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骁正欲开口,一个肌肉虬扎的保镖拨开人群,面带急色的凑上前,压低声音道,“骁爷,那人坠楼,死了!”
“死无对证,看来,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顾长昇收回目光,再次抬眸,竟是看向了宁初槿,“看在宁小姐救了安平一命的份上,我可以不继续追究……”
战南骁的神色一凛,目光对上顾长昇,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的地盘上,就绝不可能不了了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将宁初槿护在怀里,稍微一转身,避开顾长昇的目光。
“战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顾某人再多说,就显得顾某人不识抬举了,告辞。”顾长昇将目光从宁初槿身上收回,唇角的笑意微不可见的滑过。
看来,这趟也不算白来。
虽然没能如愿以偿的达到跟战南骁破冰的目的,至少,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战南骁的软肋——宁初槿。
这比达成与战南骁的商业合作,进而打入战家,更有意思,不是吗?
战南骁,来日方长,你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顾长昇紧了紧怀里的顾三爷,径直离开。
望着顾长昇的背影,宁初槿的眉头拧成了一条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男人,面对顾三爷遭遇的这起事故,未免冷静过了头。
顾长昇一走,整个宴客厅的气氛很快恢复如常。
灯光师适时的将厅内的灯光调成柔和静谧的温馨色调,音响师换上了一首柔和的音乐。
宾客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举杯对饮,相谈甚欢。
这就是上流圈的常态,不管发生多么大的动荡,只要不涉及到自己,很快就会成为谈资。
嘭!
突然,人群中砸过来一个人影。
随着一声惨叫过后,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应笑笑紧随而上,她霸气的抬脚,高跟鞋的鞋尖,直接踩在了男人高高肿起的猪头脸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报告小宁宁,抓到今晚捣乱关电闸的闹事者一枚!”
应笑笑说着,冲着宁初槿露出一个邀功的笑容,那模样儿,就仿佛是下属在跟长官汇报一般,恭敬肃然。
“……”宁初槿蹙眉,没想到应笑笑也混进了这场订婚宴,她是属狗皮膏药的么?
战南骁朝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踹了地上的人一脚,“说吧,是谁指使你的?你跟伤顾三爷的人是不是一伙的?那些人是谁?”
躺在地上的男人咬着牙,一言不发。
保镖一把将男人提起来,左右开弓。
周遭的人窃窃私语的围了上来。
被苏俪拉着,躲在一旁的宁娇,这时候也忍不住看了过来,这一看脸都白了。
林栋那个白痴,是怎么做的事?这么容易就被应笑笑逮住了?
以她和林栋的关系,不用想,应笑笑那个贱人,肯定会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来。
一旁的苏俪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拉着宁娇,两人猫着腰就要趁乱逃走。
应笑笑一眼就看到了夹着尾巴准备逃跑的母女俩,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她们前面,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怎么?做贼心虚?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