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聂公子知道纳戒?那看来般若也不用为你介绍了,你之前委托我们采购的飞灵果,包括你之前说,交易阵法卷轴的钱全部转换成一些丹药和布置阵法的阵基原石,全都存放在纳戒中,至于这枚纳戒,就当是我们和你交个朋友好了。”
聂楠眼睛一亮:“这怎么好意思呢,光这一枚纳戒的价值,恐怕都抵得上我那些阵法卷轴了吧?这不显得我占你的便宜了?”
“那要看对谁了,用一枚纳戒来交换一个未来阵法宗师朋友,那我们可是赚大了,其实你也不算占什么便宜,这种纳戒原本就是我们商会专门送给顶级客户的礼品,般若最多也就是凭借身份,换一个品质更高的纳戒罢了,这点小权利般若还是有的。”韦般若的语气,好像一枚纳戒不算什么。
但聂楠心里明白,就算司马商会有赠送客人纳戒的说法,韦般若要送一枚给小小龙阳镇的客人,肯定是卖了人情脸面的。
不然韦般若连聂氏族长都不送,怎么会送自己呢?
聂楠收起托盘上的纳戒,对韦般若抱拳道:“成,般若姐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你回到了商会总部,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招呼一声,我一定鼎力相助,今日我便先告辞了。”
“聂公子慢走,如果有什么需要司马商会帮忙的,尽管来找般若便是,般若一定扫榻相迎。”韦般若见聂楠要走,立马起身相送。
待聂楠离开司马商户,韦般若身后的侍女略微皱眉道:“小姐,你对这个小子也太客气了吧?他不过就是会炼制几个低等级的阵法卷轴而已,也就在龙阳镇这样的小地方少见,但终究上不了台面。”
韦般若瞥了一眼身后的侍女,冷声道:“哼!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在这种修炼资源不丰富的地方,聂楠的成就才难能可贵,以他的天赋,将来无论是在阵法上还是在修炼上,都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如今他是还困在池水中的龙,此时才是建立关系的最佳机会,不然未来人家功成名就了,再去建立关系人家会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这点眼界都没有,还不退下?”
韦般若心里明白,想要和一个实力超群的阵法宗师成为朋友难如上青天,但想要和还在逆境的天才成为朋友就容易很多了。
韦般若也看得出来,聂楠的性格属于那种“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的脾气,在他身上投资绝对有价值。
今日聂楠一声“般若姐”一叫足以证明,自己这几天对他释放出的好意是有回报的。
“从他看到纳戒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的表现来看,他恐怕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莫非是有什么神秘师长在背后教导他?否则一个龙阳镇的年轻子弟,从什么地方知道纳戒的?还有他阵法一道上的知识又是从何而来?这个人的背后是一团迷啊……”仔细想来,韦般若发现自己对聂楠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起来。
“你这臭小子,一枚纳戒就把你的人格收买了,立刻姐啊姐啊的叫起来,等本小姐回到家,拿几千枚纳戒出来,让你每天给本小姐叫一遍紫曦姐。”出了司马商会的大门,洛神针内的林紫曦立刻对聂楠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态度。
“人家已经仁至义尽了,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了,也许韦般若对我抛出善意是有她的心思,但她至少也没对我不利不是?”
聂楠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了纳戒上,并且将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嗯……飞灵果,阵基原石……数量没问题……”
“你检查纳戒的样子活像是数钱的财迷……”看着聂楠整理纳戒的模样,林紫曦嘲笑道。
正说着,聂楠回到了聂氏府邸,正巧遇到他的四叔聂德。
“嗯?小楠,去哪儿呢?”聂德的性格算是老好人性格,聂镇四兄弟中也就他和聂楠的父亲还算和睦。
虽然之前有祠堂公审那档子事,但聂德主要是出于公心,并非是有自己私人目的,这和二叔、三叔还是不同的。
“四叔,也没去什么地方,我去四周转转。”
“诶……大哥的事情急也没用,不知道怎么搞的,龙阳镇居然都找不出一枚海棠果来,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临镇采购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准备青年大比的事情,千万不能分心了。”
聂楠听罢一愣,这才发现原来聂德是误会自己去外面为父亲采购海棠果去了。
“多谢四叔,我会努力不辜负我父亲的期望。”
“嗯,聂准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你这次表现的确不错,以前是我们这些长辈小看你了,依我看这次青年大比如无意外,你也能获得不错的名次。”
聂德这时候迟疑了一下,又对聂楠道:“小楠,并非四叔长他人志气灭你的威风,如今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修为,大哥那边的继承人身份,如无意外家族是不会有异议的,所以你在青年大比上根本不用拼命,如果在比赛中遇到聂无双侄儿的话,你还是小负当赢的好,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明白的吧?”
聂德什么意思,聂楠自然明白。
自己如今已经证明了并非废物,以父亲的实力在聂氏根本没有人争得过他,如果二叔聂凯还想要觊觎父亲的继承人位子,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令父亲后继无人!
准确来说,也就是让聂无双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将自己打死,令父亲后继无人,只能被迫让出继承人的位置。
而聂德提醒自己要小心,也就变相说明,他也认为自己不是聂无双的对手。
“多谢四叔的衷告,我听说聂无双的修为已经进入气武境了是么?”聂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聂德。
“这个……听说是的,你也不用有压力,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最重要是保全性命,知道了么?”聂德说罢,拍了拍聂楠的肩膀,然后径直离开了。
“压力啊……我当然是不会有的!不过这青年大比的冠军,我也拿定了!”聂楠心中冷笑一声,眼神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