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挑起的弧度,让宁初槿可以清晰的看到,战诗羽竟然连内衣都穿的是黄色的。
一身明晃晃的黄,从里到外,仔细一看,就连高跟鞋都是镶金的黄。
啧啧,战诗羽这是有多想搅黄她和阿南的婚事?
宁初槿曼妙一笑,声音清甜响起,“早就听说小姑最疼爱阿南,果不其然。可您再爱屋及乌,也不用亲自上阵,扮演心怀不轨的狼,陪我演习如何使用防狼神器啊,这多让身为小辈的我们过意不去啊,您说是吧?”
说战诗羽是狼,那都是轻了,这女人怕是比狼还可怕。
宁初槿迅速的将戒尺往回抽。
只是,还没来得及收回,戒尺的一端就被战诗羽反扣在手。
战诗羽极力的保持着一张优雅的笑脸,唇角却抿着一丝怎么也藏不住的愠怒。
她扣着戒尺的手稍稍一拉,宁初槿竟感觉像是有千斤重的力量在牵引着她,整个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向战诗羽的方向。
外界传闻养尊处优,备受战家老太爷宠爱的羽姑娘,竟然是个练家子?
而且,看这身手,只怕是经年累月,处于超强度训练的高手!
就在宁初槿失神的瞬间,战诗羽突然掏出了一只红色锦盒,单手打开,往上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长手一伸,飞快地接住从里面掉出来的一款金灿灿的手镯。
锦盒落地的瞬间,那款金手镯,咔的一声,直接扣在了宁初槿皓白纤细的右手手腕上。
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嗤——
一阵微痛,刺入骨血。
手镯里有机关?
疼痛,让宁初槿狠狠皱起眉头,目光睨向战诗羽,唇角却故作轻松的扬起。
“谢过小姑的礼物,只不过如你所说,我年纪尚小,这么贵重的手镯,还是由小姑留着替我保管吧。”她的右手手腕,可不是阿猫阿狗送的手镯都配占位的,那是专属于阿南送的黑金护腕的位置。
宁初槿狠狠一拉,将戒尺抽回,几个变幻,戒尺立刻变成了颈环,扣在了天鹅颈上。
动作炫酷得令人惊叹不已。
就连战诗羽都在心底暗叹:阿南找的这个没教养的女人,竟还有几分身手。
宁初槿的目光,冷漠地盯在那只俗气得令人发指的金手镯上,左手覆上去,顺势要将它剥落。
却发现,那手镯竟像是吃进了骨肉里一般,怎么也脱不下。
战南骁的目光始终落在宁初槿身上,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赞许的弧度。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孩儿,第一次用他的设计,就能如此熟稔,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天生就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场订婚宴,深得他心。
美中不足的就是:一向善解人意的小姑,今天莫名的有些不解风情。
战南骁微皱着眉头,大步流星朝她们走过去。
“妙,太妙了,简直堪称完美!”
突然,一个孩童的声音激动响起,登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紧随而来的,是几声训练有序,齐整整的鼓掌声。
战南骁的脚步顿住,循声望去。
就见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一身白色小西装,斜扣着白色鸭舌帽,双手有些痞气的插在裤兜上,目光像是磁铁一般,粘在宁初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