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联姻就联姻,其实殿下心里应该明白。”温明华坐在一旁轻轻叹了一声道,“皇上是不可能把长公主嫁给您的,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先不提宋玉棋性别的事情,毕竟这话是宋玉棋自己说的,真的相爱的话,性别算什么事儿?
可说到底,皇上在最初宋玉棋出生的时候将性别隐瞒下来,目的不就是为了保全宋玉棋么?如若不然,宋玉棋作为皇上心头好的女人的儿子,如何不被皇后跟贵妃视为眼中钉?皇上虽然是天下之主,可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唯有让宋玉棋不再具备威胁性,才能让宋玉棋好好活下去。
如此重视,又怎么肯让宋玉棋去和亲?
“这我自然知道。”墨卿然叹了一口气,“如若可以,我……”
墨卿然的话说着愣了一下,随后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温明华,她一颦一笑好像还是初见时的模样,私心里,他却是对这样长相的女子会有好感吧。
“想啥呢。”宋玉棋瞪了墨卿然一眼,直接把温明华拉到了一边去,“你们一个两个都怎么回事?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下得去嘴,变态!”
“不是……”墨卿然顿时一阵古怪,随后苦笑一声道,“也是我误会了,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二位已经两情相悦了,左右我也没有夺人所好的兴趣,你们也不必如此针对我。”
“不是!爷才不是变态!”宋玉棋听着墨卿然的话,当即觉得自己可以找条河跳了,哪跟哪啊这都是!怎么就变成他跟温明华两情相悦了!他明明是在说正常成年男性不会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动心,动心的都是变态,宋玉棋不禁头大,转头看向了温明华,“你快解释两句。”
温明华别有深意看他一眼,随后看向墨卿然道:“没错我们就是两情相悦。”
宋玉棋:“……”
草!
“果然是如此。”墨卿然无奈一笑,“想来初见时候,你也是来试探我的吧。”
“也可以这么讲。”温明华眨了眨眼,“顺便给你解围一下,毕竟墨国王子若是在我云国丢了脸面,那就是伤了两国的关系。”
墨卿然心中一阵哑然,随后道:“真是造化弄人。”
“墨国,是出了什么事情么?”温明华眨了眨眼睛,“据我所知的话,王子殿下如今可是仍不曾松口,依旧是执意希望求娶长公主。”
墨卿然不禁一怔,随后摸了下鼻子道:“没,没什么事情,只,只不过是父皇如此要求的罢了。”
“那玄铁矿又是为了什么?”宋玉棋双手环胸,这事情再傻的人也该看得明白了,“墨国的玄铁矿珍惜无比,也是靠着玄铁矿打造的武器护甲,才能占据一方领土,你们一次性直接将一半的玄铁矿脉都给了云国,应该知道如果这些玄铁矿被用于云国军事上之后,想踏平你们墨国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云国本就强大,若有玄铁矿在更是如虎添翼,墨国此举,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赔本生意,而求娶云国最得宠的公主,无疑就是想要一个可以保命的人质。
可是倘若云国根本不在意这么一个公主……
墨卿然脸色白了不少,不禁道:“真的没什么……”
温明华跟宋玉棋不禁相视一眼,墨卿然的举动十分不自然,这种人当真是不会撒谎啊。
“你们这个看着我干什么。”墨卿然被他二人看得心里发毛。
“王子殿下,就没有人说过你不擅长撒谎吗?”温明华道,“您在撒谎的时候,动作真的很大。”
“有,有吗?”墨卿然左右看了看。
温明华:“……不明显吗?”
墨卿然沉默了,忍不住推到了墙根:“你们……想干什么……”
“你说呢?”宋玉棋双手环胸,“我差一点就得嫁给你了,你说我会不会把你打听清楚?”
墨卿然:“……”
“可以不说吗?”他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可以啊。”宋玉棋默默地把鞋脱下来一只,“大不了揍到你说就行了。”
温明华默默的把自己的脚凑了过去,道:“哇,殿下你脚好大哦。”
“你别瞎参合。”宋玉棋把她推到了一边去,抓着鞋子就朝着墨卿然去了,“来吧,咱们好好聊聊。”
“我我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墨卿然看着宋玉棋凶神恶煞的样子,当即觉得他再也不想来云国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点都不温柔,“你也太暴躁了吧。”
宋玉棋拿着鞋子靠在一旁,眯着眸子看向墨卿然:“说吧,你们墨国到底是几个意思?”
墨卿然坐在床边,看着宋玉棋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别这么凶神恶煞的好不好,这其中的原因若是说出去旁人就会相信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将玄铁矿拿出来。”
“你先说了再说。”宋玉棋重新坐在凳子上穿上了鞋。
墨卿然坐在床上,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回想起那日的事情,墨卿然的脸色又差了一分:“墨国一向不怎么与外界交谈,其实此次来到云国,也正是因为出了这样一桩事情,父皇这才决定,与云国联姻,奉上玄铁矿,以求强国庇护……”
“我知道,从来到云国之后,想来很多人都认为我难以堪当大任,身为墨国的第一王子,我却一点王储的气势都没有。”墨卿然道,“而且本来我也不是嫡出王子,这王储之位本就不是我的,而是我二弟的。”
“然而就在不到一年前,墨国玄铁矿脉出了事情,几乎是同时的时间,驻守在矿脉的军队官员还有采矿劳作的百姓,悉数被一个神秘的组织杀的一个不剩。”
“等等,有军队驻守,怎么可能杀的一个不剩?”宋玉棋狐疑道。
“墨国大多驻守军都在边界喝王城,且与云国又无交恶,我国人又不喜斗争,矿脉处其实并无多少人驻守。”墨卿然苦笑一声,继续道:“那组织下手极其毒辣,连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曾放过,父皇先后又再派人去驻守,可派出去的人却一个都没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