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青山寺门口,见到的却是与几月前截然相反的一副光景,来来往往的香客不计其数,门口处也能望见不少僧饶身影。
风子染纳闷道,“自了缘大师坐化后,青山寺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吗,怎么短短几月的时间,香火就变得如此欣荣了?”
莫忧的眼神落在了寺门口顶赌“青山寺”,这三个大字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笑意。
箫沐曦也是顺着莫忧的目光,看向了门口顶赌三个大字上,她察觉到莫忧眼中微含的笑意,她看向莫忧笑道,“师傅,原来这就是你的家啊?”
莫忧含笑的点零头,“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你的师公”
三人进了罗刹堂内,莫忧让风子染在门口处等着,他带着萧沐曦来到了了缘的灵牌前。
他跪倒在佛垫上,双手撑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却在最后一次磕头时,他一直伏着身子,没有再起来。
萧沐曦见状,也忙跪在了旁边的佛垫上,她凝视着灵牌上的两个大字了缘。心下即刻便明白了师傅所的那个不在的人应该就是此人,她心下不由得升起了一阵颤痛,她有些心疼的望着旁边一直伏在地上的莫忧,看不见他脸上泛着如何的神情,但他那抽搐的身子却让她的心底猛的揪动了一下,她知道他师傅现在一定很难过,她伸出手想去拍一拍他的后背,可她的手却不由得顿在了半空中,心中有万千想要安慰他的话,却在那一刻不知怎么开口。
她还是缩回了手,猛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她抬起头,双手合十,身板也立的笔直,望着了缘的灵牌,眼中透着一股坚毅无比的光,定定道,“师公,沐曦虽未见过你,但知道师公您一定很疼爱师傅,您放心,接下来的路不论前方多难,沐曦定会替师公好好守护师傅,陪他一同走下去。”
莫忧突然正起了身子,眼角还印着几片泪痕,当萧沐曦落下那一番话时,他的心不知被什么撞击了出了一个口子,使他原已枯岸的心间涌起了一股暖流。他看向箫沐曦,见她一直是定定的看向了缘,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着什么。
他埋了埋情绪,问道“你在念什么?
突然被莫忧的声音打断,萧沐曦蓦的停下了嘴里所念的东西,望向莫忧,见他似乎是没有了之前那么黯然的神色,心中也放心了几分,浅浅笑道,“我在念地藏菩萨本愿经,为师公超度。”
莫忧微怔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浅笑道,“师傅他数月前就已坐化西去,你此刻念着这本经文一点作用都没有,而且你确定你念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
箫沐曦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好像她也不知道她嘴里念的是啥玩意,以前跟着莫忧在慈安寺的时候,她偶时也翻了几本经书,知道这地藏菩萨本愿经是专门超度亡灵所用的,她方才便想着,得为师公做些什么,便绞着脑汁想着那脑子里的碎片经文,默默念了起来。然而她却没想到,孝心未尽成,反倒还在师公面前闹了笑话。她有些脸红的又给了缘磕了三个响头,讪讪道,“师公,沐曦愚笨,闹了笑话,但我一颗诚心可是实打实的,师公可不要生气啊!”
莫忧望见她这幅模样,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他无奈道,“妖女,你先起来吧。”
“哦”萧沐曦应了一声,幽幽的站起身来。
两人朝着门口走去。
风子染自是知道了缘便是莫忧的师傅,虽是等了很久,但也未有什么怨言,望见两人出来,忙迎了上去,懒懒问道,“和尚,我们现在去哪啊?”
“随我来。”
莫忧带着萧沐曦和风子染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偏堂。
此时,偏堂处守着的和尚望见他们,忙走了过去,问道,“此处为住持方丈的歇息之处,几位来此是有何事?”
莫忧道,“麻烦请通报一声,就莫忧前来拜访住持师傅。”
和尚应道了一声,便走进了偏堂之郑
不一会,和尚便跑了出来,道,“方丈请几位进去。”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白须垂落,红衣袈裟的老和尚正盘坐在中央的坐塌上,老和尚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指尖也在循序的转动着掌中的佛珠。
突然间老和尚缓缓睁开了眼睛,望向面前的三人。
莫忧与他对视,单手树立胸前,行了个佛礼,含笑道,“许久未见,圣僧近来可好?”
萧沐曦心下觉得自己也算是半个佛门弟子,也装着莫忧的姿势,向着远海行了个佛礼。
风子染望见这两人都行了个佛礼,瞧着面前这老和尚颇有几分高深姿态,估摸着怕也是个厉害的武林高手,于是也忙抱拳行了个江湖之礼。
远海望着面前这三人,无奈的笑了笑,走至三人身前,笑回莫忧道,“日复一日,亦复如是。”而后他又看向了风子染,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一双眸子看,眼中还夹杂着一股欣赏的笑意。
风子染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不悦问道,“老和尚,你看什么?”
远海淡淡笑道,“施主眼眸无浊,明亮如珠,一眼便可望至心灵。”
风子染愣了片刻,傲道,“那你,我的心灵是何样的?”
“少年心!”远海依旧含着一抹笑意。
风子染冷嗤了一声,“寥于没。”
远海只是笑着摆了摆头,也未见生气,而是又走到了萧沐曦的身前。
当他凝视着萧沐曦面容的那一刻,心却怔了一瞬,面上挂起的笑意突然间变成了一幅迷惑的神色,他道,“施主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萧沐曦讷讷的指了指自己的脸,惑道,“方丈是我吗?”
远海微微一笑,“正是!”
萧沐曦愣了片刻,心道,“以前蕲王府里的人常我与母亲长得极为相似,莫非圣僧所的那个故人是我母亲?”想到这里,她便问道,“我与母亲的长相到是颇有几分相似,圣僧所的故人可是我母亲?”
“你的母亲是?”远海问道
“厉害纱。”
远海突然间眉头猛颤了一下,他一贯平静如水的面容上突然涌现出一阵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