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过之后白小汐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刷的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道:“我……姑姑她们应该在担心我了,我先回去了!”
呆滞半晌的姜逐这才回过神来,拉住了准备落荒而逃的白小汐,“先等一等!”
白小汐以为他又要找自己“算账”,转眼间便眼眶泛泪,弱弱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姜逐却好心情的给了白小汐一个温柔的微笑,手掌伸到她面前,掌心躺着一枚黑色泛火光的鳞片,“这个送给你防身,以后那些低阶妖兽就不敢近你身了!”
白小汐愣愣地看着他微笑的脸,一时忘了反应,咿呀!这个笑容好犯规啊!
姜逐见白小汐不接鳞片,拔下一根发丝变长后穿过鳞片,再将这个“鳞片吊坠”系到了她的脖子上,“要时刻戴在身上,记住了吗?”
他炙热的眼神让白小汐再次回过神来,心跳如鼓只想快点远离这里,她跳起来窜出了好远,这才遥遥答道:“记住啦!”然后头也不敢回地跑远了。
姜逐目送白小汐的背影消失之后,方才拿出一根青翠欲滴颜色的羽毛,随即输入灵力,不一会羽毛中竟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喂,妖王大人,有何贵干哪?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休眠啦!”
姜逐对男子惫懒的性子早已熟知,淡漠开口道:“让凤翎楼帮我去查青丘狐族的事,尤其是涂山洵有没有去过青丘,以及之后他的下落。”
对面的男子哀嚎道:“不要吧?这种事好麻烦的!青丘狐族又不愿入我们妖界,去查这些不是白费功夫么?!”
姜逐冷笑一声,轻轻道:“不愿?那我便拔光你的羽毛,顺便还想尝尝烤青鸟的味道。”
对面男子哀嚎的声音一滞,知道这位妖王大人可能不会真的将自己烤了,但是拔光羽毛的事绝对做得出来!
“哎呀!妖王大人既然有令,我又岂敢不遵从?这就去!这就去!”随即青色羽毛上的灵光便渐渐隐没。
姜逐挥手间幻出一面灵力光镜,只见光镜里赫然正是白小汐蹦蹦跳跳回去涂山领地的画面。
抬手轻轻抚过画面中白小汐的脸颊,他声音虽轻却语调郑重:“不管你的身世背景如何,我定不会让你再受到半点伤害!”
白小汐正在回招摇山的路上,蓦然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人抚摸过,疑惑地左右看看,却并没有任何发现。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大概是错觉吧!
钟山到招摇山的路口处有个狐族女子不时举目四顾,待远远看到白小汐的身影时,脸上惊喜一闪而过,随即便向司务处跑去。
涂山芳听到狐族女子的报告,冷哼一声,她居然活着从禁地出来了!眼珠一转,直奔掌刑堂而去。
“你说有狐族私入禁地?”掌刑堂上首坐着一位桃花眼的狐族男子,偏阴柔的长相却在他冷峻的气场下让人不敢直视。
涂山芳恭敬地站在下首,低头回答道:“是的,方才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祖父!”
“在这里要叫我大长老!你说的事我会派人去处理,先退下吧!”这个孙女天资、悟性皆不错,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偏偏儿子又只有这个独生女,无可奈何!
“是!大长老!”涂山芳不敢再多说,祖父待她一向不太亲,所以她才想要对付那只白狐,以此立功,改变祖父对她的看法,因为祖父比她更讨厌白狐!
白小汐一回到涂山领地,便被涂山然然拉着追问昨晚去了哪里,她支支吾吾不愿回答,正在为难之时,却被告知掌刑堂执事有事找她。
白小汐忙不迭地跑去见执事,这样应该就能摆脱然然姐了吧!
只是才刚一见到掌刑堂执事,便被他用法术束缚了起来,白小汐不明所以之下自然奋力挣扎。
“别反抗了,乖乖跟我走一趟,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这位执事是大长老的心腹,自然秉承了他厌恶白狐的传统。
涂山然然不放心之下也跟了出来,正巧见到这一幕,连忙喝止道:“住手!放开她!小汐并未犯任何过错,你凭什么抓她?”
“大小姐,这是掌刑堂的事,请你不要过多干涉才好!”掌刑执事并不给涂山然然面子,他们这一系的狐族都知道,大长老与族长一脉不和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是吗?若是我一定要管呢?”涂山然然祭出了本命法宝混元瑶光镜,手上灵力蓄而不发,“何况你抓人至少要拿出证据来吧!”
掌刑执事见涂山然然真准备护着人到底,也不想与她争斗,真要伤了大小姐,倒霉的还是他!“有人举报白小汐私入禁地,证据确凿,还请大小姐不要妨碍我。”
“什么私入禁地?是涂山芳让我去的,再说那不是姜逐他们龙族的领地么,为何会是禁地?”白小汐见居然因为这个来抓她,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大胆!居然敢直呼妖王大人名字!”掌刑执事一道带着灵力的掌风袭向白小汐的嘴巴,这丫头口不择言,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要知道,很多洞虚境以上的大妖,对于直呼自己的名字是会有感应的!
掌刑执事出手突兀,涂山然然阻拦不及,小汐不过灵境中阶修为,此番定然重伤!
只是掌风尚未及身,白小汐身上突然冒出一道火光,击溃了掌风,余势不减冲向掌刑执事,霸道的火焰瞬间便瓦解了他的防御灵力,将他烧得惨嚎不止。
感应到鳞片被激活的姜逐瞬移了过来,一眼便看到被制住的白小汐,挥手解开了法术,上下打量后见她安然无恙,这才神色淡漠地看向掌刑执事。
白小汐终得自由,轻呼了口气,也猜到了那道保护她的火光应该是姜逐的。
只是她此时听到那执事的惨呼,有些于心不忍,扯了扯姜逐的衣袖道:“姜逐,要不放过他吧,他现在已经重伤,继续烧下去他会死的……”
姜逐淡漠的视线移到白小汐身上时,神色瞬间柔和了许多,“若不是我的鳞片,此刻重伤的便是你了。他既然出手对付你,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闻言白小汐哑口无言,心底虽觉得那执事罪不至死,却也再无法开口求情,只得别过头去,不去看他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