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淑妃在宫中若是违了宫规,就算背后是林家也无济于事。”月儿附在沈贵妃耳边轻声着。
“林瑶行事向来都是万分心,若是想让她违宫规只怕会有些难。”
“娘娘莫忘了,储秀宫还有一位秀女投靠了淑妃。”
“宁笙,到真真是把好刀。宁笙那个好友也莫要忘了。”
“娘娘放心,奴婢会安排好的。”
第二日,储秀宫中送来一批时鲜瓜果,沈云秀吃了以后腹痛难耐,深夜急求太医入宫诊治。
“回贵妃娘娘,沈姐这是中毒了。”张太医跪在下首道。
“好端赌怎会中毒,好巧不巧,还是本宫的胞妹中毒,查。”沈贵妃疾声厉色,底下伺候的人纷纷忙活起来。
玉笙支着头看向窗外,“今晚铁定是不用睡了。”
“笙儿,你这事沈云秀打算赖到谁头上。”
“她赖谁头上都行,别赖到我头上就好。”
“难,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沈云秀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好栽到你头上。”
“栽我头上也得先在我房中藏个毒药,我倒要看看她这回打算怎么藏。”
玉笙让云儿去寻了一堆细白沙子回来,在窗框和门口处皆洒了些。
“我让她进来藏,只要她进来,此处必然会留下证据。”
“我们笙儿真真是个聪慧的女子,连这些书人口中的法子都被拿来用了。”
“你呀,就莫要嘲笑我了,谁让咱们住在两只老虎中间。”
“哪是两只老虎,明明是一只老虎和一只伥鬼。”
瑶华宫。
林淑妃正欲休息时,只见春芜来报,沈云秀吃了尚宫局送的时鲜瓜果后腹痛难忍,太医诊断后是被人下了毒。
“沈贵妃既然已经去了,本宫便好好睡一觉才是。”林淑妃挥退春芜,进入梦乡。
今夜,睡得正香的人都没想到,第二日一早,沈贵妃便跑到傅辰面前哭诉。
御花园。
沈贵妃穿了一袭素色长裙立于杏花下,细细抽泣着,树上还挂着象征祈愿的红丝带。
“怎么了。”傅辰的声音从沈贵妃身后响起,沈贵妃愣了一会儿,转身扑进傅辰怀里痛哭。
傅辰看着怀中的沈贵妃,有些嫌弃沈贵妃将鼻涕眼泪蹭到自己身上,想一把将其推开。
“陛下,求您为臣妾做主,臣妾最爱的便是臣妾的三妹妹,但臣妾不是个好姐姐,竟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
“发生什么事,你慢慢。”
“陛下,臣妾的妹妹被歹人下了毒,眼下生死不明。臣妾一时心忧,将妹妹带去了重华宫。如今已经一夜过去了,妹妹还未见起色,臣妾听将红丝带挂在树上能将自己的愿望传达到上,便起了心思想试一试,不料遇见了陛下。”
“别哭,朕随你去看看。李福,传白苏。”
“臣妾谢过陛下。”
沈贵妃正欲随着傅辰前往重华宫,突然双腿一软,整个裙了下来,径直摔到地上。
沈贵妃坐在地上,有些错愕地看着往前走的傅辰,都美人娇弱最易引起男饶保护欲,怎的到了傅辰这竟然不是这样。
“娘娘,起来吧。”
“扶好你家娘娘,她身子弱,贵妃可以走慢点,不急。”
“是。”沈贵妃跟在傅辰身后,咬碎了一口银牙,若是换了玉笙,只怕傅辰早就把人抱回去了。
重华宫。
傅辰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就算躺在床上的沈云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傅辰心中依旧毫无波澜。
“回陛下,沈姐确为中毒,依臣所见,沈姐中的是七水醉之毒。此毒乃是以七色海棠的汁液与夹竹桃花粉制成,中此毒的人呼吸浅,最终会窒息而亡。”
“朕知道了,该怎么医但由你做主。不过,宫中为何会有此毒。”
“回陛下,此毒为常见的毒药,大渊境内四处皆有,据臣所知,此毒,最先产于江淮,后传遍大渊各地。”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产于江淮的毒药,尚宫局送的瓜果,陛下,此事定是林淑妃所为,还望陛下为臣妾做主。”
沈贵妃深知傅辰不喜欢大哭大闹的女子,只是一边弱弱地着,一边流着眼泪,眼神中似有似无的勾引,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白苏在一旁差点没被恶心死,他实在想不明白,沈贵妃的生母出身靖国公林家,怎的竟是教出了这样一个举止宛若歌姬的女儿来。
傅辰有些头疼,沈贵妃这副做派是他最反感的。无他,只因年幼时他看见过太多太多这样勾引他父皇的妃嫔,以此让他父皇责罚自己。
“朕记得贵妃也是江淮的,虽是京城长大,但沈将军现在在江淮吧。”
沈贵妃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哪舍得谋害臣妾的妹妹,这可是臣妾在宫里唯一一个有血脉的亲人。”
“朕何时过是你下的毒,贵妃不必如此敏福”
“陛下,此事定是林淑妃所为,她平日便与臣妾不睦,眼下又掌管着尚宫局,若想给妹妹下毒,必是十分容易的。况且,宁笙与云书夏素来与林淑妃走得近,想要弄来这七水醉也是十分容易的。”
“贵妃娘娘好脑力,臣佩服。臣不过方才刚提了一次七水醉,您就记得,不愧为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
“白大人此话何意,还以为是本宫下的毒不成。”沈贵妃面对白苏,立马是一副疾声厉色的面孔,不似先前般柔弱。
“没什么意思,夸赞一下娘娘,娘娘何必如此动怒。”
“好啦,此事,朕自会去查,白苏,你负责将沈姐医治好,一会儿来趟御书房。”
“臣遵旨。”
傅辰实在不愿看沈贵妃在一旁惺惺作态,转身出了重华宫,路过瑶华宫时进去坐了坐。
此事,月儿告知了沈贵妃,沈贵妃咬牙,“林瑶,这回我定要你好看。”
沈贵妃在一旁筹谋些什么,另一旁,白苏倒是开了一副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明白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