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怪怪的!”许诺匆忙间挂了电话,有些慌乱。
娇娇神秘的笑笑,“跟谁聊呢?”
“我们经理,工作上的事,你想什么呢!”
“工作!”娇娇瞄了一眼她的手机,坏坏的扯了扯嘴角,“这么晚了还聊工作,你们经理太敬业了。”
“爱信不信,我犯不着跟你解释,坏蛋!”许诺扬起下巴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饭。
娇娇扬了扬眉怂了怂肩膀,自觉没趣,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夹起一块寿司又放了回去,看着许诺欲言又止。
她好奇许诺为什么不问问刚才贺文东都说了什么,难道对他真的彻底死心了?
“想什么呢,赶紧吃饭,我明天还上班呢!”许诺看也不看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娇娇撇了撇嘴,话到嘴边怎么都咽不回去了,“我知道你是故意躲出去的,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不要自欺欺人了。”
“你太无聊了,我又累又饿,能不能让我把饭好好吃完?”
“我没耽误你吃饭呀!可你总这么躲着拖着也不是事儿啊。贺文东一直在等你,如果你不想跟他继续了,就彻底别管他,你一会儿冷落人家,一会儿又关心人家,换做我也会抱有幻想。”
“是你们自己想多了,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许诺说完放下筷子就要起身,一张小脸冷若冰霜。
她怎么也没想到娇娇成了他的说客,大晚上的跑过来惹她生气。
“好好好我不说了,姑奶奶。”娇娇立马认错,“我发誓再也不提了好吗?”
许诺并没有真的想走,见她紧张的样子噗嗤笑了,“搞清楚敌我双方,几天没见竟然投敌叛国站错了队伍。”
“我错啦,姑奶奶,你饶了我吧!”娇娇夹起一块寿司放到了许诺的碗里,“我说亲爱的,你也够铁石心肠的,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说好了不提你还说。”
“哎,我又错了。”
“你再说我真走了。”
“……”娇娇吐了吐舌头,“我现在就把嘴堵上!”
她说着低头吃起了东西,一口接一口,嘴里塞得满满的。
打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许诺没有开灯,倒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脱掉了工作服。
至于那封信她并不想看,连同手提包一块扔到了储物间。
初夏晚春,夜里有些微凉,她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无心睡眠,脑海里都是贺文东以及那封信。
他会写些什么?
求和或是诀别?
以她对贺文东的了解多半都是求和,诀别没必要特地写封信给她,那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
左思右想,她还是忍不住去储物间翻出了白天用的手提包,拉开拉环拿出了那封信。
信封上赫然的写着她的名字,触目伤怀。
她叹了口气,紧咬下唇,撕开黏贴处抽出了里面信纸,粉红色的,特别的少女心。
许诺忍不住呵呵一笑,粉色是她的最爱,难为他还记得。
我的挚爱,见字如面。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包含了一个男人无尽的思念与牵挂,但更多的是不舍与无奈。
诺诺,我的眼睛能看到东西了,我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的告诉你。
可是我忘了,你的电话我永远都打不通,那一刻我特别的难过,恨我自己不懂得珍惜,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谢谢你一直的鼓励,才让我有勇气面对黑暗,面对现实,战胜了病魔重见光明。
时间对很多人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于我却是度日如年,到今天晚上,我们分手已经三十八天了,这是我此生最难熬的38天,因为一时的错误毁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在没有我的日子中能越来越好。
其实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并不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我带给你的伤痛苦楚,身边连个依靠倾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我就特别恨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可有什么用呢,什么也改变不了。
看到这儿,许诺看不下去了,用手轻轻捻了一下,还有三张未读,这家伙哪来这么多话呀?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去揪着贺文东的错误不放,与其用他的错误惩罚自己,还不如放过自己,毕竟人生不易何必铢锱必较。
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感情的分分合合也是在所难免,既然无缘,何不潇洒一点,这样对谁都好。
很多人都说她心冷,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放就放下了。
只有她知道,这个过程有多痛苦。
“嗡嗡嗡!”
茶几上的电话打破了沉寂,她快速的扫了一眼,是母亲徐美凤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