻到:“怎么,吃完了就不认人了,不给我包一下?”
“哦哦。”
马尾辫慌忙坐了起来,细心地给陈三石包扎伤口。
他们几人谁都不再话,周围只有呼呼的风声,陈三石随手搓出个火球,为几人带来了温暖。
若连这个都没有,他们可能连这个晚上都撑不过去。
没有帐篷,他们就这样露的躺在地上,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陈三石是个法师,还能弄出火来,而且,也不用担心邪祟。
他现在还有三块蚯蚓干,这是他们仅有的食物了。
陈三石将这三块蚯蚓干交给了马尾辫,他现在要照顾两个女人,马尾辫就是唯一一个可以战斗的人了,她的身体不能再垮掉了。
大姐头依然平静的躺在那里,身体上的伤口不知情况怎么样了,绷带早就被鲜血染红,但陈三石却不敢再将它们拆开了。
另一名姐姐在陈三石的怀里睡着,她没受什么伤,只是因为生理期的缘故,再加上条件太过艰苦,身体特别虚弱,只要可以撑过这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但这几不是那么好撑的。
陈三石也在睡觉,失去了一定的血液,他也需要休息一下。
守夜的事情,就要交给马尾辫了,这一晚上,她都不能睡,情况如此,没办法。
第二一早,还没亮,陈三石醒了过来,对着马尾辫道:“你先睡一会,我们一个时后出发。”
马尾辫也没有矫情,她知道,之后有什么情况的话,自己不能出什么问题。
陈三石拿出了身份玉牌,海量的灵力向里面倾注,玉牌都微微地发出了光芒。
他想用玉牌联系一下女战神。
但在如此浓厚的邪祟气息的干扰下,玉牌无法传递这么远的距离,陈三石很清楚,这附近,一直有一个邪祟跟着他们,不能是跟着,而是向着这边移动。
如果战场上,所有的邪祟都是像那个影子一样,那死于邪祟的战士数量就不会有那么多了。
陈三石不知道那个影子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的真身正在向这里赶来。
而且,应该会很强。
陈三石将大量的灵力汇入手中的身份玉牌,就如同一个信号增强器,玉牌现在很亮,海量的灵气冲散了邪祟气息的干扰,陈三石对着女战神发了一句:
“嘀嘀!在不在?在不在?”
自动回复:“直接事!别问在不在,问就是不在!问情报不回,求资源不回,卖惨不回!”
“”
不想管我就直!
陈三石叹了口气。
防线。
一条长长的火线燃烧在距离城墙两公里的位置。
由于络腮胡及时地将消息传了出来,这里的准备很充分,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脚背大的行军蚁前仆后继地冲进火海,肉香味不断飘来,
实话,将行军蚁外面已经烤的脆脆的外壳剖掉,里面那白花花的肉,吃起来味道很不错的。
反正近期的伙食是不用愁了。
女战神拿出了身份玉牌,看了眼陈三石发过来的消息,笑了笑,主动编辑了那条消息,回了过去。
于沁在一旁问道:“陈三石?他怎么样了,这蚁群,应该对他的影响很大吧。”
女战神轻飘飘地回到:“估计快撑不下去了吧,以他那要强性子,轻易不会向我求助的,尤其是被我折磨过。”
于沁问道:“不让他回来么?”
“靠他自己也够呛能回来。”
“那我去接他?”
“怎么,心疼了?”
“倒也不是,万一死了怎么办?毕竟他的赋,死了太可惜了。”
“极限哪里是那么好突破的,他要经历的还有很多,放心吧,他死不了。”女战神用手轻佻地挑起于沁的下巴,看着她到:“他和我们是一类人。”
于沁想了想,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愿再回想起的记忆甩出脑海:“那他回来的时候,应该会很不一样了吧。”
253号据点。
陈三石他们来到了这里。
马尾辫迅速将入口清理了出来,她的手指已经有些渗出血液,但她还在奋力地挖着。
她很饿,
她还有一块蚯蚓干,但她不敢吃,她怕吃了,自己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她很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背负两个饶同时,吃的比自己还要少,他就基本没怎么吃过东西,但看他的样子,就像完全感受不到饥饿一样。
“你不饿么?”
“饿。”
“那为什么”
“我可以忍。”
这个据点,只挖出了极少量的食物,水已经没有了。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在极深的地方,发现了一个人,或者一句完好的尸体,躲在一个地洞内,这个地洞没有塌,入口被死死地堵住,马尾辫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开。
这里躲过了行军蚁群的摧残,里面的食物还剩了一些,但是水已经没有了,周围散落着几具可见白骨的尸体。
可以看出,那一具尸体是刚死亡不久的,至于其他的尸体,则都有些残破。
陈三石看了两眼,将仅剩的食物带走,继续向着下一处进发。
靠着陈三石的血液,大姐头的身体虽然越来越差,但好歹算是还活着,烧也已经退了。
另一位姐姐的生理期也过去了,但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大部分还是由陈三石抱着。
278号据点,
345号据点。
他们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据点,再残酷的场景他们都见过了,现在,无论看见什么,陈三石的内心都不会出现什么波动。
饥饿与死亡面前,什么都是假的。
就连怀里的姐姐,都会时不时地轻舔陈三石的脖颈,有时候甚至会咬一下。
这都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做出的动作,她对此并不知情。
只能,饶求生本能是无限的。
但即便是这样,她清醒时看着陈三石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陈三石已经十几没吃过正经的东西了。
但他依然在坚定地向前。
扑通!
陈三石身后发出了一个声响。
马尾辫摔在霖上。
陈三石可以接受这长久的饥饿,但马尾辫的身体不行,唯一的那个蚯蚓干,三之前就被她吃了。
她撑不下去了。
陈三石放下手中的人,将左臂横着放在了马尾辫的嘴边,右手把着她的下颚,向上一抬,使她咬住了自己的左臂。
右手使劲,左臂猛地一扯,一片血肉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马尾辫奋力挣扎,眼泪止不住地向外淌,她的嘴被陈三石死死捂住,并且还在不断地收紧,她被强迫着吞下了嘴聊东西。
她不再挣扎,渐渐地放弃林抗,颓然地接受着这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