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坏了我用东海明珠制成的珠帘，想就这么离开吗？”清亮温润的嗓音响起，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看着面前这位身着蓝衣，五官艳丽绝伦，令绝大多数女子都黯然失色的少年，白小汐心虚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没有银子，以后有银子了一定补偿给你！”

“没有银子？那便留在这里做活，直到你还清欠债为止。”

蓝衣少年微微一笑，指尖拈起断掉珠帘上的一颗珍珠，没见他怎么使力，那颗珍珠便碎成了粉末，“不要想着逃跑，否则这珍珠就是你的下场！”

白小汐身子一颤，尽管这个少年笑起来能令百花失色，但是他也太可怕了！“那，那我的欠债是多少？”

“唔，一条珠帘上有二十颗明珠，每颗明珠五百两，再加上方才粉碎的那一颗，一共是一万零五百两！”

少年算账时语速飞快，白小汐险些没有听清，虽然心底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也被一万零五百两的巨额债务吓到了，就这一条破珠帘，要赔那么多银子吗？！

然而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注定要在这凤翎楼里待一阵子。之后有专人来教她梳妆，搭配服饰，当然所有用到的东西都是记账的！

接着又安排教习教她弹琴、唱曲、舞蹈，这些当然也不是免费的！

欠债越来越多的白小汐感觉前途堪忧，把她卖了都还不起！有些自暴自弃的她再在学习时就没有了初始的新奇，极其敷衍了事。

视财如命的蓝衣少年当然不乐意了，凭借白小汐的种族与外貌，好好表现肯定可以成为摇钱树！

蓝衣少年找到白小汐，示意舞蹈教习出去，这才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透明圆球，让她把手放到圆球上。

看到圆球在白小汐接触后放出浅淡蓝光，蓝衣少年满意地点点头，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杀得了人的！

“这是什么？”白小汐不知这位锱铢必较的翎少主又搞什么名堂，经过这么些日子，她早已得知蓝衣少年名为翎非栖，正是这凤翎楼的少主，真是奇怪的名字！

“落单的妖族在人界不好混吧，你想去妖界吗？”翎非栖答非所问，出口的话却让白小汐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知道的？！”白小汐语无伦次，明明能化形以后人族都认不出来她，偏偏近日接二连三的都能看出她是妖族！

翎非栖幻出了一根蓝色翎羽到手上，淡淡笑着看向白小汐，原来他竟也是妖族！

不过看起来这只羽族混得比白小汐好太多，居然能在人族城市中保有自己的产业。

通过他的介绍，白小汐这才知道原来要有功法，才能修炼得更快。就以她现在的灵境修为来说，只能靠本能和珠子被动的吸收灵气，锤炼身体。

若是有了功法，则可以主动运转灵力，打通周身窍穴，显化真我之相，即突破到真我境。

人族得天独厚，身体最为契合大道，故几乎所有妖族都要先化形为人身，再寻适合自己种族人形态的功法，否则修炼一途只会事倍功半。

而天下分为人、妖、魔三界，作为大多数妖族聚集的妖界，当然会有白小汐需要的功法。

翎非栖明言他现在正是在外出历练期，三年之后便会返回妖界，到时可以将白小汐也带去，不过她这三年必须要还清债务，并且赚够带路费才行。

而带路费是要用灵玉结算的，毕竟妖界不会用到凡人的金银。

“看你骨龄有两百岁左右，修为却仍是灵境中阶，啧啧，我们孔雀族一百岁的小妖都远胜于你。”话末翎非栖不忘损了一句，让白小汐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

待翎非栖走后，白小汐思量了一番，以他的身份财势，根本没必要骗她。那么，为了变强，为了活得更加自在，她现在必须得好好学习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心态改变的白小汐学舞蹈学得很快，然而对于音律方面则实在没天赋，翎非栖也不勉强，让她专精舞蹈就行了。

不过，也有一点让他很抓狂，“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吃这么多？！舞女不能太胖知不知道？！”

凤翎楼唯一让白小汐满意的地方，正是吃饭免费，听到翎非栖的怒吼，她缩了缩脖子，“跳舞很费力的！而且人家正在长身体，饿得快嘛！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一点点？”

翎非栖不想看她，因为她每天的食量是普通人族女子的十倍！如果给她吃灵物，那需要的数量应该会变少，只是价值那就翻了不止十倍了！

闭目计算了一下，这些超出的部分完全可以加到带路费里面，嗯，就这么办！

当下翎非栖笑眯眯地打量了一下白小汐，好像确实长高了点，脸上的稚嫩也褪去了一丝，这样看的话，她还是值得投资的，毕竟喜欢豆蔻少女的人还是少数。

“那好吧，以后专门给你准备有灵气的食物，这样你吃饭的时间就可以缩短一些，多出来的时间好好练习舞蹈吧！”

翎非栖的笑容让白小汐毛骨悚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不过听到能吃灵物，很快又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更加卖力地练习起来。

二月十五，花朝节。

凤翎楼素来有花朝节选花神的传统，众多女子登台表演，观者可在侍女处购买凤女花，投给自己喜欢的表演者，最后获得凤女花最多的即可当选花神。

白小汐的表演被安排在中场，尽管看过她练习的人都对她的舞姿称赞不已，她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表演啊！

不过想到当选花神的奖励，白小汐又变得斗志昂扬，那可是两万两银子！一时之间，她的眼睛里仿佛都闪着银子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喝彩声，白小汐渐渐调整自己的呼吸，按照翎非栖教过的方法收敛灵力，这样可以避免妖族气息外泄。

毕竟是在众多人族面前亮相，难免会有人族修士观看，到时若是引起争斗，那可就不美了！

很快白小汐便听到司仪的声音响起：“下面有请玉棠姑娘上台！”

玉棠正是白小汐的化名，她握了握拳头，随着曲乐声缓缓走出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