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哭了,再哭肚子里的宝宝成了娇气包怎么办!”陈婧很利索的给江凌雪递了一根鸡毛掸子:“来,用这个抽他,保管解气。”
“陈婧,你太过分了!”陈峥忍不住对着陈婧大骂起来,看母亲接过鸡毛掸子顿时破涕为笑,他只好咬牙忍了。
以鸡毛掸子代替戒尺,在陈峥的手心里打了十下。
陈峥的手心都给打红了。
思得见状也乖乖的伸出手来,递给江凌雪。
“思得跟着犯错,也应该受罚!”陈媛支持江凌雪连同思得一起管教了。
江凌雪对待思得有更多的怜悯心:“思得是初犯,而且他还小,要不是陈峥撺掇他,他也不会不告知长辈就出门了。要不这次就算了。”
“娘,不想让思得变得像陈峥这样让人操心吧。该打该管教别手软,省得以后更费心。”思得是要在家中长住的,陈媛不希望因为疏于管教而导致思得长歪了。
道理江凌雪都懂,但是思得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很多事情处置起来都没有这么方便。
不,她应该一视同仁。
拉起思得的小手,鸡毛掸子落下,就打了两下,肉眼可见比打陈峥的时候轻多了。
陈峥顿时心里酸酸的,他还是不是陈家的亲儿子了。
陈松被赌坊的人追要赌债,又打了一顿。还没好利索的身体再添新伤。
他蜷缩在陈家大门外,等着江嘉华,如果在等不到江嘉华,他一定会被赌坊的那群人杀了的。
好不容易等到江嘉华从陈府出来。
陈松连忙扑过去,痛哭流涕道:“大侄子,叔叔总算见到你了。”
江嘉华眼中划过一抹了然,随后故作惊讶道:“堂叔怎么在这里?怎么又受伤了,要不要进府里坐坐?”
“不了,我就不坐了。我来找你是有事求你的。”陈松一说话就扯着脸上的伤,他讨好着说道:“大侄子,叔叔这次来是救命的事情找你。”
“叔叔这般着急定然十分紧急,需要侄儿做些什么?”江嘉华也一脸担心的样子。
这让陈松很是受用,同时也很嫉妒。
陈柏这家话走的什么狗屎运,先是娶了白氏这么漂亮的婆娘,然后又娶了江氏这么有钱的婆娘,就连这个拖油瓶的便宜儿子都这么懂事。
“还不用大侄儿亲自出面,就是我手头有些紧,想要大侄子再搭把手。”陈松心了真是没底,要是有人这样向他要钱,他一定会把那人打的他娘都不认识。
“原来是银子的事啊。”
江嘉华一脸轻松的样子,瞬间让陈松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
“大侄子,我这次跟人家约好了要去做一笔生意,若是成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那是极好的交情人家才愿意算上我一份,我实在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我的本钱还差一点。”陈松搓了搓手掌。
什么一本万利的生意,还不是去赌!石墨看着陈松厚颜无耻的扯着谎,心里都替他臊得慌。
他们家大公子是什么人啊!这样的谎话还想从大公子这里骗到银子!
“既然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那可是不容有失的,不知道堂叔还差多少本钱?”江嘉华一副万事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松心里盘算着,赌坊那里就欠了一千两银子,总要多要一些。不然他的日子还怎么过。
陈松先伸出两个手指,随后又多伸出一个手指“三,三千两。”
“堂老爷真是好大的脸,一开口就是三千两。”石墨一听炸毛了。
这人还真当自己是根葱啊。就连自家老爷跟大少爷都把账算的门清呢,不占江家的便宜。
“你一个下人哪有你说话的份!”陈松被石墨一怼便有些恼羞成怒。
“石墨不得无力。”江嘉华低声呵斥了石墨一句,随后恭敬又有几分为难的对陈松说道:“堂叔,真对不住,小侄儿还以为堂叔差个千百两银子呢。这个月铺子还没有交账,小侄儿手头上能动用的就一千五百两。”
才一千五百两,跟陈松的预期打了个对折,陈松不由得皱眉。仿佛自己损失了一千五百两一般。
陈松这钱得来的太容易了,银票还没有落进他的荷包内,他就摆起了谱:“你这孩子做事太不牢靠了,经商经商,流动的资金是关键。行吧,一千五就一千五。你记着账,等叔这笔生意成了,我在连本带利还给你。”
江嘉华朝石墨点点头,石墨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一千五百两的银票,递给陈松。
陈松接过银票立刻跑了。
看着陈松离去的背影,江嘉华的脸色渐渐变冷,随后轻笑了一声。
原本要出门的江嘉华,转身往府里走去。
“少爷,您不是约了冯老板谈生意吗?现在不去了?”石墨疑惑不解,紧跟江嘉华的脚步。
“你家少爷做事还要跟你交代不成!”江嘉华听了下来,抬手敲了一下石墨的脑袋。
石墨清晰的感受到江嘉华的心情很好,还跟他开玩笑。
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送钱给别人花也这么开心。
“表哥!”李乐清恰好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袱。
“表妹这是去哪里?”江嘉华微微皱眉,他请李乐清回来是为了看着陈媛,别让她欺负陈婧,给母亲添乱的。
李乐清现在这样随意出门,她还怎么替自己办事。
察觉到江嘉华对自己的举动有些不满,李乐清连忙解释到:“是我母亲让我回去一趟,听说姑母有了身孕,她特意给姑母肚子里的孩子做了几件小衣服。我是回去取衣服的。”
李乐清连忙举起自己手中的包袱,想要证明些什么。
“以后出门,还是让府里的丫鬟跟着吧。”省得李德志随便把人留下,还坏了他的事。
“这里离我家不算太远,都是大路,没有什么危险的。”李乐清微微一怔,他这是关心我?
只见听了自己的解释,江嘉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李乐清连忙应声道:“是,表哥,我记住了。以后不会随意一个人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