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国师大人出关。
整个京都的圈子都顿时轰动了起来。
百姓们匆匆的把家里面收藏起来的画像,重新挂了起来朝拜。
而百官还有众多贵族势力们也是在斟酌势头风向。
特别是此时的四王爷府。
“王爷,这如今祭祀大典便快要到了,国师大人也已经出关。最近宫中肯定都会准备着这些事项,您不如也备着薄礼去见见国师大人,也好探听探听皇上的口风如何?”此时,紫红色华丽长裙的女子一边轻轻的锤着男人的肩,一边轻声柔媚的开口道。
四王爷钟离晋这人天生性格阴霾多疑,他从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而在众多后妾妃当中,他又最喜爱与自家这位聪明多计的王妃计量事宜,听她给自己建议。
听到这话,便是冷笑道:“如今国师已经被父皇荒唐的和蔺澜霆结了亲事,你觉得本王现在就算是拿着礼去国师府,又能如何?国师虽然在父王面前十分有话语权,可是为人油盐不进,就是个茅坑里面的臭石头。这下直接被父皇推到了蔺澜霆那边去了,日后,谁不知道皇太子府又多了靠山,百官如何站位还不知晓。”
钟离家的血脉还是十分优良的,钟离晋面容更与钟离海相似一些,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杀气和阴柔。
四王妃却是沉得住气,轻轻的笑了笑:“王爷莫急,您想啊!国师虽然受皇上宠幸,可是其实在百官之中并无威信。更何况,以国师大人的年龄还有后宫那众多男宠,她与皇太子婚配到底是赏赐还是羞辱,我相信如今外界众多势力恐怕看戏和嘲讽比较多吧!再说了,国师大人如今与皇太子还未有丝毫的感情基础,现在趁着国师大人在皇上面前的份量,她出关了,您这个时机去看望可是最好的时候了。”
钟离晋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太子之位的追逐之战是每一个朝代都血淋淋的必备厮杀之事。
而如果不是这位国师在父皇面前说话的份量奇高,也得不到他的半分重视。
毕竟在满朝文武心中,这位国师大人只是个满是水份的神棍罢了。
“那凌儿觉得,我应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去往国师殿比较好?”钟离晋果然是还是动摇了,毕竟传闻只要国师一句话,这太子之位是谁的,皇上都会听从。
应如此,他如何不在这位国师身上打主意?
四王妃,也就是上官凌,她眼波如水,然后轻轻一笑道:“王爷,国师大人自不缺金银珠宝还有权贵身份和地位,您能给的还真不多。可是,素问谁不知国师殿美男如云,若是您能送上一个容貌绝顶的男人进入国师府,只要他受的宠爱,恐怕日后还有利于我们四王府的未来。”
“哼,这等荤淫之人竟然是我东雾国的国师,真是……”钟离晋的表情一言难尽,可是同时也想起什么道:“说到容貌,就算我送上再美的男子我不及我三哥蔺澜霆的那张脸,到时候他们成婚,这男宠的地位恐怕也岌岌可危。”
“婚事不是还没完全定下吗?王爷以为以蔺澜霆的性子,真的会同意娶一个如此不洁又淫乱的老女人吗?”上官凌十分自信,说完之后,便也是轻轻的拍了拍手:“至于礼物,我早已经替王爷您准备好了。上来吧!”
说着,暗处一个身穿浅绿色的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
看到男子的时候,钟离晋微微一愣,然后开口道:“抬起头来!”
便见男子抬起头,凤眸明目,五官竟是真的比女子还要漂亮,精致的无可挑剔半分。并且气质也是沉静静谧,不似一般男宠那般的唯唯诺诺。此时目光直视自己,然后恭敬跪下:“凤止见过四王爷!”
“你应该知道你今后的价值所在吧!”钟离晋眉眼一沉,淡淡开口道。
听到这话,风止微微低下头:“是,凤止……明白。”
他低下去的眉目冷淡无比,一片死寂空洞。
然钟离晋却是轻轻笑了:“很好,凌儿的这个礼物,本王甚是满意。”
……
国师府的偌大后花园之中。
“画,给我好好画。这可是本国师闭关两月之后的深度冥想后的成果,若是你们不能学到精髓的话,哼哼,也别怪为师日后有机会出去游历不带你们了。”左丘钥端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手中还拿着教鞭,目光落在正苦逼逼站在两张桌子后面,手持毛笔低头苦练字样的钱多多以及财多多两人训斥道。
之前两人还十分期待自家国师大人出关。
可是如今看着面前这位师傅大人给他们画的一团鬼画符的原画并且让他们临摹,他们已经画了四五十张草稿却依旧不过关后,真的快要奔溃。
“师……师傅,我觉得我这张画,已经能模仿您老人家那张原画的九分神韵了,您看……是不是过关了?”钱多多笑眯眯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那张鬼画符的图案给左丘钥看道。
旁边的财多多也是落下笔,把自己画好的画检查了一遍后,同样忐忑的拿起展开给左丘钥看:“师傅,我也好了,您……看……是否可行了?”
左丘钥却只是清冷的眸子扫视了扫视了一圈两人的画作之后,便漫不经心的道了两个字:“重画!”
钱多多还有财多多两人顿感头顶晴天霹雳。
他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左丘钥给他们画的原画有什么特别的,比起上次的“凤凰”图更加的抽象,只是线条感其多,像扭曲的图案又没有规则。他们总感觉他们已经临摹的分毫不差,可是依旧在左丘钥的面前过不了关。
“熟能生巧,你们要练到倒着反着闭着眼睛都能把这幅画给画出来为止,才算在我这里过了关。”左丘钥甩了一下手中的教鞭严厉开口。
钱多多财多多两人垂头丧气,只能继续提笔开始练画。
“国师大人……”而就在这时,一道清雅的男音从亭子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