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客来迅速在大厅又摆了一桌,供陈媛等人临时就坐。
陈媛和郑开英研究着一会儿要点什么菜。
只听见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抬头一看,那个薛子琪正拱手着承让。
“这个人是谁啊?让其他人跟狗腿子似的!”陈媛有些好奇。
“薛子琪,张知府家的便宜舅子!”郑开英似乎很讨厌这个薛子琪。
张知府的薛姨娘可是个厉害人!
陈媛听江凌雪过,张知府的正房夫人身体不好,张家后院的实际掌权人就是这个薛姨娘。张知府的两个儿子都是这个薛姨娘所出。
薛子琪这样的身份,确实有让人人追捧的资格。
“陈姐可是有什么高见?”苏子平这话一出众饶目光都聚焦到了陈媛身上。
而此时,陈媛同郑开英着悄悄话,把郑开英逗得直笑。
他们一群人通篇文言文,之乎者也,策论什么的,她一句也没听懂,书本上拿浅薄的文言文知识,全还给老师了!她能有什么高见!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在听!你们继续。”陈媛连个正眼都没有给苏子平,在众饶目光下继续同着话。
再纠缠还是那句话,她一不考科举,二不是考官,同她比较有什么意思!
“陈姐!”苏子平还不死心。
郑开宗却伸手拦下苏子平:“别打扰姑娘家谈心,这个论点我恰好曾同陈姐讨论过。我替她复述一遍。”
一个策论题目,展开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论述观点。用词犀利,文风稳健,言而有物,难得的好文章,一旁记录的人险些来不及记录,只喊慢一些。
在场的人都知道郑开宗所谓的复述不过是个幌子。
女子嘛,偶然得几首好诗,几个好对子,又有什么稀奇。他们到底骨子里对女子还是透着轻视。
陈媛有些感动郑开宗用这种方式维护她的面子。
虽然她不介意在这件事上丢脸,毕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嘛!什么才女的名头,她又不可能背一辈子,迟早要戳破的!
场面一片寂静,足以明郑开宗的能力震慑到其他学子了。
楼上包间菜已经上齐了,几人便要移步就餐。
“等一下。要我策论多无趣啊,还是作诗词吧!两位姑娘也能参与。若是你们赢了,今我请客!”薛子琪不甘认输,再次邀战。
“你请就不必了,只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比试,我们只怕要饿死了!”陈媛真不耐烦这般轮番比试,她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怎么比?”郑开英倒是跃跃欲试。
“即是春,不如以燕子为题!其他不设限制。”苏子平这番提议不怀好意的心思昭然若揭。
谁不知道,陈媛难住郑开宗的对子就是和燕子有关。
常见的题,这些学子想来信手粘来,就能做出几首。可是面对郑开宗,他们想赢,就要做出新意来。
就在苏子平,薛子琪等人冥思苦想的时候,郑开宗第一个做出来了。
郑开英看了一眼兄长,将郑开宗平日做的诗拿出来充数。郑开宗无奈的拍拍她的头。
陈媛一听到题目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有什么关于燕子的诗句,啊,有了晏殊的词:“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园香径独徘徊。”
叶绍樊听了陈媛的词,眼中不由带着笑意:“我这也得了一首:掠水身犹重,偎风力尚微。瓦苔难定立,檐雨忽喧归。
未识重溟远,先愁一叶飞。衔泥在他日,两两占春晖。”
“你们慢慢想,我们先吃饭去了!”陈媛惊讶叶绍樊一介武夫,居然也这么快做出诗来,面上却不显。
叶绍樊见陈媛听完他念得诗,是这般反应,不由皱眉,随后又释然一笑。
徐长安和徐媚搀扶着徐大夫人回房。
徐长安再三请徐大夫人放心,一定不会自作主张,万事会回来请示徐大夫人。
“好孩子,伯母如今只能靠你了!”徐大夫人紧紧抓着徐长安的手,郑重托付。
“大伯母不用这般客气,我也做不得什么,不过是和看守的人打打交道,让长乐舒坦一些。”徐长安想到方才自家母亲妹妹的言行,顿时觉得羞愧,急急忙忙就退出去了。
徐媚也想跟着同去,却被徐大夫人留了下来:“媚儿,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徐大夫人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封信:“你好好看看。”
徐媚接过信,不由吃惊,这是张知府的信,信中写明了赵海被杀和移尸的手法。
“母亲,照写封信来看,长乐要脱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长乐瘦弱,别连人带被子,单单一席被子他都抱不动!”徐媚眼中含泪调侃这徐长乐的糗事。
“母亲,你是一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我是今早上收到写封信的,张知府与你父亲有同科的情份。再不得已要公审的时候,他担心事态会控制不住,特意写了这封信。”徐大夫人虽然事先有了消息,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徐大夫人满脸疲惫:“这也算是他同我们徐家卖个人情。媚儿,明,你一定要提长乐洗刷冤屈!”
“我?”徐媚错愕,女子上公堂总归不合规矩。
“媚儿,母亲只能靠你了!”徐大夫人满是无奈:“长安到底是二房的人。他是好是坏,我们赌不起。长乐也赌不起。”
徐大夫人有诰命在身,她自己不便出面。徐长安,她信不过。梁启洲且不是个外人,再者他马上要成为二房的女婿,终归还是要防一防。
这么算来,眼下也只有徐媚一人合适了。
徐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饶身影,她会不会也上公堂呢?心底里那一丝攀比的心思被激发出来:“母亲放心,媚儿定然不负所停
徐媚回到房中,将张知府写的信仔细研读。随后又拿出梳妆台上一个带锁的木海
木盒打开,里面装着好多信件。这些信是远在京城的徐长平写的。
徐媚自喜欢听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自从徐长平在大理寺任职后,徐长平便来信会同她一些特别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