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官差还走到了地上那晕过去的男人面前,用脚踹了踹他:“装什么呢?还不快起来!让你碰瓷什么不好,竟然碰瓷左丘世家的马车?”
然而,地上的男子并没有醒来。
他穿着破旧的布鞋,布鞋外面还渗透的血迹。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年迈头发灰白并且满身污垢同样稀少破旧的老太婆从人群当中冲了过来。她拄着拐杖,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的男子面前,另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乞讨而来的水:“儿啊,你快醒醒啊!”
“哪里来的疯婆子?”官差看着一幕,嫌弃至极。
可是老太婆却是苍老的手剥开地上晕倒男子的头发,把水小心翼翼的味道他的嘴边,然而水却顺着他的嘴直接流到了地上。
老太婆奔溃的哭了起来,她这才抬头看着这些官差激动的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我们不是乞丐,我们只是从余洲过来的难民。我们要告京状,我们余洲的百姓冤屈那”
她哭喊问天,声音沙哑。
众人才见她的嘴唇干裂到已经窥见血红之色。
可端来的水,第一时间给了自己儿子。
“我们没钱,我儿一路背着”
被唤作大姐的不是左丘珊还能是谁?
她面容清冷的坐在那儿,听着左丘兰的吐槽并未有所动容。
她自然也知道自家妹妹为何不满。
四大家族都相聚与京城,彼此之间也多是勾心斗角,互相攀比的。
带上“左丘钥”这个名义上不怎么好听的病秧子,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
可是,左丘珊却是知道左丘俞如此做的原因。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如今还有机会培养培养一下感情的。
“你也知道她只是个私生女,并且身体又体弱多病。所以大场合父亲也不一定会让她露面。如今也不过是带她出来京城见识一番世面,避免日后一看就胆小弱懦的很。”左丘珊缓缓,漫不经心的言道。
左丘兰才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不再说“左丘钥”的事情了。
她掀开自己旁边的帘子,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热闹繁华的街道,禁不住感叹道:“不愧是京城,比起风城来说可是要繁华多了。每年也就祭祀大典我才有机会来京城一趟,若是日后左丘世家可以搬到京都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京都哪里是谁想搬就能搬来的?虽然四大家族势力不弱。可是想入京都也得看皇室的脸色。
并且如今四大家族已经日渐落寞,不是往昔可比。如今又彼此分崩离析互相猜忌排挤,也在皇室面前都快要站不稳脚了。
再按照,皇上对咱们四大家族的忌惮,四大家族想入驻京城比登天还难。”左丘珊看的明白,虽然她也向往京城的这一片土地。
毕竟能入驻京城的大世家,不单单已经是身份地位权贵的象征了。
听到这话,左丘兰的表情更加愁苦了,“没想到想在京城安家立户如此的难”
后头马车。
珍珠兴奋的四处张望,然后她开心的拉着子桑晴的手,高兴道:“小姐,老爷果然还是疼爱你的。这不,来京城竟然都还带着您呢!祭祀大典如此重要的事情,就算是府中其他嫡系,除了左丘寒少爷外,小姐也就来了左丘珊还有左丘兰两位呢!”
子桑晴对自己这次能够出行京城也是十分意外。
此时虽然规矩的坐在位置上,可是眼睛里还是看得出压抑着几分虚荣的开心。可是表情却还是柔弱谦虚的开口:“父亲只是怕我丢人所以才带我出来见见世面的。你可不要胡说,被人听见就惹了麻烦了”
“知道的小姐。”珍珠立马答应了下来,可是心头还是依旧禁不住持续的兴奋。
却不知道因为她们的搬迁。
绯月等人也是从风城跟到了京城。
骑在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绯月目光扫视着眼前京城熟悉的景象,便是禁不住道:“没想到京城如今这般热闹了?”
“这不,祭祀大典快要到了吗?您看这左丘世家都已经提前抵京,可想而知其他势力?”手下一号淡定开口。
“是啊!不过没想到咱们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京城。只是不知道绯言大人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风城寻找爷的下落?”手下二号有些愁。
可是绯月却是淡定的很,松了口气道:“我哥昨天已经给了我讯息说他和爷已经到京城了。”
“不是吧?主子病情已经好了么?”手下二人十分高兴。
“那倒是没有,所以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说动爷的。”绯月也觉得好奇,毕竟主子发病后的性格放荡不羁,没人说得动半分的。
也不知道自家哥哥是用的什么手段?
而就在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的时候,突然前面车队传来了一阵轰动。
也不知道前面因为什么事故挡住整个车队,所以导致车队被堵在了街道之上,全部停歇下来。这让绯月三人的马匹也是顿时刹住了步子,疑惑的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
街道也因此聚集了不少的围观百姓。
“这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左丘世家的车马吧!”
“好像撞到人了啊!”
“不会吧?”
“有好戏看了”
第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就是左丘俞,他被突然的急刹车整个人差点从座位上摔下去,顿时冷声对着外面赶车的侍卫开口:“怎么回事?”
“回回家主,外面外面好像有人晕过去了。”
旁边的大夫人也是面色划过几分惊讶,然后立马掀开窗帘一看。果不其然就看着马车前端一个穿着仿佛难民的叫花子晕倒在马车侧方。晕倒的位置距离他们的马车十分近,还堵住了他们继续前进的路。
并且她掀开车窗的时候,那些百姓们全部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
说着什么是他们把人撞死了之类的话语。
谭玉湘立马把窗帘放下,并且对着外面的侍卫不满急促质问道:“这人是我们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