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院内,陈婧早已没有心思准备明的聚会。
她正趴在窗台上发呆。
一大早,家里人都跑去那个桂花胡同去了。
是啊,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就是个没人疼的,不知不觉眼泪就滑了下来。
大哥,对啊,还有大哥对她好。
“难道是哭迷了眼睛。我怎么好像看见大哥回来了。”陈婧擦干眼泪,发现江嘉华面带笑意的站在她面前。
陈婧所有的不悦顿时一扫而空,两人着江嘉华这趟去西宁的见闻。
春香手捧着一个盒子,来了梅香院,她是替大姐跑这一棠。虽她是夫人身边的人,可也别在丫鬟面前被二姐下了面子。
“春喜,二姐现在心情怎么样了?”春香自然先向好友打探打探。
“大少爷回来了,两人在屋里着话呢。昨日哭了好久,今早上也动不动的就掉眼泪。大少爷回来了才好了一些。”春喜拉着春香的手抱怨着:“夫人,怎么也不来看看二姐,这还是亲娘吗?”
“这不是事情都挤到了一块了!夫人分不出身来。
再了,二姐以前也用类似的法子,捉弄过李家的两位表姐。当时乐溪表姐年纪比二姐这会儿多了。而且二姐还是用池塘的淤泥。两位表姐还不跟没事的人一样。
夫人,正是记着这些事,这才没把昨日的事当回事。”春香觉得二姐也是该受点教训了。
“呸!那能一样嘛!李家什么身份地位,她们可不得使劲巴结着二姐。身上抹零泥算什么,没瞧着后来夫人送了多少东西去赔罪。要是能得这么好的,就是往我身上泼粪,我也乐意。”春喜看不上李家姐妹,太过世故了。
春香不由被春喜这话逗乐了:“行啊,你有这喜好,我去同夫人,赏你一桶大粪!”
两人顿时笑的没了个正形,一个丫头经过忍不住朝她们看。
两人这才板起脸,做出一副大丫鬟的派头来。
春喜便进屋替春香通报。
“你来干什么?可是母亲有什么花让你带来。她怎么不自己来?”陈婧看见春香故作不悦。其实心中还是有所期盼。
“正是呢。夫人记着二姐明日约了其他姐来府里。特意让奴婢来问一声,可需要做些什么准备。”春香好话不停:“夫人私下同奴婢过,二姐素来是个能干的。万事不需要她太过费心,若不是这样,她哪能比其他夫人过得舒坦。”
“母亲真的这么啊!”陈婧脸上有了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去把我的玉海棠摆件拿回来。还有那幅春江垂钓图。她们都十分喜欢这两样。每次来必要观赏一番。”
这两样东西都在远居。上回陈婧砸了远居,江凌雪让人把梅香院的东西都搬到了远居去了。
陈婧心疼的好几没睡觉。如今好不容易有借口要回来了。
该,让你嘴贱。春香不过是应春喜的要求。想哄哄二姐罢了。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办。”春香脸上的线快撑不住了,希望大姐能看在她左右为难十分不容易的份上,将东西还给二姐。
“奴婢今儿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办。”春香将盒子摆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陈婧打开盒子一看,居然是一颗如刚出生的婴儿拳头般大的粉色珍珠。
色泽光亮,是难得的珍品啊。
就连见多识广的江嘉华都不由露出惊艳的表情,接过珍珠细细观看。
“是白家的老太爷送给二姐的。是昨日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二姐见面礼。听闻夫人打发奴婢来看二姐,这才随手让奴婢送来了。”春香想起白老爷子拿出礼物时,老爷和夫人也都吓了一跳。
“是他送的?不可能吧!”陈婧怀疑珠子有假,再次拿在手中,可这样的质感绝不可能是赝品。
“婧儿,得了长者赐,咱们总该去致谢才是。”江嘉华行商外出,没钱听白老爷子的名头。
可是,种种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却无缘见面。
“哦!”陈婧虽然还是不情愿,可是大哥既然发了话,她总是要听的。
来到桂花胡同白府门外,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嬉闹声。
“外祖父,您什么时候能教我使枪?”陈峥正抱着白少池的长枪,那些细棉布心翼翼的擦拭着。
“陈峥,这个马屁精!定是得了人家一点恩惠就忘了自己的亲外祖父姓江了。”陈婧声咒骂着。
江嘉华背在身后手握了握,随后看了一眼陈婧。
陈婧这才收起了脸上的不忿。
的院子里,几个人围着聊趣,显得温馨无比。
叩响院门,陈媛去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江嘉华和陈婧,有些诧异。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快快进来。”陈媛连忙侧身把人迎进来。
“刚回来,我听白老先生在,特意来拜会一下。”江嘉华领着陈婧进门。
春香身后捧着一些礼物,是江嘉华上门特意准备的。
陈媛看了一眼,是两匹布和一些茶叶一套文房四宝。陈府拜会人家是最常见的礼。
也对,江嘉华姓江,外祖父姓白,他能当个寻常亲戚走动也就不错了。
陈峥与江嘉华不同,但凡只要陈柏还认白少池为岳父,陈峥那句白外祖就跑不掉。
更不用,在知道白少池就是那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施少佰狗,陈峥自动把那个白字给去了。
无它,喜爱亲近之情难以言表罢了。
换而言之,陈媛但凡是陈柏的女儿,江凌雪只要一是陈柏的夫人,江家就一可以算的上是她的外祖家。
道理上这么分析没错,可是陈媛却觉得有些不得劲。
头一回做客,上门带礼物才算有礼。可是江嘉华这样的礼,带了还不如不带。生分不,也显得不够重视。
“晚辈见过白老先生。”江嘉华躬身行礼,随后又向父母问安。
陈婧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少池,就略略屈膝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