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西街
陈真儿从天黑开始就一直在西街这块片区游荡,从满街都是人,到现在就她一个人。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道盟的人晚上来值班巡逻,但是避免打草境蛇,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定了。
毕竟现在井城已经开始谣言四起了,怕普通人会产生混乱,所以这种事情最好是瞒着。
看来今天注定又要一无所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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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
“先上迷药。”
“你踩到老子的脚了。”
“老三,你踩我干嘛。”
“你先踩我脚的”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
袁潇正路过一栋府邸,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怕自己暴露了,袁潇静静悄悄的猫过去,躲在一棵需要两人和抱的榕树后面。
借着月色,就见三个包着面巾的男子,一个手上正拿着白粉,往罐里倒进去,紧接着不停的摇动罐子。
一个探头探脑的,四处望着,好像怕被人发现而已。
另一个拿着一根麻绳,正绑着一个钩子,绑好后,拿着绳子就是要抛上两米高的围墙。
显然,这个道具应该是他们的爬墙工具,只见对方扔了好几次,都没有扔上去,最后望风的那个实在等不及了。
接过来一丢,钩子就稳稳的钩住了墙面,接着在往下拉了拉,感觉可以了。就示意拿罐子的男子先爬。
罐子男把罐子往怀里一放,往两只手各自呸了口水,双手搓一搓拍一拍,右手就握住麻绳,两手两脚的配合了起来。
“碰!”的一声响,在夜里格外的响。
攀爬在一半的罐子男掉了下来,嘴里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望风男紧紧的捂住了。
三人看了一眼掉下来的钩子,静静的不说话,附耳靠在墙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里面没有动静哦。
望风男拍了几下罐子男的头,罐子男抱着头不敢反抗和出声。
三人就静静在墙外不说话,互看。
树下的蚊子一直都盯着袁潇,由于害怕自己被发现,袁潇拍都不敢拍,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望风男示意麻绳男丢绳子,麻绳男丢了几次都没有丢上。
没有办法,望风男只好接过绳子丢,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丢了好几次,都没有丢好。
“我来。”罐子男接过绳子,也丢了几下,可惜还是没有丢中。
“真是废物。我来。”望风男抢过绳子丢,可是丢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丢中,反而听到了几声浅浅的狗叫声,吓的他们都不敢在有动作。
“吗的,今天怎么回事。”望风男有些着急了,在晚点就要天亮了。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老子自己来。”回答完,三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对视一眼,慢慢的转头,就见一张惨白放大的脸正盯着他们看,明显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啊!!!!!!!!!!!鬼啊!”三人惨叫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三人各自方向准备跑,因为夜色的问题,三人撞在了一团,还不用袁潇动手,其中的麻绳男就被撞晕在地,一动不动。
望风男和罐子男两个人吓的抱坐一团,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看来吾命休矣。
府邸内原本还在睡觉人,都没这个尖叫声吵醒了,房间都点起了蜡烛,瞬时整个府邸都亮了起来。
主屋的老也头被这声尖叫吓醒了,正准备起身查看,床边的老妇就拉住老头的手说道:“老头子,最近不太平,不要多管闲事。”
“我知道,我去跟几个孩子还有管家吩咐一下,没事不要开门。”说着就拿起挂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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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鬼叫什么,你才是鬼。”有他怎么帅气的鬼?一群瞎子。
“汪!”奶狗也从袁潇胸口中探出,狐假虎威的叫了一声。
原本挡住月光的乌云渐渐散去,望风男和麻绳男才仔细看清楚了,原来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
刚刚因为背着月光,他们没有看清,在加上对方惨白的脸色,他们还以为是一颗行走的人头。
现在看清楚了,稍微没刚刚那么紧张害怕了,一副大难不死的样子。
望风男和罐子男两个人互相嫌弃的推开了对方,探了探麻绳男的鼻息,有呼吸,看来是被吓晕了。
“你有什么事吗?”对方不是鬼就好,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摸不准这个人要干嘛,不会是要见义勇为送自己见官吧?
看袁潇一脸瘦弱的样子,他一个人。而自己这边两个人,打他一个还不手到擒来,两人都在对方眼神中读到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保证如果袁潇打算捣乱,他们哥两个就把这人揍一顿。
“你们准备偷东西是吗?”肯定的语气问这两人。
袁潇拿起脚边的钩子,袁潇把钩子拉直又弯曲,然后拍成了一块铁皮。
望风男“...”
罐子男“...”
还好他们刚刚只是想想没有动手。
“不要跟我说你们是路过的。”袁潇掏了掏耳朵,把小指头掏出来的耳垢轻轻一弹,原本还光滑无比的墙面瞬间出现了裂缝。
望风男“...”
罐子男“...”
这人好吊。
知道自己如果有所欺骗肯定会被打死的,罐子男承认了,不过说自己是来偷东西的,是受望风男指使的,
望风男一楞,这混蛋,居然卖我!紧接着两个人互相指责了起来。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实在不想听这两个人讲一些陈年麻谷子的破事,直接打断了两人。
“我问你们,你们这几天晚上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这这些人整天三更半夜不睡觉去偷东西,也许他们遇到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没有,我们三个没有遇到什么...”
“有,我知道!”麻绳男还没有讲完就被望风男打断了。
麻绳男有些懵逼,什么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你说。”袁潇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
“可以说,不过我们讲完。你得放我们走。”可能是看袁潇没有杀气的样子,望风男壮着胆子和袁潇提意见。
“可以,你说。”还和自己谈条件,算了,先假装答应,等会问完送官去,犯罪就是要接受惩罚。
“不行,你要发誓。”看到袁潇答应的怎么快,望风男一下子就感觉不太安心,他可是看出来这小白脸明显是修道的。
修道之人最怕发誓了,因为天罚是真的有。
“好,我发誓,等下就放你们走。”对于袁潇来说她一个现代人,发誓什么的她是信手捏来。她又不是古人,压根没有那么多顾虑。
看到袁潇如他所愿的发誓了,望风男终于安心下来了,毕竟他不想见官坐牢。
于是他开始讲述起来了,上周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