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家也是书香门第,祖父做过宰相,如今没落了,可若氏在若家最鼎盛时候嫁过来的,那时朱廷尉甚小,只知嫂嫂性子好,容貌又佳,所以朱廷尉是若氏带大的,生有一子,名忆,与他相伴长大。
朱廷治的官职不高,但也有爵位,所以说话的份量也是有的,但对于朱廷尉也是十分溺爱,只不过面上不说,但若氏是知道。
朱廷尉休息了一会,想着出去逛花灯节,但若氏却说:“尉儿,都黑的了,且外头不安全,还是在家的好”
“没事的,我即不怕鬼,也不怕人,让我出去一趟,又如何,嫂子莫担心”朱廷尉当然一心想要出去,在狱中关了两三日,早给闷坏了,这不一回来,就要到外面玩乐玩乐的。
若氏还是不放心,只拿出老爷来说:“我要是准了,你哥哥那里,可不好的说,倒不如省事,暂且不要出去了”
“嫂子,我翻墙出去,兄长断不会知道”
朱廷尉快刀斩乱麻,趁时跑岀去了。
若氏拦不住他,也知道他性子洒脱,遂作罢,看着莲心也不说了。
朱廷尉在后院子,抬拿了梯子,上去了,再跳了下去,全是草堆子,朱廷尉素来爱玩,岀了名的风流公子,爬树翻墙等不再话下。
到了河边,望着太月,朦胧云雾间,皎皎白丝莲,看着红莲灯,却莫明的想到白莲,顿时怀了伤感,暗影白衣裳,朱廷尉在小酒间吃酒,看着围湖畔,扬柳依依。
朱廷尉忽见一女子,白衣裙在树下,朱廷尉看了看,心中有些情感,也有好奇,放了银子,走出酒间,来到湖畔,小心翼翼的靠近,无所谓的说:“这里可不准烧纸祭拜”
那女子回头一看朱廷尉,好熟悉的人,但又回来倚着柳木,不敢再回头,不起来,也不动。
“不过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说了,又能奈何,况且不止你看见了,酒间的人都瞧见了,你倒来搅浑水”元伦终于想起来了,回首看着朱廷尉说道,不过眼前人像极了凌氏后人。
朱廷尉这暴脾气,瞬间上来了,装撸起袖子作腔势的说:“你,我看你是姑娘,才好心提醒的”
“那当我不是”
“行,本公子就当你是丑八婆,少管这出闲事”说罢,便若无其事的走了。
元伦以为真走了,才敢往回走,不曾想朱廷尉躲在石头后面,见元伦走近些了,靠着石头,调戏元伦笑着道:“原来,姑娘也没有那么难看”
元伦恼了,假意的将香坠子丢去,砸朱廷尉,反被他接去了。
“你若敢把事说岀去,我要你”
朱廷尉也不堪示弱,回顶元伦道:“要本公子怎么样,你若告诉我名字,我就不说了”扬起嘴巴要喊话。
元伦也害怕了,忙上前捂住朱廷尉的嘴,“别叫了”
朱廷尉不顺意,逆着元伦的意思,反驳道:“我就叫,来人,来人啊”
元伦放下了香纸篮子,转身就跑,朱廷尉也不追,就算给个教训就行了。
元伦来到了观庙后殿躲着,天暗了,也回不了宫,就在后殿凑合一晚,反正皇兄又不知道,正这么想着,忽见一女子的声音,元伦吓的躲在了竹扁椅下,趁着夜色倒没有发现。
只是后来又听见成年男人的声音,细细一听来,竟是元平王的声音,元伦更是呼吸小心。
朱廷尉也回了府中,只是过程波折些,摔了二次,回了房间,点了烛火,静静的躺在床上,手里吊拿着香坠子,左看了右看了,想着,“不知道那姑娘怎么样了,现在做什么”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元伦在道观,太怕了,所以根本没休息,待夜子时,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早的来到了宫门,显了启安宫大宫女的牌子,冷得透了骨头,回去后便染上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