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萧阅博一行五人早早备好食物,便朝着湘山出发了。
山路崎岖,但好在车的性能不错,虽然颠簸,却也不用徒步。
一路上,墨龙半躺在座椅上,一副懒洋洋的姿态,不知是不是昨夜的酒劲还没过。
墨峰依旧是双紧握方向盘,两耳不闻他人事。
只有舒琴喋喋不休缠着上官青瓷说个不停。
“舒琴,装备的使用都熟悉了吗?”萧阅博侧头望向舒琴问道。
舒琴一脸得意,微仰着下巴说道:“那当然,本小姐天资聪颖,悟性又高,青瓷姐只教了一遍,我就全学会了。”
“那就好。”萧阅博说完笑着转过头去,不再多话。
舒琴却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伸拍了萧阅博胳膊一下,说道:“萧总,你这些装备都哪儿买的?外型好看不说,拿着也趁,穿着也舒服,最厉害的是那些五花八门的功能,简直太炫酷了。”
萧阅博微微一笑,道:“哪买的你就别管了,你觉得好用就行。”
“对了,昨晚我听你用方言与本地人交流,那个语调还蛮有的,待会若遇到有人盘查,就由你出面沟通,用方言跟他们讲,咱们是来探险的。”
按照萧阅博的猜测,秦育他们既然想封山开采,必然在湘山附近安排有巡逻队。己方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情况,没必要过早跟他们产生冲突。
昨晚苗东所说的情况,萧阅博事后告知了墨龙和上官青瓷,人商议后,达成共识:计划不变,见行事。
湘山距离湘山镇距离不算太远。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萧阅博等人便已抵达湘山脚下。
本以为山口一定会有秦育的人巡逻盘查,却没料到这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通往山上。
萧阅博隔着车窗看了看那狭窄的山路,对众人说道:“大家先下去活动活动吧,从这里开始,咱们就得徒步了。”
舒琴降下车窗,将头探出去只看了一眼,便惊呼道:“不是吧?萧总,你看这山,那么高,你看这路,这么破,若咱们从这里走上山顶,乖乖,就算不累死,也得磨丢半条腿。”
“不然呢?你舒大小姐去找几个壮劳力,把你背上去?”萧阅博打道。
舒琴白了萧阅博一眼,撇着嘴道:“呸,我才不要呢。如果是抬我上去呢,我还可以考虑。至于背嘛,还是算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哎呦?失敬失敬,以前真没看出来,舒大小姐骨子里还挺传统。”萧阅博故意装出一副惊叹的表情感慨道。
舒琴一脸得意,傲然道:“那当然了。本小姐可是一等一的大家闺秀。”
紧接着,忽然反应了过来,怒目瞪着萧阅博,喝道:“萧阅博,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矜持的女生吗?”
萧阅博没有再跟她斗嘴,转向众人,道:“大家下车吧,各自收拾行囊,准备上山。”
半小时后,众人将车藏在附近一处隐蔽的树林,正式开启了寻宝之旅。
舒琴的装备大多都穿在身上,相对轻松一些,只是背了一个登山包和一个折叠帐篷。
上官青瓷虽是女性,但多年的隐世生活加上习武,体质锻炼得非常好,她婉拒了萧阅博的好意,自行背起了所有东西。包括一个登山包,两个旅行包,还有一个折叠帐篷。
墨龙懒散惯了,连帐篷都懒得带,而萧阅博那些装备对他而言,又基本没什么用,因此,他只是腰间挂着酒葫芦,肩上扛了一箱水,便准备出发。
墨峰的行囊也很简单,一个登山包,一个工具箱,肩上也扛了一箱水。
萧阅博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一个简易发电装置,一个精致的设备箱,还有一个特大号登山包,加上帐篷,还有装食物和水的包,待将所有东西装好,惊得身旁众人连连感叹,直言佩服,就连墨龙都伸出了大拇哥。
“各位,起行吧。”萧阅博说完,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径自朝湘山的山口处走去。
湘山不远处的一个村寨,一群穿着讲究的人,围在一个女人身边,一个男人一脸谄媚地跪在女人身前。
那女人坐在一张居摆放的太师椅上,精致的五官配上倨傲的神情,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她细长白嫩的指,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串佛珠。
“秦育,你烂赌城性,色胆包天,不但在湘湖市欠下高额赌债,还勾引赌场的美女荷官企图里应外合在司徒家的赌场捞一,你可知,仅凭此事,司徒家就算剁了你,我们也没脸去追究他们的责任?”
跪在地上的男人连忙磕头应道:“对,对,对,诸葛小姐说的对,我秦育确实辜负了诸葛家的栽培,死不足惜。”
见他没有多余的辩解和求饶,诸葛雨柔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不过,虽然你之前犯错不小,但你好歹也是我诸葛家的门生,我们诸葛家族传承数千年,一直以仁义为本,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任你被司徒家宰割,更何况,你此次发现稀有金属矿,也算立了一功,我们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司徒家那边我大哥已经去过了,你那几百万的赌债我哥也帮你还清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尽心尽力为我诸葛家办事。”
秦育一听,脸上掩不住露出兴奋之色,连忙再次磕头感谢,嘴里还连声说道:“多些诸葛小姐大恩,多谢大少爷大恩,我秦育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会竭尽全力为诸葛家办事,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诸葛雨柔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但你勾引的那个荷官我们就无能为力了,具体司徒家怎么处置,我哥也没多问。”
秦育闻言面不改色,淡淡道:“她与我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既然事情败露,那就只好各自认命。”
见秦育居然如此绝情,诸葛雨柔心充满了鄙夷,但嘴上却说道:“若是你想救她,我也可以让我哥去说说,毕竟是张了一次嘴,一个也好,两个也罢,人情终归是欠下了。”
秦育心念头飞转,反复思量着诸葛远雨柔说这话的真实意图,经过短暂的思量之后,他果断说道:“诸葛家对我已是恩重如山,我怎敢让大少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再去欠司徒家的人情?诸葛小姐请放心,我跟那个女人确实只是虚与委蛇,舍此无他。”
诸葛雨柔毕竟是个女人,对这种把女人当工具,用过就扔的男人打心底是厌恶的,于是霍然起身,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就希望你心里别再有任何挂念,一心一意办好这里的事。”
秦育连忙应道:“请诸葛小姐放心,秦育一定谨记小姐教诲,心无旁骛,专心办事。”
诸葛雨柔身边一名质彬彬的男子见谈话已结束,忙恭敬问道:“请问小姐,咱们现在启程回湘湖吗?”
诸葛雨柔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嘴角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道:“不回,我要在这里等一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