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你强加记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还是,那种带着小炫耀的强加。
你,会是厌恶?还是,感同身受?
渐渐地,你会不会被同化?
那时,顾延宸还小,他也不大。
对了,他那时还未改姓,叫顾野。
小时候的顾延宸,话并不多,只会一两个字的往外蹦。
他经常喊他:“哥。”
顾延宸不理他,老气横秋地看书。
他再喊:“哥。”
顾延宸还是不理,但会不耐烦地抬头瞟他一眼,以示警告。
这时,他就会说:“你昨天去看小安安了吗?”
顾延宸虽不耐烦,但会回他:“去了。”
他接着问:“那你今天还会去吗?”
“去。”
“小安安,可爱吗?”
“可爱。”
然后,顾延宸会放下书,坐到他的身边,像炫耀自己的妹妹一样,他会说:“昨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会说话了。”
“她喊我顾顾,她还没有喊过别人,先喊了我。”
“小安安昨天洗头发又哭又闹,后来给她妈妈抱才没有哭。”
“”
“阿野,小安安会走路了,走了十八步。”
“阿野,小安安今天摔了一跤,都是我不好,没有拉住她,她哭得可凶了。”
“阿野,小安安今天背了一首诗,是不是很聪明?”
“”
他小时候就很想告诉他哥:“小安安是你闺女么?怎的你比他父母还操心她的成长?”
小安安,小安安,他除了必要的时候,从不主动去见他哥口中的小安安。
因为,那是他哥心心念念的小安安。
作为兄弟,要避嫌。
那是他,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等红绿灯的时候,江野狠狠地敲了一下罗盘:“操!裴安安去哪里了?怎么会被绑架?”
冷静,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
裴安安睁眼的时候,眼前先是浮现一片片雪花,模糊到看不清整个世界。
周围的吵闹声由远及近,直冲她的耳膜,像是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碎。
这是在,杀猪吗?
眼前的雪花一片片散去,周遭的世界也渐渐变得清明。
她这才看清,她原来身处一间幽暗的地下室,潮湿的地面嵌着一块块的水坑,水渍肮脏不堪。
这间地下室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敲晕她的男人,另一个与他差不多的打扮,脸色都是一样的冰冷。
除了两个男人外,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了。
他们并不是在杀猪,而是在
那叫声就是从和她一样被绑架的女孩子发出来的。
未经世事的花季女孩遇到事情,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喊,“救命!救命啊!”
喊完之后就是哭,哭得可怜极了,但未入两头狼的眼。
七八个少女基本都已经醒来了,围成一团,裴安安也是缩着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敲晕裴安安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道:“暗,开始吧。”
暗一点头,从身后桌子上拿起一个托盘,随后走向少女堆。
裴安安瞟了一眼托盘,双腿瞬间软了下来。
那托盘上放着的正是针管!
针管旁还放着好几支试剂,看上去是橙黄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试剂。
裴安安的脑子里瞬间浮现不好的念头,春药?还是毒品?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绑架少女是为了做什么?
还是说,他们要搞什么人体实验?
暗随后一指最边缘的小姑娘,开口道:“鬼,把她捉过来。”
那小姑娘瞬间疯了,哆嗦着大叫道:“你不要过来!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
其实这两个人并没有绑着这群小姑娘,也就是说,这群姑娘是没有被限制行动的。
可是,却没有人敢逃。
因为那两个人身上发出的气势太骇人了,她们心里明白,就算她们联手,也不是对手。
鬼一把拉过暗指的那个小姑娘,大手扯过她的手臂,抓起针管就要往少女身上注射不明液体。
少女害怕极了,不停挣扎,却挣扎不开。
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额头,她的眼里满是恐惧,这不明液体到底是什么?注射在她身上后,她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会不会死?
未知的恐惧紧紧包裹着她,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泛着冷光的针头,眼睁睁地看着针头戳进了皮肤。
头皮一阵发麻,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挣扎得更加剧烈:“不要!救命啊!不要!”
很快,针剂一滴不剩地被打入她的体内。
少女面无死灰,眼中的希冀一点一点地幻灭,被人松开手臂后,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可没想到鬼竟然缓缓蹲下了身子,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俯视着少女,冷声道:“脱。”
少女大惊,眼睛瞪得像铜铃。
鬼不耐烦道:“快脱,露出你的后背给我看。”
少女猛地摇头,死死地抓住自己前襟,恳切道:“不,不可以!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再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液体之后,还要经受如此侮辱,不如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这时,在一旁默默观战的暗,吐槽了一句:“磨磨唧唧的。”
随后,上前一把扯开少女的手,“撕拉”一声扯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少女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小巧的锁骨。
少女惊叫一声,泪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一旁的少女们也感同身受般惊叫着,哆嗦着身子恨不得来个地缝把自己缩进去。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裴安安也是惊在一旁。
她没有喊叫,只是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两个男人的动作,想要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暗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地将少女的身子掰了过去,视线落在少女光滑的后背上。
少女的后背白皙如纸,一点瑕疵都没有。
暗问鬼:“时间到了吗?”
“到了。”鬼回道。
少女的后背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暗的眼中一股失落滑过,他放开了少女。
少女一被放开,连忙裹紧了衣服,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霎时又添了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