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书旁边的女生看到陈行书的卷子垂落在桌子下方,趁机偷偷的瞄了好几眼陈行书的卷子,悄悄地将陈行书的答案写在自己的试卷里面。
柳小曼好不容易碰到一张简单的卷子,她找到好几题自己会写的题目,整个人沉浸在写物理试卷的喜悦中。
欧洋看到底下考生们的小动作,简单提醒;“某位考生,请调整后你的试卷,不要将试卷放在吸引其他考生眼球儿的地方。”
柳小曼闻声抬头看前方,注意到陈行书的试卷半耷拉在课桌下方,有注意到旁边几个人正在偷看陈行书的卷子,她用手中的笔悄悄捣了捣陈行书的后背,以示简单的提醒。
陈行书感觉到后面柳小曼传来的小动作,悄悄收好了试卷,柳小曼这才安心下来,继续算她的题目。
没过几分钟,陈行书的手往后一伸,悄悄放到柳小曼桌子上面一张纸条。
陈行书没有转身,柳小曼看不到陈行书的表情,但她猜到陈行书给她的这张纸条中八成是试卷上面的答案。
柳小曼屏住呼吸,恐慌着立马将纸条拿到手中塞进袖筒里面。
这张纸条仿佛像一颗定时炸弹,柳小曼收到纸条后整个人立马变得局促不安。
离考试结束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欧洋的提醒声音再次传来;“请大家检查一下的你们的试卷,离考试结束还有十几分钟,写好的同学检查一下试卷,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叫交卷了。”
陈行书的试卷已经全部写完了,他悄悄扭过头看了看柳小曼的试卷,发现柳小曼后面的好多答题都是空白。
陈行书刚刚给柳小曼递的纸条是前面的选择题判断题和填空题,陈行书想该不会是自己没有给柳小曼递后面的大题答案,所以柳小曼才没有写吧?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既然这样……
陈行书立马找来草稿纸,刷刷的在草稿纸上写着大题的答案。
一般每场考试的最后十几分钟是整个考场最最云帆旗涌的时候,这会儿考场的考生接二连三的小动作不断,欧洋监考的也严了,他在考场里面不停的来回走动,避免有些同学投机取巧。
陈行书写好字条答案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纸条传给柳小曼,他在心里默念欧洋你快走开欧洋你快走开。
欧洋仿佛早已识破他一般,就在陈行书和柳小曼的周围来回转悠。
陈行书将写好的纸条悄悄地藏进他的手心里面,一边装模作样的检查自己已经写完了的卷子,一边眼神迷离着偷偷看着欧洋的行踪。
陈行书看看前面的钟表,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陈行书心里默念,我就不信你一直在我面前转过来转过去,等你转身的功夫我就能将纸条给柳小曼传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陈行书看看前面的时间,离考试结束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如果他还不讲纸条给柳小曼传过去,柳小曼就没有时间抄了,纸条传过去之后柳小曼抄不了,那不是白传给柳小曼了吗。
陈行书的内心有点慌了,恰巧此时考场里面有一个考生举手喊欧洋过去,陈行书趁机挺直腰杆儿,坐正身躯,手臂后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般将纸条刷的一下传到后桌柳小曼的桌子上面。
此时柳小曼正在坚持不懈的算着物理第二道大题,她即将就要算出来答案了。
柳小曼第一次在一张物理试卷上找到一丝丝成就感。
正当柳小曼快要算出答案的时候一个纸条从天而降,莫名的出现在柳小曼的课桌上,还没等柳小曼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措不及防的伸过来,拿走了柳小曼桌子上面的纸条。
柳小曼望着那只苍劲有力的手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办,这是作弊被欧洋老师现场抓包了吗?不会这么衰吧?我冤枉啊。我还没抄呢,袖筒里面的字条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一眼呢,老师千万别把我的试卷收走啊,这也太丢人了吧,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现场抓包,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柳小曼还怎样面对考场里面的其他考生啊,而且监考老师还是莉莉姐的男朋友……
正当柳小曼思绪万千准备好被欧洋老师一顿臭批,然后没收了她和陈行书的试卷,把他们俩揪出来示众的时候,欧洋老师拿起纸条后静悄悄地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欧洋走到陈行书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问:“试卷难吗?”
陈行书还在沉浸在自己已经将纸条成功的传给柳小曼的喜悦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已经被欧洋识破,并且现场抓包。
陈行书回答欧洋说:“还行。”
“写完了吗?”欧洋再次发问。
陈行书回答:“写完了。”
“写完了就交吧。”
“啊?”陈行书略微疑迟了两秒钟,“嗯,好,我现在交。”
交就交嘛,反正他已经将纸条传给柳小曼了,既然欧洋叫他交试卷,那他不妨趁机将欧洋引诱出去,帮助柳小曼争取一些腾纸条上面答案的机会。
陈行书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他磨磨蹭蹭的走向讲台,边走边和欧洋小声的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话题,以此来拖延时间。
陈行磨磨唧唧的交了试卷,回头看见柳小曼一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陈行书把柳小曼劝他安分的表情完美的理解为请帮帮我的求助表情。
他信心满满的回复给柳小曼一个放心抄的眼神,转身对欧洋老师说,老师你监考了这么久,要去上厕所吗?我帮你看一会儿。
欧洋非常镇定的回答陈行书:“谢谢,不用。”
陈行书被欧洋噎到了,可是他不能这么轻易放弃,柳小曼刚刚已经向他发射求助的表情了,如果他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太有损他在柳小曼心中的形象了。
于是陈行书紧追不舍:“好的,那么,老师需要我帮你整理一下试卷吗?”
“好的,辛苦。”欧洋依旧风轻云淡,额头轻轻向讲卓的方向一扭,示意陈行书,试卷就在那里,既然你想帮我整理,请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