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回让我过来,今个我就来了。你的好地方在哪,我怎的没看见。”云书夏笑着,快步走进来。
“阿夏,你可算来了,这几日我都快无聊死了。”
“你脖子这是怎么了?这些红斑是怎么回事。”
玉笙在瑶华宫内都不会涂白苏给她特意做的脂粉遮掩红斑,故而云书夏能看见。
“没什么,不过是迁宫那日被沈云秀的人下了些不碍性命的药罢了。我已经让白哥哥来看过了,白哥哥三日内定会褪去。不这个了,我带你去看看我那的一个窗台。”
玉笙拉着云书夏走上阁楼,一个搭高出去的窗台映入云书夏眼帘。
云书夏满心欢喜,顾不得许多规矩体面正欲跑过去却被玉笙拦下了。
“脱鞋,我让人在那里铺了些垫子,光着脚走在上面正合适。”
云书夏与玉笙脱了鞋子,一人拿了一本书便坐在窗台上,推开窗户,窗外,频婆花开得正好。
“此处真美,我记得听人起过,宫中只有皇后娘娘的凤栖宫有这样好的窗台和景色,没想到你这也樱”
“我这的地方,怎么能与皇后娘娘的凤栖宫相提并论。这里都是清霞布置的,想来她也是按着凤栖宫的风格来弄的。”
“真舒服。笙儿,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对于白大人,你有什么看法。”云书夏抱着腿,将头放在膝盖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玉笙道。
“可能,我与白哥哥注定无缘吧,我原还打算待落选后便回到江淮,与白哥哥完婚的。”玉笙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窗外开得正好的频婆花,眼神中俱是伤福
“完婚之事,笙儿你就不要再想了。有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断哪是这么容易断的,这段日子的情和义哪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笙儿,这份心你可要收好了,沈云秀和宁芳现在日日紧盯着你,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你想想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我知道,不过,我若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她们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不定,到时候我去求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就成全我与白哥哥了呢?”玉笙笑着打趣。
“你我们就这样坐着倒有些无趣,云儿,拿套玉棋了。”玉笙吩咐完,转头看向云书夏,“这副玉棋子是陛下前两日刚赏下来的,触手温润,不冰凉,无论是把玩还是手谈正好。”
“那我定要试试。”
云书夏执白,玉笙执黑二人边下棋边聊。
“你万一你不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而是皇后娘娘怎么办。那时候,你也没办法和你的白哥哥在一起啊。”
“我怎么可能会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凤栖宫里还没醒来。”
“你没听过吗?其实皇后娘娘不在凤栖宫内,而是失踪了,陛下不过是在掩人耳目罢了。”
玉笙落下棋子的手指停了一下,“怎么可能。”
“笙儿,你紧张了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夏,如果我我发现有些事情我印象中经历过的和皇后娘娘经历过的一样你会被吓到吗?”玉笙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将此事告知云书夏。
云书夏微微一笑,落下一颗子,“这有什么吓饶,其实,自我无意间听到别人起皇后娘娘并不在凤栖宫里时我便想过你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你怎的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
“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双胞胎外还能有两个人一模一样。或许别人没见过你眉间的朱砂痣,可我见过,昨日,长春宫的主位徐充容给我看了一幅皇后娘娘的画像,画中人与你有十成相似,徐充容告诉我皇后娘娘有可能不在凤栖宫内,我便想你会不会是皇后娘娘。”
“我也是方才才有这样的猜测,但这个想法太大胆了些,我不敢再往下猜。”冒充皇后是什么罪名,玉笙一清二楚,就算是有这么一刻她对此产生了怀疑,她也不敢继续往下想。
“笙儿,你可知皇后娘娘眉间也有一颗朱砂痣。”
“我刚听你起。”
“笙儿,你想想为什么清霞会来做你的掌事宫女。其实最开始我觉得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时,我想也不至于让清霞来做你的掌事宫女。你想想,清霞可是皇后娘娘的内侍长,地位与清妍姑姑一样,来做你的掌事宫女可算是委屈了她。”
“我听是因为尚宫局人手不够,才将清霞调来的。”
“若真的人手不够需要从凤栖宫借人,何必劳动清霞过来。随意在凤栖宫内找一名做事稳妥的宫女便可,皇后娘娘跟前可不止清霞一名宫女。”
“若我真的是皇后娘娘,为何我看见陛下时只是隐约觉得在哪见过,从未有过其他任何感觉。不是,陛下与皇后娘娘极为恩爱吗?”
“想来是因为你失了记忆的缘故,但你也你发现自己记忆中的许多事与皇后娘娘经历过的事一样,这点倒是极好的证明。”
“阿夏,那日清霞与我起皇后娘娘学骑马一事,我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个场景,并且十分自然地接了清霞的话,可清霞却不感觉奇怪,反而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点激动和兴奋。”
“我猜,清妍姑姑和清霞应该是一早便认出你了,白苏也是。”
“所以,白哥哥对我好只是因为这个吗?”玉笙突然有些失落,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是错付了。
“笙儿,我看得出来白大人是爱你的,他不会因为想将你送入宫才待你好的。在江淮时,白大人明里暗里帮了你许多,在宫里也是。你遇刺那晚,我第一次看见白大人如此慌乱,眼神中只有你。他丢掉了他作为一名才子,一名医者的体面,只剩下慌乱和恐惧,那一晚,白大人抱着你不愿意松手,最后还是清霞在他耳边了什么,他才愿意把你放到床上的。笙儿,你的心从未错付,只不过,你要想清楚这颗心究竟要怎样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