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反对!”
梁玉环强自按捺住心底如烟花绽开般的强烈悸动。
她站起身,掩藏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地揪住裙摆,全身因太过激动而止不住的轻颤。
“哦?”
秦骁将视线转向梁玉环。
嘴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可若仔细去看,眼底确实薄凉疏冷,哪里还有一丝温度?
对上秦骁的视线,梁玉环只觉得全身像是过了电,“滋滋”的电流“嗖”地一下穿过心脏,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她异样的反应不算小,自然逃不过身边人的眼睛。
宋依然心中嗤笑,她从来都看不上梁玉环这种草包,不过是个极易被煽动的蠢货罢了。
居然还敢肖想秦骁,真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秦教授,你不要被她的外表蒙骗了,这个岑奚虞她一来学校就勾三搭四,是个眼里只有钱的拜金女,听说还喜欢挑拨离间搞小团体,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做您的课代表呢?”
梁玉环掐着嗓子,声音柔媚酥麻,哪里还有刚刚招惹岑奚虞那般咄咄逼人。
“哦?照你这么说,我该找谁做我的课代表呢?”
秦骁疏懒的眉眼微微一抬,举手投足,不经意间自带雅痞风流。
岑奚虞心里翻了个白眼,暗自吐槽。
这男人真是个祸水。
男人的美色有时候比女人来得还要有杀伤力。
更何况是秦骁这种由内到外无一处不令人惊叹扼腕的贵公子啊。
有人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
这一眼,注定了秦骁是梁玉环此生的劫。
梁玉环此刻已经完全沉迷在秦骁的一举一动中,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甚至察觉不到他话中的冷意和危险。
她身边的人默契地同时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
秦骁是谁,商界巨子,叱咤商场多年从未打过败仗,不动声色就能把秦氏集团那帮位高权重的老股东们打得措手不及,只能乖乖让股放权。
这样一个人,梁玉环居然敢说他会轻易被外表蒙骗?还用这种不入流的借口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大放厥词。
岑奚虞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可她梁玉环这副愚蠢又善妒的丑陋嘴脸却是再清楚不过。
梁玉环已然陷入魔障,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自以为迷人地抛了个媚眼,脸上又是激动又是羞涩。
“秦教授,您看我怎么样?”
“噗”
不知是谁,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来,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起头,其他人有的憋红了脸捂住嘴巴,有的直接嗤笑出声。
梁玉环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收回含情脉脉凝望着秦骁的眼神,看向四周。
却对上了一道道或揶揄或轻蔑的视线,那些微小细碎却足够刺耳的偷笑声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中。
将前一瞬还令她痴迷沉沦的美梦击打了个粉碎,那一个瞬间,她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巨大的羞耻感像滔天的巨浪,劈头盖脸朝她迎面砸来。
梁玉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脸涨得通红,眼睛失神地盯着眼前的桌面,不敢再去看任何人,更加不敢去看秦骁,恨不得整个人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