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所有人都睡醒起来,方羽便叫沈小白拿着何大夫的药方字,去药铺抓药。醉香楼还是照常开门做生意,独留下屏儿一人照顾那位伤者。
正当沈小白拿药回来后,屏儿急冲冲的到前厅,神色紧张,说那人全身在发烫。方羽只好让沈小白再跑一趟,去把何大夫请来。
何大夫到了之后,方羽厚着脸皮笑道:“再次有劳何大夫了。”
何大夫扔下医馆的事,被沈小白急冲冲拉到这里,见方羽给足面子,就没多说什么,走到他身旁是刮了他一眼。
走到床边躬身,靠近床上的人,近看一番,然后转身走到桌前坐下。方羽让人去取笔墨纸砚,阿清把东西拿来,平铺在桌上。何大夫起笔,一行端正整齐的字体现在纸面上,方羽看了一眼,赞扬到。
写完后,何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白瓷瓶,道:“他是伤口感染,以至于他处于烫烧的状态。拿这个敷在他的伤口上,每日一次,我刚开的是退烧的药方,昨日的药方等烧退了再服用。”
方羽接过瓶子,然后看着何大夫伸出手,明白其中的意思。从衣袖里掏出诊金,塞到何大夫的手里,再次吩咐沈小白送何大夫离开。
“啊,真不知道救他是福还是祸。”方羽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满脸的哀怨。
屏儿劝慰他。
“如果是祸,还来不来得及把他扔走。”
沈小白刚好回来,一进来就听到方羽怨声载道,掩嘴偷笑。
方羽发现站在门口的沈小白在偷笑,便怼脸凶道:“笑什么笑,想死啊。”
沈小白害怕得立刻停止,站在一旁。
“别这样嘛,掌柜,你看这个人长的好俊美。”阿清在床边,放眼一看,不由的对床上的人泛起花痴来。
“今日我擦洗他的脸时候,也发现了。不过刚在一旁,没说而已。这人长的是真的好看。”随后屏儿也跟着阿清花痴起来。
方羽听着两人的话,露出的伤心样子,指着自己道:“难道我长的不够俊。”
阿清掩嘴笑笑道:“哈哈,掌柜你也长的好看,不过样子偏于女子的美的那种。而且我们都看腻了,现在有个新鲜的,又可以补补眼。”
“嗯,是挺俊的。”方羽认真看床上的人,脱口一句。
“掌柜也喜欢看美男?”阿清好奇的一问,屏儿用明亮的眼神投到方羽的脸上。
方羽左右手各搭在她两人的肩上,坏笑道:“不,我是喜欢看你们欣赏美男。”
阿清脸红了起来,屏儿掩嘴的笑。
沈小白扶额,欲哭无泪。酒楼有一个好看的人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感觉自己的地位更加的危险不保。
“好啦,我们都别站在这了,生意还要继续做,我们都下去吧,屏儿留下照顾这人。”方羽收回手,拖着沈小白就走,阿清紧跟随后。
.......
三天都过去,人一直都不见醒来的迹象。在这三天里,白天有屏儿负责看着,晚上就轮到方羽来看。
“这人都昏迷了三天,可要到何时才醒?”沈小白开口就问。
“鬼知道。”方羽拍了一下沈小白的头。
四个人围着张床蹲着,如果他们身后有人,会觉得他们蹲的既好笑又滑稽。而这四人生意不做,蹲在床边欣赏躺着的人睡颜。如果传过去,溪德镇上的人都以为醉香楼的掌柜伙计,有爱看人睡脸的癖好。
半个时辰都过去,四人放弃看了。一屁股的坐在地上,面向床。手里都拿着从厨房弄来的烧鸡腿,吃的甚是欢,嘴边都是油渍。而他们吃的欢时,不知床上的人的手指在动,然后眼睛慢慢睁开发出细微的呻吟。方羽听到动静,手拿着吃到一半的鸡腿,看向床上的人。
“唉,唉,醒了,醒了。”方羽一把抢过身旁沈小白手上的鸡腿道。
床上的人陌生的看着眼前的四人,一言不发,就这样盯着。
......
自床上的人醒来后,什么话也没有,方羽道出他当时的化名——方习,然后问他家住哪里,为什么受伤,而迟迟不见那人回答。沈小白以为他是个哑巴,方羽还是继续问,他叫什么,那人才开口说自己叫立青。
而立青因伤未痊愈,又不知他家住哪里,只好把他留在醉香楼,方羽又因银子的事,让立青住柴房里,一堆的柴和一张简陋的床,就成了立青暂时的住所。
方羽要立青在酒楼打杂,做点活儿。
自立青做打杂的时候,就发现他的那张脸吸引众多姑娘来买酒吃饭,酒楼的生意越来越旺,方羽自喜。他知道立青会武功,也有内力,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只是死皮赖脸不走而已。方羽方羽也不赶他走,毕竟立青的脸为酒楼赚了很多钱,最多就是多了双碗筷。
方羽也会发给他工钱,每次发给他就伸手要他欠的钱,立青却说先欠着。
可过来三个月,立青便离开醉香楼,搬去了郊外的竹林里,在那建了一间竹室。当他搬离酒楼之后,酒楼的生意不如往日。
而他搬离并不是不再见面,方羽时不时带着酒楼里最香醇的酒,到立青那痛快的饮,两人也从掌柜伙计变成酒中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