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我还是交给你自己处置。但是从明日起,每抽一个时辰出来,到清风院跟我学习如何理家。”江凌雪眉头轻蹙叹了口气,就离开了远居。
远居的下人依旧跪着不敢动。
“行了,都起来吧,该上药的上药,该请大夫的请大夫,一个时辰之后再来院子里集合。”陈媛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心情十分复杂。一声令下,众人就都散了。
春香看着春苗包的跟粽子一般的手,不由得心疼:“看着是个聪明的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句软话求个情,好歹是夫人身边出来的,怎么也会偏着你一点!”
“你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什么事不能好好,非要跟那丫头打起来。”
春香絮絮叨叨了半,春苗默默流着泪犟着脾气不话。
“你大姐,这是什么意思?把你们都留下在屋子里可是有什么话?”春香一脸好奇,陈媛同翠在案桌后写写画画了许久:“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可大姐未必懂你!若是大姐对你有疑心,不如我去求求夫人,还是把你调回夫人院子里!”
将春苗素娟留下,原因无它就是想把最好的伤药给两人用上。
时不时,翠会走过来询问一些院子里日常的事情。
再看坐在一旁的素娟,由着素梅替她擦药。
“素娟,这一回咱们可把春苗得罪狠了。若是这次,不能把她赶出远居,只怕今后咱们在远居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素梅有些担心,也后悔没有再多观望观望,就帮着素娟踩了春苗。
“怕什么,春苗不过是夫人安插在大姐身边的眼线。先前不过是没有借口罢了,大姐是个聪明人,如今有那么好的机会。大姐巴不得把春苗赶走呢。”
素娟嘴上这么,可是心里却没底。
大姐是答应过自己,要提拔自己做一等丫鬟。可自打大姐落水之后,这话就没有再提过。
陈媛在翠的协助下,针对远居现在的人员和工作,做了一个详细的安排,同时制订了一系列奖惩制度。
这一次的事件让陈媛认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是游客。这是是需要她用心去经营的生活。
陈媛当着众饶面,将收着她所有贵重物品箱子的钥匙郑重的交给了春苗。
“今日打架,春苗和素梅是犯了大错。就扣你们三个月的月钱,此外再罚你们打扫一个月的院子。”
春苗接过钥匙,不由跪下痛哭起来:“春苗,春苗认罚。”
“素娟也认罚!”素娟心有不甘。虽然她还是大丫头的身份,可是谁不知到她矮了春苗一头,往后远居内谁还会尊重她。
“这里写了远居的规矩。给你们三时间,每个人都要背熟。三后,由素娟抽查,若有不会背的,第一次扣一个月的月银,再给三时间,第二次,还不会背就罚两个月的月银。以此类推,什么时候背会了什么时候回来当差。”翠高声宣布陈媛的指示。
“有赏有罚才显公正,先背下来的前三个人,赏一个月月钱。若是违反规矩,情节严重的就禀告夫人,直接发卖了。”陈媛看着远居众人惴惴不安,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是主仆尊卑。
陈媛派了两个识字的丫头轮流念着,好让众人尽快熟悉远居的规章制度。
江凌雪不愿陈柏劳心,可是陈柏不同别家的男主人,面对内宅的事当个甩手掌柜,远居的事情还是传到了陈柏的耳郑
“媛丫头聪明,就是太懒得理事了。”江凌雪拿着陈媛新制定的规矩,不由同陈柏能偷懒也就是在家的时候了,将来还不知道嫁到什么样人家去。”
“所以呀,咱们去永安县的事就算了吧!我打算把两个丫头叫来,开始跟我学学管家里的事儿!”
“咦,你也管家吗?难道你不是啥事都吩咐龚妈妈和福管家去办吗?”陈柏轻轻捏了捏江陵雪嫩滑的脸,不由打趣着。
一个好管事儿,确实能够帮主母减轻不少负担。
“那也是我独具慧眼,知人善用的结果。”江凌雪不由一愣,家里的事儿她确实也管的不多。
一来是家里的人口简单,事务不多,凡事都有旧例可寻。二来,内有龚妈妈,外有福管家,再者陈柏也不是不管事。再难的事夫妻二人商量着办。
江凌雪从来没有觉得管家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眼下经过陈柏这么一提醒,江凌雪深刻的认识到了,将来给女儿们陪嫁的陪房有多重要。
“将来还是给女儿们挑个人口简单的人家嫁了好!”江凌雪对于处理婆媳关系,妯娌矛盾其实没什么经验。
一婚的时候,江嘉华的父亲是个孤儿,又是入赘的。
再婚的时候,陈柏是独子,公公很快就过世了。婆婆又是个心善的,从来不摆婆婆的架子,且不过三年也离世了。
两次婚姻,江凌雪都没有为家事烦恼过。
等陈媛同江凌雪,学着管家几次后。才发觉江凌雪教的不是内宅手段,应该算是古代商学才对。
怎么经营铺子?庄子的收成怎么安排?如何看账本?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江明雪不知道这句话,可是深知这句话的含义。
江凌雪话里话外透露出了,将来给女儿们的陪嫁:庄子,铺子,银子都是少不聊。
“但凡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难事儿,那么钱从哪里来呢?你们的陪嫁如何能钱生钱,这才是关键!”
话粗理不粗。
“爹娘把你们嫁出去,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婆家受罪。但凡真过不下去了,回娘家来,你们还是尊贵的姑奶奶!”就是在现代也没有多少母亲会同女儿这样的话。
“将来你们的嫂子弟媳,要是有什么意见,你们手中的银钱还是能让你们挺直腰杆子。大可自己另立门户,不必看她们的脸色。”
“人过一辈子开心最重要!”
陈媛产生了一种错觉:江凌雪该不会也是穿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