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粗人一个!
方羽冷哼一声,不言语。
谢靖:“......”
他只是笑了笑,停滞的手指又继续抹。
方羽努嘴侧着脸不看他,任由他涂抹。脸上凉凉的,之前还痒着的一下被凉意替去。她心一奇,很是好奇地问:“你给我涂了什么?该不会是些毒药膏吧?”
谢靖缄默地笑,闭口不回。
方羽不懈,双手紧握成拳,微不足道地在他胸口小砸片刻,嘴里含糊细道:“问你不回,问你不回,很了不起啊?”
谢靖抽手又伸出,一把捏紧她的手腕,双拳平开,拉向他自己,双掌躺于胸口,笑道:“方少莫不是想馋我的身子?”
方羽愕然一下,怔神一愣,无措地脸红。如果她的内力没被封住,此刻她便会催动内力一掌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她用仅有的力气想把手抽回,可谢靖力在她之上。端正视着他,玉颜润笑,可又无穷魅力。落入凡尘的仙君,在众生之中,只需回眸一笑,总可迷倒慕者晕厥。
哐哒—!
这时有一白瓷小圆盒从谢靖的袖里滚落出来,无盖子。两道视线直随盒子移走,而瓷盒在地上小画几圈,最后疲乏躺在地面上。
素白的瓷面,无图绘点缀,干净无瑕疵。简简单单的素瓷,在烛火下发着微光。无盖的状况下,能见着盒里装着似白色的膏乳,
“呵—!”谢靖发出一声。
“我的脸,我的小美人儿......”方羽又继续尖喉破声道。
谢靖被吵的震耳欲聋,烦闷无奈。
面色保持不住,板黑着脸凶狠,拖长尾音带股威胁地道:“方少,你再吵的话,在下可不保证会把你怎么样?”
方羽吓愣了,她知道谢靖话出必会做,抿紧嘴唇不敢嘤嘤叫。
她只能噘着嘴儿,环手抱臂,细语道:“一整天都言语威胁我!”
谢靖笑眸望她道:“不知方少从何分析我言语威胁你了?”
“......”
方羽怔住,她忘了这个家伙有一双顺风耳,说什么也逃不过他那双竖尖的耳朵。
......
两人默不出声半会,谢靖眼珠一转,眸底的笑意更深。
“方少!”谢靖轻声一叫。
手指了指,君子一笑道:“我这‘树根’‘差点就要被弄末了。”
谢靖是在君子戏趣儿,羞耻被抛忘。
方羽顺着指向,人羞红,颊绯俏,双手还是环着,置气道:“哼,末了就末了,断子绝孙才是最好。”
谢靖含笑道:“没想到方少这么为我想周到,断子绝孙,不会因没后嗣烦恼,好无后顾之忧。”
方羽怒抬腿,蹬脚一踢,却被谢靖擒下。她没得意成,咬牙气怒。
“被方少这么一踢,可是把我打到九霄云外,疼痛不已。”谢靖耻笑道。
方羽望着那只连同衣摆被抓住的脚,抖了抖要挣开。可老天就像是注定好不帮她似的,怎么都挣不脱这‘锁’。
方羽痛恨地磨着牙,咯咯地声响,音咬重瞪眼看他道:“痛死你!”
谢靖不大理会,雅笑道:“痛是不能忍了,既然是方少弄的,不知方少可愿意赔会一个给我?”
淡淡地笑容,眉宇之间,腹黑就尽显。
“我呸!”
方羽如大粗爷们围桌讨论喷沫儿,却不见沫儿。
谢靖还是一副处事不惊遇事不变的样,劲力握紧方羽的脚。
“方少这是不愿?”
“这都是什么鬼事?不愿就是不愿,你打死我也不可能的事,你想都别想。”
方羽火气十足,愤愤难平地摇着那只脚,不时地平足往谢靖的胸口猛踢几脚。
可是谢靖呢?
他面和心也平,无法在他脸上搜寻一丝怒色。
方羽觉得怪了,可也不代表会放过他。
看我的连环脚,平足影,踢得你连祖宗十八代都认不出来!
谢靖面露平淡,悦色一笑,凤眸眯起,弯弯地月牙显。
他的表情只有方羽才知道。
他又黑了!他又黑了!
方羽心难平,她现在想跑也跑不掉。她可是谢靖顺手牵的羊,入了虎口,何易能跑。
她摆出老父亲的姿态,可也怯怯地道:“死兔崽子,你等着瞧,本少会杀了你的。”
“嗯,方少这可是口出狂言。”谢靖微笑,“已经都警告过了,这可怎么办好?”
谢靖看她,询问她。方羽失神,到了虎口的羔羊儿,无后退之路,只有任猛虎宰割。
“喂,你要干嘛?”方羽问道。
只见谢靖把那只脚穿着的黑靴脱掉,随手扔到一旁,只留白袜在。方羽惊然失色,心慌着猜测他想干嘛?
谢靖只道:“没什么,只是脚不听话,该给点教训。”
方羽不明。
谢靖笑了笑,一手抓脚,另一只在脚踝之上,轻轻向一方扭。
“啊—!”方羽杀猪声叫起,“脱臼了,脱臼了!”
谢靖略施笑意,可是完完整整的黑,“可好受?”
方羽一阵一阵白,难堪无措,乱说一通,“臭立青,快把本少的折回来,我要杀了你,死崽子......”
谢靖摇头勾唇笑,立刻把关节归回其位,揉了揉会。捡回鞋帮她穿上,还把脚放回。
他又道:“这只是小小的一点惩罚。”
方羽恨不平,扭别人的脚就是一点点的惩罚,难不成扭断人家的脖子才是大事?
“你没毛病吧,扭伤人的脚是小事?”方羽刮他一眼道。
谢靖道:“嗯,是毛病,都是被方少逼出来的。”
“我呸!”
方羽发了一声,冷笑默不语。
谢靖抓住她的一只手,本躺在地上的方羽,她被他拉起坐在地上。
“惩罚一过,该把正事把办了。”谢靖正眼气色道。
方羽拧眉道:”什么正事?“
“当然是。”谢靖又道:“该把之前的伤害赔回给我了。”
方羽怒道:“不是说了,不赔就是不赔,你是吃太多头变大的菜了吧?”
谢靖润颜浅笑,在方羽额头一弹指,“那些菜我是没吃过,不过呢,我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知读懂了些如何对付方少的学识。”
“切—!”
方羽嗤声一出,不屑还是不屑。
歪瓜脑袋,还在那自卖自夸。
谢靖突然又一笑,邪气横生,画风一转。一手把方羽的衣摆掀开,白裤腿露出。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