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除了到点督促秦骁早晚一次的能量吸收,其他时候,岑奚虞都有些魂不守舍。
用过午饭,秦骁便出去了。
而岑奚虞则从中午开始便一直待在花房外的躺椅上发呆,到现在已经足足快两个小时。
午后的阳光正是最烈的时候,而她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
她一身莹白的肌肤像天生的发光体,不论被日光炙烤了多久,也没被折去半分颜色,反而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显得耀眼夺目。
岑奚虞盯着手中的青阳镜,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青菊因为昨晚的事情,从高阶侍女直接被降为低阶,连进主楼的资格都被剥夺,只能在城堡边缘做些最累最苦的活。
她心中恨极,却也只能生生忍下,本来她甚至要被打发回浮苍本家,要不是她舔着脸去讨好周姨那张棺材脸,连好不容易才有的接近大少的机会都会失去。
她宁愿在华夏苦点累点,也不想再离大少那么远。
本是她是要过来打理花房的,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少爷的新宠。
青菊暗暗观察了岑奚虞一阵。
没想到岑奚虞也是浮苍人,青阳镜是浮苍才有的宝物,专门用来联络所用,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意念召唤,便能让青阳镜那端的人有所感应。
这和华夏人用的手机有些类似,只是除非坏了,没有无信号一说。
早上还听主楼的侍女讨论,岑奚虞昨晚居然睡在少爷的卧室。
一想到这个,青菊只觉心中宛如烈火灼烧般难忍。
如今再见岑奚虞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不由在心中冷笑。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昨晚肯定惹怒了少爷,长得再美又怎样?不过是虚有其表的花瓶罢了,这才刚爬上少爷的床,少爷就不愿搭理她了。
青菊默认她这副模样肯定是苦苦联络秦骁却不被搭理,才伤心欲绝了。
想罢,她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径直朝岑奚虞走去。
“您是?岑小姐吗?”
岑奚虞收回思绪,看向一旁满脸“担忧”望着自己的女孩。
“有事?”
见她看向自己,青菊脸上的“担忧”更加明显起来。
“太阳这么大,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晒伤或是中暑了可怎么办?”
岑奚虞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她。
“没事,我不怕晒。”
青菊心中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她以为岑奚虞便是想靠刻意晒伤或是中暑来让大少心疼,可她们大少向来对弱者没什么耐心,才不会吃她这一套。
她面上的“担忧”掺上了一丝逼真的“于心不忍”。
“您是在等大少吗?可大少去找沈小姐了,可能不会太早回来。”
说完像是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上嘴,眼中全是“歉意”。
岑奚虞歪了歪头,清澈的大眼睛里含着一丝不解。
“你刚刚站那酝酿那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个?”
闻言,青菊脸色微变,脸上伪装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刚藏在附近,难道她的修为比自己高?不可能,她这种花瓶怎么可能会比自己厉害。
岑奚虞笑眯眯地接着道。
“放心,秦骁在沈蓉蓉那再乐不思蜀,到点我也会把他叫回来的。”
听了她大言不惭的话,青菊心中越发恼怒。
少爷的名字也是她可以叫的吗?明明是要被玩腻的货色,还在那装模作样,死要面子。她就等着她被赶出去的那天。
青菊心中再怨恨,也不敢真的得罪岑奚虞,毕竟现在她处境不好,一个不小心,可能真的会被赶回本家。
她勉强地笑着,讪讪道。
“刚刚我只是在那边休息了一会,没想到打扰到了岑小姐。既然岑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