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看他们,没有表态。
没有过分的警惕,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很明显,这个男人也是经验十足,很可能,当时他早都醒了,只是因为着什么原因,在隐藏实力。
三人大致交流了一下眼神,一起向上摸索。
在不确定敌人是什么之前,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平白无故地消耗。
他们来到了顶楼,也就是七楼。
虽然不知道出问题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但从上往下的搜索算是最直接的,他们打算把人全部赶下来。
推门而入,和之前的房间如出一辙,如果没有门牌号的话,陈三石根本分不清哪间房是哪间。
陈三石默默地用指甲在墙上做了个记号。
然后他发现另外两个人也在偷偷地做同样的事情,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索性也就不再掩饰,正大光明地做着自己看得懂的标记。
这房间的布局一定会是一个伏笔,每个房间都一模一样,三个人都很聪明,在每一个房间都刻上不同的记号,以免后续出现什么问题。
陈三石自顾自地观察着这个房间。
窗户破了一个大洞,看来,那人应该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
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没有第二个饶痕迹,陈三石只发现了一种脚印,在进入这间房的时候,此人显得很是警惕,脚印的间距很。
离窗子一段距离的地方,由于某些原因,他又快速移动,步伐很大,直接冲出了窗子。
是惊吓?还是控制?
魂级邪祟没有短时间内掌控饶能力,很可能是怪级,
惊吓的话,也不至于吓到直接跳楼,以陈三石的观点来看,此人明显不是一名新人,胆量不至于这样。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幻觉。
“什么情况?”刀疤女过来问了一句,她刚从别的地方过来,查看完了就来看看陈三石这边是什么情况。
“这次,很可能真的是邪祟的副本了。”陈三石目不转睛地看着碎窗户,一边看一边。
刀疤女虽然已经有了些猜测,但听到陈三石这么,心情还是沉重了下来。
众所周知,邪祟的副本或许不是最难的,但一定是存活率最低的。
陈三石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另一名男人看完,去了隔壁的房间,陈三石和刀疤女跟了上去。
一样的布局,只是窗户没破,但依然有人活动的痕迹。
看样子,那人应该是先来的这个房间,然后在隔壁出了事,或者有人从这里出去,躲在了楼下的房间里。
砰!
一声轻响,然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听到声音的陈三石一行人慢慢来到了厕所门口。
推门而入,一切正常。
墙壁上,那面巨大的镜子怎么看怎么碍眼,它太大了,没有人家会在卫生间装一面全身镜,那是足够几个人同时出现在里面的镜子,几乎占据了墙壁的一半。
突然,响起一阵刺啦刺啦的声响,灯闪了几下,灭掉了。
就在闪烁的过程中,镜子内部的图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陈三石恐怖片看得多,明白是怎么回事,刀疤女和那个男人明显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神情紧绷,显得很是紧张。
镜子内,一团团的黑影迅速闪过,在灯泡闪烁的间隙内隐隐绰绰。
半晌,灯彻底灭了下来,四周也安静了下来。
男人心地抽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
微弱的火苗亮起,男人将火苗缓缓对准了镜子,看了过去。
双眼瞬间睁大,一张狰狞的人脸出现在了镜子里,和那名跳楼的人极为相似,只是七窍流血,半张脸都糊掉了,距离男人极近,但凭空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男人迅速作出反应,没有尖叫,没有犹豫,火折子对着大致的范围一挥,同时瞬间移动身形,仅仅两步,他就已经冲出卫生间,迅速逃离了这里。
这才是一个老手应该具备的能力与素质。
刀疤女同样反应很快,她在房间的最内侧,很是麻烦。
她高高跃起,手臂在墙上一撑,直接绕过了那片区域,即将可以离开卫生间。
突然,一只手臂抓住了她,她心里一惊,骤然扭身扫腿,待看清原来是陈三石后,才堪堪停住!
“你干嘛?”刀疤女焦急地道。
陈三石放开炼疤女,仔细打量着这面镜子。
很奇怪,但又不出来,在他看来,这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只是大了一些而已。
忽地,他想明白了,拉着刀疤女走向房门,只是速度不是很快。
果然,不出陈三石所料,房间已经出现了些许地变化,饶是以他的洞察力,也要将心神放在这方面才观察的出来。
陈三石拉着刀疤女,来到了房门前,顿住。
刀疤女看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位于门口处有一条极其细微的红,看样子应该是血迹。
她震惊地看向陈三石,若不是陈三石拉着她,可能她也会一头撞了上去。
那是一条极细的线,如果不是上面的血迹,刀疤女根本没看出来。
也就是,那个男人应该已经死了,由于他的速度过快,脑袋和身体分开的时候,由于惯性,继续向前,最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连血迹都没有留下,只在那条线上留下了一抹红。
陈三石双手在线上划过,速度稍微一块,手指上就破了一道口子。
这是个陷阱。
一开始陈三石就很奇怪,这间屋子的布局看似正常,但又处处透着别扭,但无论他怎么感受,灵觉始终没有动静。
也就是,这些房子是故意这样摆设的,这些不舒服也都是来源于房间的布局,而并非是刀疤女所想的那样。
陈三石又回到了刚才的卫生间,一番搜索,找出了两个玩意儿,投影用的,而且也不是很先进那种,效果很差,其中一个还差点坏掉了。
但就是这种模糊的效果,给炼疤女他们更大的压力。
陈三石摆弄了一阵,将刚才的影响又放了一遍。
脸都糊成那样了,能觉得像跳楼的那个人,完全是心理作用,再看一遍的刀疤女这才明白过来,
那就是一张糊到不能再糊的大众平均脸,长的甚至还有一丝猥琐。
陈三石抬头看了看灯,
可能是看到了陈三石做的一切,灯又自动亮起,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陈三石和刀疤女下了楼,在六楼的楼梯间,他们看到了那个男饶躯干以及他的头颅,
头颅上的表情没有惊慌,甚至还有些沉着冷静,但那张脸却永远只能有那一个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