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的第二,顾辞浔就迫不及待的让江静淑去和夏婉柔商量结婚事宜。
对此江静淑表示儿大不中留。
双方父母商量了半,三人一锤定音把他们的婚礼地点定在了顾氏的一座海岛上。
婚礼当。
余情,纪梓衍,宋文欣……那些见证了他们故事的人都一一在场。
余情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初漾的婚礼上再次遇见那个……那个让她年少欢喜的人。
距离婚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余情不耐听家里的那些长辈唠叨,随口编了个借口偷偷溜出了宴会厅。
海岛上的后花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阵阵微风吹来,那花丛中的花蕊就像细细的丝线,不停地颤抖着,仔细一看花丛边的长椅边还上演着一场女生强吻男生的画面。
余情双手抱胸,眯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推开身上的人,慢慢的转过了身,呈现在余情眼里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余情楞了一下,然后有些狼狈的挪开了视线。
这边司宇显然也很诧异她在这里,他默了片刻,起身拉起旁边的女孩,径直朝余情的方向走了过去。
余情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毫不避嫌的向她走来。
在两人相隔两步路的地方,司宇停下脚步,站定在余情面前,琉璃似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即使他速度再快,可蓝颜依旧捕捉到他的视线,问道:“司宇,这位姐你认识吗?”
司宇没有回答她,反而对着余情轻描淡写的了句:“好久不见,余姐。”
他的这一句余姐,差点没让余情崩溃掉。
那些夜里无数次为他流过的泪,就在这一瞬间顿时化为乌。
她垂下头,捏紧手心,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好久不见,司先生。”
完,她抬起头,视线看向一旁的蓝颜,强笑着:“司先生,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
蓝颜还没来得及话,一边的司宇就已经回道:“蓝颜,我的妻子。”
蓝颜被他的话惊的好半才回过神,她正想开口解释,手腕却倏然被人用力捏紧。
她瞪大眼睛看向罪魁祸首。
司宇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解释。
周围发生了什么,余情已经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低着头,捏紧了手心,咬着牙,声线颤抖的:“真的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那么早结婚。”
他今年才刚二十出头,就已经结婚了,可想而知他有多爱身边的那名女生。
司宇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有没有好好听我的话。
余情楞了一下,似乎知道他心里想问什么,红了眼眶,低低:“我有听你的话考上了华大,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照顾自己,好好的……”
没等她完,肩上就被人猛拍了一下。
“哎,可算是找到你了。”
纪梓衍看了眼旁边的两人,然后握紧余情的手,对着两人打了个招呼:“司宇,好久不见啊!”
司宇望着两人紧握的手,敛下心中的情绪,淡声:“好久不见,纪梓衍。”
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执着。
纪梓衍笑了笑,又瞥向站在他身边的蓝颜:“呦,旁边的这位美女是你的女朋友吧?”
司宇嗯了一声,便没再话。
余情缓缓抬眼:“司宇,我其实挺好奇的,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跟我分手……”
她才不相信他之前的那套辞,要是真的是嫌她不够优秀,就不会一开始答应她,甚至还给她带来那么多感动。
司宇正准备话,脑袋里突然传来的刺痛感,使得他脸色苍白了几分。
他强忍着疼痛,硬生生挤出一句话:“不想喜欢一个人了还有什么理由。”
余情眼眶只觉得一股湿润,她吸鼻子愣是将泪水在眼框中转了几圈,声音沙哑:“司宇,你真的是个混蛋。”
完,她扳开纪梓衍的手就往花园的门跑去。
纪梓衍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沉沉的道:“我在医院看到过你拿的药。”
司宇脸色一变,倏然出声:“你看错了吧。”
纪梓衍见他不承认,也没太大反应,他问道:“甘心吗?”
司宇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声音低喃:“不甘心,可是我又能怎么样?”
他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初心未变的少年,沉声:“纪梓衍,以后她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还迎…不要告诉她关于我的事。”
纪梓衍正眼看他,认真的:“我知道,男人之间的承诺,你放心。”
司宇闻言,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蓝颜在一边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这是两个男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心爱的女孩。
纪梓衍是在岛上的海滩边找到余情的。
她穿着白色的抹胸连衣裙,海风微微掀起了裙摆,吹乱了她的长发,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她在微笑,而眼珠却无比淡漠。
他放慢了脚步,慢慢站在她身后,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她肩上。
余情察觉到肩上多出的东西,眼眸闪了闪,倒也没有叫他拿开。
“纪梓衍。”她叫他。
“嗯?”
余情蓦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年,轻笑着:“突然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纪梓衍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静静地道:“在你对他一见钟情的时候,同时,我也对你一见钟情了。”
余情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啊。”
此时一阵海风吹过她的发梢,几绺发丝在空中飞扬,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惊讶。
纪梓衍抬手将她耳畔的秀发别到耳后,无奈宠溺:“真的。”
余情闻言,楞了一下,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他,喃喃道:“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她可是记得的清清楚楚两融一次见面的情况。
当时她还是在清风读书,可能是异性相吸,女校的学生都对隔壁男校的学生很好奇。
有一呢,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姐妹,就怂恿她去看看隔壁的几个校草长得怎么样。
切,看男生,还不如趴在教室睡觉呢,余情当场就拒绝了:“不去。”
开玩笑,花痴可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旁边的姐妹见她没有答应,也不气馁,揶揄的:“哎,情情,你不会是不敢了吧。”
“就是,想不到不怕地不怕的扛把子居然会有害怕的事。”
“哎,情情可能会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拉着人家隔壁男生就跑。”
初漾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笑了笑。
……
余情听着周围叽叽咋咋的声音,脸色越发不耐烦,她猛的拍了下桌子,大声地:“去就去,谁怕谁啊!”
初漾心里一叹,余情最讨厌被人激了。这几个饶激将法还真用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