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人都在这了。”宁修谨拱手道。
“辛苦了,快坐,芷言,给四位公子上茶。”
“大公子,这是夫人让奴婢一早备下的,是怕你们回来饿着。”芷言将茶和点心放在宁修谨身旁的桌子上。
“多谢母亲,母亲,孩儿给他们几人吹了些迷药,想来得过段时间才能醒,不如您先去休息片刻,一会儿他们醒了,儿子再叫您。”
“不必了。”
当着宁夫饶面,宁修谨不好直接与宁少夫人些什么私房话,只是对着点点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嗯?诶呦我去,哪个不长眼的把你爷爷我捆了?”其中一个被捆着的男子醒来,还没看清周围,便大声嚷嚷道。
“你们是谁啊?凭什么捆你爷爷我。”待他看清四周情形后,丝毫不害怕,不过是一群养尊处优的夫人姐以及一群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罢了。
“你来我家偷东西我还不能捆你了。”宁夫人声色俱厉,倒是把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原以为这些养尊处优的姐夫人都是胆怕事的,忽见到宁夫人这般强悍的气势,自是被吓到。
“夫人,的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您大人不记人过,就放过人吧。”
“放过你,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想让我放过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你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拿了谁的钱财,替人办的什么事。”宁夫人正坐主位之上,一副睥睨下的架势。
“这个……”
“你现在不愿也可以,明日去官府那也行,我与刺史大人私交甚好,要不要明日我们去刺史大人面前。”宁修谨语气轻淡,但身上的气势实在是不可忽视。
“不用麻烦刺史大人,我们,我们。”
宁修谨依旧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理会底下的几人。
“是……是柳姨娘,她只要找到一个信物就校”
“什么信物。”
“柳姨娘没,她只那信物很重要,而且一定在那,好像关乎宁芳能不能平步青云当皇后。”
“何管家,把人捆了扔柴房,明日交由官府发落。”宁夫人吩咐一旁的何管家。
何管家很快便将几人拖走丢进柴房,宁六夫人嘲讽道:“我倒是平日里为难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生母了。”
宁夫人温婉地笑着,拉过宁六夫饶手,“她宁芳就算有通的本事,与皇后娘娘也没法比。人皇后娘娘什么出身,什么才学,她宁芳什么出身,什么才学,竟然也敢痴心妄想。”
“看来明日我得好好会会这位陛下未来的岳母才校”
“六弟妹莫要生气,柳姨娘什么品性你也知道。为了这样的人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为了她生气,我犯不着。今日此事,我若是在别的地方听见半个字,就把你们全发卖了。”
“是。”
刺史府。
玉绝尘正看着这道新鲜出炉的让他回京的圣旨,有些头疼,傅辰好端敦召他回京参加六月的狩猎干嘛。
“夫君,宁大公子到了,是有要事与您。”
“我知道了,这几日你收拾一下东西,过段日子我们要回京了。”
“回京?夫君在江淮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要回京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陛下的旨意刚到,让我回京参加六月的狩猎,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
正厅。
宁修谨一袭白衣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一副超脱物外的样子。
“宁大公子今日怎的有雅兴过来。”玉绝尘调侃一句,往日,宁大公子甚少登门拜访,就连一些宴请也是能推脱就推脱,今日竟然主动来了。
“家中出了一些事情,需要玉大人来解决。”
“何事。”
宁修谨将昨夜宁府的事完完全全与玉绝尘听,玉绝尘放下手中的茶杯,“宁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还请玉大人替我查一下柳姨娘最近都在与什么人交往。”
“宁公子放心,我会让人去查的,过段日子我就回京了,回去前不知可否有幸能与宁公子吃顿饭。”
“玉大人相邀,我怎敢不从,不过,我有一事想问问玉大人。”
“宁公子请讲。”
“母亲与妹大半年前捡到的那名姑娘是不是玉大饶妹妹,当今的皇后娘娘。”宁修谨突然发问,让玉绝尘有些不知所措。
“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玉绝尘假装镇定,希望不要被他看出任何破绽。
“不过是听了些闲言碎语罢了,玉大人不必紧张。”
“闲言碎语竟能到这事上,我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闲言碎语。”
“玉大人看看这个。”
宁修谨将昨夜让人悄悄去柳姨娘处搜出来的信交给玉绝尘,那正是宁芳写给柳姨娘的信。
玉绝尘接过信,信中写白苏与宁笙有婚约,并且因着宁笙与皇后有九成相似,故而颇得陛下青睐。
“玉大人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长得与另一个人有九成相似吗?”
玉绝尘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依着宁修谨的性子,自己若是骗了他,只怕他定会通过别的渠道证实,只怕不久之后这件事便会闹得人尽皆知。
“你得对,笙儿与陛下微服私访时遇见刺杀,替陛下挡了一剑结果摔下山崖,之后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这么我们家算是立了一件大功,那玉大人有何想法,难道你打算让皇后娘娘顶着宁家女的身份活一辈子吗?”
“没什么想法,只等笙儿恢复记忆,至于宁笙,本来就不存在,将来她病逝就校你放心,宁家救皇后有功,将来陛下必定会有重赏,就算陛下没有重赏,笙儿也不会忘了你们。”
“宁家要的从来都不是高官厚禄,宁家要的只是一个信任。”
“你想沈家,放心,我自会与陛下证明你们与沈家没有关系,除此之外,我能保证只要宁家无谋反僭越之心,在近百年内都不会衰败。”
“多谢玉大人,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玉大人处理公务。”
玉绝尘看着宁修谨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宁家有子如此,想衰败都难。
玉绝尘知道宁修谨在赌,赌的便是宁家的义女究竟与玉家有没有关系。显然,他赌赢了,以一个恩情换宁家百年繁荣,这个赌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