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冯为自己倒了一杯淡淡的清酒,不自觉的吟起了一首诗。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旁的老僧念着佛珠,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此句,正合得如今西湖景色的炎热。”
“师傅,为什么我没有自由?”沈冯问道。
老僧人说:“每个人都是阿罗汉,生前是绝对客观,生后绝对主观变成了凡夫。施主,自由是相对的。”
随其,老僧人神秘的一笑道,况且女施主何需担心呢,很快便要了却一段姻缘了。
沈冯脸色一红,头脑正是酒劲冲。她一时失态,竟问道:“我什么能见到他,又什么时候能洞房?”
老僧人境界化臻,依旧淡定的说:“阿弥陀佛,千想万想,不如老天一想。”
况且女施主您的丈夫身份极为尊贵,性格温厚纯良。
“不过如今局势大变。女施主的福气,如今已经和他搭不边了,或许今生会错过。
“如果想要尽快了却姻缘,女施主需要散财救济百姓,以积功德。”
沈冯脸色红涨,身清幽的香味参杂了一丝微醺的酒气。船靠岸后,沈冯离开了西湖。
热河州地内,朱由检骑着小毛驴进驻了一家旅馆。
朱由检很爱看书,向旅馆的小二给了几两银子,吩咐去外面搜寻书籍。
但是他发觉堂堂的大明帝国内,只有四书五经,朱熹理学等枯燥无味的儒家书籍。
这到让朱由检颇为不忿,如果天下只剩下空谈文学的士子,这无疑是将大明帝国拖入了泥塘。
朱由检拿出了纸墨,整整一夜都在想着大明王朝未来的走向,然后一笔一划的写在纸。
旅馆的小二深夜里秉乘烛灯,无意瞧见房内写书的朱由检,当即就觉得此人绝对不凡,气质文彬严肃,或许是某个状元。
店小二一想到自己那位被地主强暴的姐姐,他当即就哭了。
朱由检听到后出门一看,便问为何如此?
店小二便回答道:“我原本住在江水村,可怜我那位姐姐,被玷污后投湖自尽。”
“那个姓宋的地主和官勾结,和小的妻子一齐谋杀我。小的命不值钱,但想讨个公道。”
“朱由检一听完后沉思了一下,关山了门,进去写完了一份白纸黑字,然后亲自盖了玉玺。
你拿着这份状纸去报官,记住不要拆开,免得让我也受牵连。
朱由检说完后,骑小毛驴连夜离开了旅馆。
店小二满心欢喜,当夜和掌柜的辞别,离开了旅馆。
热河的县城内,所有的地方官员专门换好官府,就为了迎接某位大人物。
崔大人,以后可别忘了小的啊。
许多官员谄媚道,私自将银票塞给了崔应元。
“呵呵,这个自然。”崔应元笑道,却推辞了那帮官员的银票。”
“崔应元如今对这些官员感到恶心,老子以前你们不送,如今老子成了皇帝的红人了你们才送。
崔应元离开京城,是奉朝廷命令下江南的,刚好路过自己的家乡热河。
结果想要来这里怀旧一下,一帮拍马屁的官员就过来迎接了。
胆小的是拿玉石宝剑赠送,胆大的直接送金山。
如今正是皇帝改革的严打初期,地方官员不知情还在兴风作浪。
崔应元带着锦衣卫就要离开,结果一个不长眼的东西直接撞进怀里。
“你它娘的眼睛没长啊。”崔应元凶巴巴的说,还拔出了剑。
在场的官员都有些不寒而栗,锦衣卫只有理由就能先杀完人再报朝廷的。
店小二有些惊慌,却被一名神色慌张的宋氏地主推开。
“你TM哪儿去了,赶紧滚!这位可是锦衣卫总指挥使崔大人!”
崔应元想要离开,结果这个店小二沉默的递了一张状令。
崔应元一时间感到可笑,我不是县令啊。
其他的官员和地主们都哈哈大笑,对这个愚昧的店小二又是推搡叫骂。
算了,看看也无妨。崔应元漫不经心的接过那白纸黑字,看完后还觉得字儿不错,突然眼睛睁大了起来。
那白纸,分明印着鲜红的印章,那“朕既天子”四个字非常显眼!
“皇,皇!”崔应元不可置信,看着那名店小二。
店小二一听吓得晕了过去,他一个低贱的平民怎么能得到皇的可怜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官员和地主们齐齐下跪,脸色都有些震惊。
朕今日游玩热河,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视朕子民人命如草芥!
宋氏地主和官员勾结,强暴民女,谋财害命。
尔等父母官,何苦如此?
朕命令热河的所有官员,即刻查办所有冤假错案。否则朕以后问起,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