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花言巧语(1 / 1)禅小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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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蹊被迫躺在了床上,刚躺下就要挣扎着起来,被安梣一把按住。

“干嘛呢!瞎折腾,瞧你这身子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搁桑拿房里出来呢!”将他按在床褥里,大胆的摸了两把,“别乱折腾,越乱动头越晕,你以为自己真是是铁做的,好些歇息吧!”

林蹊头昏脑涨的,倒也没听清几分,心中刚蹦出对那人口中‘桑拿房’的疑问,就因被那人随意揩油,抛之脑后。浑身一僵,冷冷地盯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安梣笑嘻嘻地对着他,完全不为所动。

林蹊神志清晰了些,眯着眼:“你就不怕丧命于此?”

安梣歪头,勾唇一笑:“谁人不知右相大人以守理自持闻名天下,难不成就因为我对你稍加亲近,你就要杀了我?”

天下人皆知,虽然右相大人年少便独身一人,但是却是三朝元老颜老所教。颜老膝下子女个个宅心仁厚,循规蹈矩,而林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林蹊每每只顾朝中大局,怎会私用职权?

安梣就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这么乱来。

林蹊心下想着还未处理的文案,眼前却是固执耍赖的小人。想了想闭了眼,略微僵硬地躺在被褥中。

这人不知从哪儿打听这么多消息,竟了解七八分,难怪天不怕地不怕,吃准了他不会以权压人。

躺着躺着,意识渐渐模糊。迷糊中,林蹊感觉那人轻轻地拍着自己,原本有些慌乱的心倒是宁静了下来。

安梣见躺着那人没什么反应,手下的动作停下,上前瞧了瞧,倒真是睡着了。前些日子她也是这么看着那个单纯的小破孩睡着的,等等!话说,那个小破孩呢?

安梣怔怔的望着躺着那人,眼眸中闪过一道光,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呢……

林蹊真的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得实在漫长,倒是一场好眠。

睁开眼,只觉着手臂一沉,被什么重物压着。侧头看过去,一张清秀灵动的小脸离他只有一寸远,淡粉色的唇微微长着,唇边挂着晶灵剔透的哈喇子……

他愣了愣,眯着眼,想抽回手臂,微微一动才发觉手与那人十指相扣。

外头的敬一刚推门而进,就听见屋头“砰”地一声闷响。

“诶呦!”安梣惊醒,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不知所措地做起来看向床上的人,“你干啥呀!”

他半撑起身子在床头,冷眼道:“不知羞耻!”

安梣无语的眨巴着眼,“我干了啥?!”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安梣气极反笑,就拉个手至于吗!再者这次也不是她主动地好吧!

看着一旁推门而进的敬一,劈手指着他道:“你问问他!问问看到底是谁拉拉扯扯!”

林蹊一愣,扭头望向门口,只见敬一满脸尴尬之色,将水盆放在旁边的架子上,上前拱手请安:“主子。”

“怎么回事?”林蹊有些茫然。

敬一抿吧抿吧嘴,走去他身边小声道:“昨儿李姑娘照顾您到半夜,好不容易高烧退了。李姑娘刚准备歇息,您一把就拉住了她,怎么也不肯松手……所以……”

林蹊听后脸青黑一片,厉眼横着他。

敬一忙摇头:“主子,属下可没有半分掺假!”

安梣坐在地上哼哼,“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啊!还挺会冤枉人的,你就说该怎么补偿我吧!”

随后一想,乃是大好时机,补上一句:“除了以身相许,别的一概不接受!”

“你休想。”轻咳两声,林蹊别开眼,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潮红。

敬一看他实在尴尬,忙解围道:“主子,任公子来了,正在前院候着呢!”

任公子?任璟言那个老狐狸?

安梣一听这话站起身来,向林蹊探去。

“你干什么?”林蹊警惕的望着她。

“能干什么,自当是帮您穿衣洗漱呀!”那人笑嘻嘻地道。

林蹊皱眉,甩开,“不需要。”

“行吧!”安梣嘟了嘟嘴,不情愿的走开,瞧着敬一手上一张薄纸,抽了过来。

“这是什么?”安梣一脸不解。

“李姑娘,这是药方,属下正准备去找府里的大夫。”

“给我吧!我去,这么些天,相府我也算是熟悉了。”扭头就要走,却被敬一拦住。

“李姑娘,还是属下来吧!”敬一一眼坚定。

安梣瞪眼:“怎么?怕我要下毒?”

“不……不是的。”敬一忙摇头,“只是主子入口的东西,都得慎重把关。”

安梣没好气地叉腰,笑道:“不就是不放心我会毒死他吗?难道我把关就不好?你看你家主子病成那样,又倔得很,不让我伺候。怎么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人?万一,他又像那天一样差点晕倒呢!那次幸好有我扶住,如果这次也一样呢!再者,我害他我有什么好处!敬一啊!人与人之间要有信任,知道吗?好了,你快去伺候你家主子吧!”

敬一被唬的一愣一愣,茫然地想,好像说的也挺有道理的诶!

“那……”还没来得及说,只见这那小人屁颠颠的远去。

床上的林蹊看着折回来的敬一。

“主子?”敬一有些忐忑地问,“要不属下跟去看看?”

林蹊淡淡摇头,轻咳两声:“不必。我倒想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招。”

敬一抓抓脸,小声道:“属下倒是觉得李姑娘人挺好的,不像要害您的样子,再说她在相府这么些天了,也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可能李姑娘真的只是单纯的……”

“她的话你倒也敢信?”林蹊皱眉,“在相府这么些年,你还信这些花言巧语?她只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敬一一顿,不再吭声,只是觉着主子那日与任公子谈论后,脾性就更加古怪了。

林蹊黑着脸想了一会,小声补上一句:“肯定不安好心。”

开始的动机就不纯,绝非那么简单!那些言语自然不可信,谁信谁傻!

拿着药方跑的欢快的安梣,一个喷嚏打出,挠挠头:“谁又在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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