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晋的角度,看着左丘钥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人全部遣散,心中顿时警觉万分。
这个老女人,不会要对自己做什么吧?
不过还好,他这次有备而来。
如果她真的想做什么,还可以把凤止推出去。
全程默默看戏的钱多多还有财多多两人对视了一眼,可是识相的抱着桌面上的一堆纸毕恭毕敬对着左丘钥异口同声道:“师傅,这画我们回房间继续练了,您忙正事。”
说着,两人立马开溜。
而此时,两人收拾的匆忙,突然其中一张纸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钟离晋还好奇左丘钥还会什么画?视线落在地上那摊开的白纸上,看到上面乱七八糟的线条时,嘴角抽搐:“这是……”
钱多多立马把画小心翼翼的捡起来:“这是师傅亲自画给我们学习的闭关思绪两月的画作。”
钟离晋:“……”
凤止:“……”
钟离晋觉得他用脚都画的比那乱七八糟仿佛符文又毫无规则的煤坨坨要好。
凤止也是心下嘲讽。
这个女人,不单单**昏心还学而无术,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
简直毫无优点。
“哔哔赖赖,还不退下。”左丘钥对自己这两个愚笨的徒弟实在是嫌弃的很。
钱多多还有财多多两人二话不说,抱起一堆画纸就跑也似的离开了。
终于,亭子只剩下三人。
寂静无声。
“王爷,请坐!”左丘钥笑眯眯的看着钟离晋开口道。
当然了,虽然对方看不见她灿烂的笑容。
而钟离晋看着那距离左丘钥极近的座位,顿时略带疏离道:“不必了,国师大人,其实今日来,本王是为了送一份礼物的。为了恭贺国师大人出关外,还恭贺国师大人与我三哥的婚事……”
说到后面那句话的时候,他垂下头,其实也是试探这位国师大人的反应。
“哦?礼物?”
谁知,对方仿佛只对所谓的礼物感兴趣。
左丘钥早就看到凤止了,心下了然觉得好笑,自己的这个人设是真正在整个皇室圈都臭名远扬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日子轻松愉快不是,一开始就不端着架子便不必遵守什么繁文缛节。而且也没人会来算计关注着她如何……
一开始实在是国师殿的眼线太多太多,直到现在都还有,只是相对来说如今是为了讨好之前是为了探究。
“啧啧啧,四王爷还真是知道本国师的口味啊!这气质这身段,竟是与我家尘歌匹敌了……”左丘钥一副被美色迷的团团转的模样。
四王爷心下觉得自己这个礼物赌对了,可是却没有试探出这位国师大人对这个婚事的态度如何?
顿时便是悠悠的继续开口道:“可是我家三哥的容貌国师大人没有见过,那才是真正的绝冠天下啊!”他感叹了一声之后,又惋惜言:“只是……可惜从小时开始就身体不好,时不时发魇,据说严重了还会咬人。整个皇太子府的下人都不敢靠近,本王有幸偶尔去过一次三哥府便是听到那书房传来如同兽吼之声的咆哮,顿时吓得再也不敢在三哥病发时去拜访了。”
“哦?竟然还有这事?”左丘钥一副十分吃惊的模样,其实对于蔺澜霆的事情确实有所耳闻,知道有病可到底是什么病却不清楚。
心下却是对这位四王爷来的目的清楚了。
钟离晋目光微微闪烁,然后点头:“是啊!这事国师大人不会不知道吧?可是我想,父皇肯定是觉得国师大人可以治好三哥的病所以才出此下策。不过三哥的病从小就有,我觉得婚嫁如何能根治?所以,实在不忍心看到国师大人踏入火坑。
但,父皇向来尊敬国师大人您。若是您不愿答应这婚事的话,我相信父皇一定不会强迫您。”
左丘钥心下冷笑,可是声音却是困扰迷茫:“虽然本国师一向喜欢美人儿,可是却不喜欢病美人,更不喜欢发狂的病美人儿。幸好,昨日已经跟你父皇说了,这婚事我不答应。”
“那父皇如何说?”钟离晋心下一喜,可是却克制住了那份快要表露出来的情绪。
虽然国师很废。
可是毕竟也是得父皇尊敬的,怎么得我不能推给了蔺澜霆。
左丘钥懒洋洋的回答道:“你家老头子肯定不会强迫于我的,这婚事,就定然成不了。”
凤止眼眸微深,听着两人的讨论,心下又给左丘钥定下了除了**昏心,心无水墨之外又嫉丑鄙病的标签。
“那本王知道了,也不必再担心我三哥拖累国师大人了。”说着钟离晋极好的退开一旁,把凤止推送给左丘钥道:“国师大人,凤止可是名满京城龄玉楼的清倌,他才艺极佳,容貌也是与我三哥都不差的,您看……”
“既然是四王爷送来的宝贝,本国师怎么会客气?”左丘钥直接打断了钟离晋的话,她其实是早不和这位爷虚与蛇尾了。而后院男宠多一个不多,她向来是来者不拒,开放式接纳这类礼物。
都把他们扎在一堆,养起来便是,还方便成就自己的“美名”。
钟离晋见此,却觉得左丘钥是早迫不及待起来了,顿时也收了话。
今日目的已经达成。
凤止只要成功送出,第一步也算是铺垫好了。
话不多说,等凤止日后受的宠爱如同尘歌那般,什么枕边风不是比他现在说一万遍的好?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打扰国师大人歇息了。”钟离晋微微一笑的开口道,对着左丘钥行了礼,便是预备离开。
左丘钥见他这番模样,便是声音慵懒的响起:“四王爷再陪本国师留下来说说话也是可以的,毕竟……像四王爷这般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本国师也是少见的很。”
吓的钟离晋心惊肉跳,一秒不敢停留:“呵呵,有凤止在这里作陪,本王就不扫国师大人兴了。本王府中还有重事,就先退下了。”
说罢也不等左丘钥开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左丘钥嘴角的笑容颇深。
而凤止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清清冷冷,目光死静。
从踏入国师殿的这一刻开始,他已经做好了不干净的准备。
“你叫凤止?”左丘钥一眼便洞悉了面前男人满身的抗拒以及清高嫌恶,她淡定的端起桌面未喝完的茶水,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前两天卡文了,欠了四章,明天中午十二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