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绿衣姑娘看着把她护在身后的人影,腰身纤细,一身泼墨衣衫,腰带飘扬,白纱遮颜,手中折扇轻摇,单看身影,看出此人仪表不凡。
“姑娘可好?可有受伤?方羽戴着帷帽,隔着白纱用澈动听如空谷幽兰,宛如夜莺般
问身后的绿衣姑娘。
绿衣姑娘听出这声音,认出了此人正是道出答案的那位。她面容娇羞,绯红的小脸,摇摇头,以示自己没事。
而那个胖子见有人出来碍手碍事,气急败坏地对方羽指手画脚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好歹来插手本大爷的事。”
瘦子跟着附和地结巴道:“就....就是,哪来....的...毛头小...小子。”
方羽觉得这瘦子说话真好笑,叉腰身向前倾,也跟着说道:“你...你..也是那来....的毛头...小子。”
瘦子火了,气道:“别...别学我.....我说..话。”
方羽道:“你有...证据吗?拿出证...证据来证明....我我...在学你,就算有...也证明...你是个结巴。”
看戏的人齐声哄笑。
那两个流氓怒不可遏,出手冲去。
方羽见状,纵身一跃,脚踢向他们的胸口。
轰!
两人捂着胸口倒地,啊啊惨叫。
方羽噗嗤一声笑起,像是说给某人听地道:“嗯,可真是两只伤风败俗的猪。”
她用冰冷的语气道:“真不堪入目!”
阁楼上的立青,喝着酒望向方羽,听到方羽是说给自己听的,微笑举杯向她一敬。
倒在地上的两人,听到方羽说他们是猪后,立马又站起身反攻回去。
方羽叹了口气,头摇。
把手中折扇随手一扔,嗖的一声,先当头击中胖子的头。方羽出手内力一催,折扇一转,打中瘦子的太阳穴。
两人东倒西歪,站立不定,眼前东西恍惚。胖子摇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只见戴着帷帽的方羽弯身环手在他面前。
方羽伸出玉指,在胖子额头一点,胖子轰然躺倒在地上。
瘦子见了,躲到贩铺旁,身子直抖。
绿衣姑娘拍手叫好,这是她梦寐以求,而期待了好久的英雄救美故事。
她走到方羽身旁,身子一侧,福身一礼,脸微红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方羽摆手道:“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况且这两人还打扰了我饮酒的雅兴。”
“哦?”绿衣姑娘正想询问方羽的名时,正好有一人经过此路。
“这里发生何时?”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方羽和绿衣姑娘放眼望去。
是一名十七岁的骑马少年,这少年一双墨黑的剑眉,眉头紧蹙,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淡红的厚唇抿着。一头乌发用了条丝带束着。身着暗黄色云翔符纹劲装,手腕戴玄色金护腕。身姿英挺,手持马缰骑在马背上。阳光洒在他脸上,俊朗秀逸。
此时的少年驾着马,停在胖子前。
胖子悠悠地醒来,晃晃脑。
少年紧盯那个胖子的身影,后又望着绿衣姑娘,蹙眉没好气道:“文鸢,你怎么会在这?”
“陆子樊,我为何不能在这了,而且我在这逛街,于你何事了。”那个名叫文鸢的绿衣姑娘,用厌恶的语气对马背上的人大声道。
“哼!”
陆子樊嗤鼻的冷哼一声。
围在周围的人群中,其中有一人对旁人道:“哎,那骑马的少年不是京兆尹陆大人的儿子,陆子樊吗?”
身旁的人听了,望了眼,肯定地道:“没错,就是陆大人的儿子。他就是美男榜第六名的陆子樊,听闻他人性格高傲,玩世不恭,不好相处。”
“哎,那只是个传闻,这陆子樊连个官职都无,就不信他人能高傲哪去。”
“这陆子樊虽无官职,但他是忠王的属下,能做忠王的手下,那可不是什么能小看的角色。”
另一人赞同道:“也是!”
又有人指着绿衣姑娘道:“听那陆公子叫那位身穿绿衣的姑娘文鸢,该不会是他那位青梅竹马吧?”
“应该是了。”
“听闻这两人从小就不对盘,见面就能吵。我还听闻他们双方父母,老想着成为亲家,把他们拉成一对呢。”
“那你不看看他两人之间的态度,我看啊,难成咯!”
“......”
陆子樊冷然督一眼地上的胖子,然后又看了下一旁发抖的瘦子。回头居高临下的傲视着文鸢,还有戴帷帽的方羽,“这两人为何被打成这副样子?”
为等文鸢开口,那两人就先恶人先告状,踉踉跄跄地跑到陆子樊的马前。
胖子丑恶地指着方羽,然后抱拳一副可怜样道:“陆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刚见那戴帷帽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在调戏那位姑娘。我们好心拔刀相助,出手教训那人,却不敌那人,被他打成这样。”
瘦子道:“对,对,那..那人把我....”
胖子插话道:“那人把我们打成这副模样后,恶告我们调戏姑娘。”
“哦,是吗?陆子樊饶有兴趣,冷傲一笑地看他们,“这普天之下,有人竟做此等类事,这伤风败化之人应当授以处罚。”
“对对,陆公子说的对。”胖子竖起拇指奸道。
陆子樊拿出腰间的软鞭,指着方羽道:“戴帷帽的那个,还不快向人道歉。”
帷帽下的方羽表示很无言以对,她又没做错,何来的道歉?
文鸢向前一步,破口大骂:“喂,陆子樊,你的脑子莫不是被马撞,被驴踩过吧,好坏不分,脑子不好,眼也瞎。”
方羽趣味一笑,一针见血,“本是英雄救美的事,却被误以为是调戏姑娘家的风流流氓,我看这位陆公子是被驴踢过很多次,以至无脑有袋了。”
陆子樊气煞道:“哼,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风流。这大白天的还戴这么厚纱的帷帽,我看你是长的丑吧。还穿面料上好的衣服,不知是哪门大户人家的败家子。”
方羽讪笑,“哈哈,第一,请陆公子告诉我,蜀国那条例规定白天不能戴帷帽。第二,我长的比你好看很多,能把你甩好几条街。第三,我挺想做败家子的,可是我家财万贯花不完,做不了。”
陆子樊一噎,被怼地词穷理尽,惭愧不已。
文鸢痴痴地望着方羽,一脸仰慕这个把陆子樊怼得无法回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