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车,他恭敬出言询问:“老板,那我送您回韩家大院。”
疲惫地扶额假寐,韩墨忽然质问出声:“诺,你刚刚是不是趁乱喊我的名字。”
心里咯噔一下,陆之诺慌慌张张解释:“没有,哪里有那事。老板,我一直称呼老板。”
“是吗?”
惊呼不好,他欲言又止,最终巧妙地转移话题:“老板,我还没跟您谈叶小姐的事,您看,这事可不可以过去了。”
眉眼微挑,韩墨面色含笑:“说吧!”
“听煜少提及,好像是叶小姐当着食堂众多同学面前,给了张小姐一个教训,对方似乎存恨在心,怕出什么事。”
想到叶雷那副德行,韩墨疲倦地抹了把脸:“这俩天让煜先看住,别再出什么事。过俩天处
理完‘红馥’的事情,我亲自过去一趟。”
“好!”
随后车里陷入孤寂,陆之诺也没再挑话。
隔日中午,423宿舍里头,自从那日把话说开,大家就过分的和谐。
“裤脚要修的过来,让我这个出色的缝纫师给你们补补。”将收尾的线剪掉,林乔非常好心问道。
闻声而来捧场的楚霸王拿起她的裤子左右看了看,毫不留情的吐槽:“哇塞,真的是粗糙啊。”
“你的就别了吧,我不知道要修补多少天才能收工。”
鼻孔冒烟,楚霸王强劲回击:“对啊,像你瘦得根牙签一样,肯定没几针就结束了。
俩人一来一往的相互插针,旁边观望的秦子沐老是被逗笑,却又不敢大笑。
瞧见她忍得痛苦,林乔不怀好意道:“琴子,要不我帮你修吧。”
乖顺拿出自己的裤子,秦子沐安静坐在她身旁,却是火热的视线落在人家手上功夫。
维持到对方缝歪了一针,她便开始丢出不满:“林妹妹,这里是不是不对劲。”
刚开始的话还算委婉,后面直接指指点点起来,再然后……
“这边错啦,这里都跳针了,跨度这么大。”
突然被指责的人,惊讶之下,顺其自然将自己手里的东西全部交出去了。
终于拿到针线,完全如鱼得水一般,秦子沐边缝补边教育起对方来:“做事情不能太急躁,要慢慢来,听过慢工出细活吧。”
“是,琴子老师说得都对。”林乔默默把自己裤脚上的针线全拆了,然后非常恭敬递了过去。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样,秦子沐非常真挚完成了针线活,伸懒腰之际,抬眸看见林乔的身影,转眼又变回唯唯诺诺的样子:“谢谢你,林妹妹,缝得非常好。”
另外俩人大跌眼镜之下,被吵醒的叶紫从上床爬了下来,喝了口水后,缓缓道:“我先走了!”
“小叶,是不是我说话声音太大声吵到你了,对不起。”以为她生自己气,秦子沐非常抱歉。
未等当事人回话,林乔着急为她伸冤:“跟你没关系,别老是把‘对不起’挂在口头上。小叶你也不要对人家太凶了,她本身就禁不住吓唬。要怪就怪我!”
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气氛不对,还是对方提及,楚霸王才后知后觉。
她边嚼着薯片边嘟囔着应和:“对啊,小叶。”
“我说什么了吗?”无语的叶紫满脸看对面三个神经病一样,拿了包准备要走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句,“看点时间!”
丢掉的薯片满地飞,楚霸王下意识骂出粗话:“我们教官简直就是魔鬼转世,迟到绝对完蛋了。诶,我说叶紫怎么就不能早点提醒。她衣服没换倒头就睡,我说什么来着,聪明啊。”
越着急事情越不顺人心,林乔顺着床梯怕上去时,胳膊肘不小心撞到外沿栏杆上,暗痛惊呼:“楚霸王,绝对怀疑你刚才有诅咒我,这样你走上黄泉路就不会寂寞了。”
暗爽的楚西子,虽然被猜中了,依旧面不改色:“说什么呢,我可没那功夫,少猜疑多点信任,朋友。”
速度偏慢,能集中于一件事的秦子沐,一直被她们俩人的谈话所吸引,一会功夫了进度还处在原位置。
一阵捣鼓,几个人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与她们分别后,秦子沐一眼就看到教官站在那里,紧张的心狂跳到背后渐渐出汗,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跑了过去:“报告,秦子沐!”
“归队!”重新整齐队伍,教官关心询问道,“身体没什么要紧吧!”
满脸问号,犹犹豫豫着,秦子沐低下头去,默认了。
这是她第一次撒谎,羞愧的滋味遍布全身,盯着叶紫的后背幽怨十足。
后者不经意间回头时,看到对方因为眼镜下滑,瞬间变成四颗眼睛,而那幽幽发出来的目光,让人心生恐惧,倏尔躲避视线,转回身去。
无聊却费力的下午军训,有条有紊进行着,那个跟着晒了俩天的邹煜再次出现。
额头上的汗,表明这样炙热的天气就算是站在阴影下,还是承受不住的热气,边灌水边吹着小风扇:“不行,我再也忍不了。好啊,韩墨,自己的人派我来盯着,结果自个辛苦了这么多天,他就坐享其成。我的自尊不允许!”
一顿自言自语的牢骚发泄完毕,转而就给陆之诺打了电话:“我说诺,你给我评评理,这都几天了……”
“这不才俩天!”
“还不够嘛!你跟我说实话,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帮助叶紫,该不会……你家老板是喜欢她吗?”得到肯定的回答,邹煜四涕横流,“我就说嘛,男人帮女人能有什么别的企图,老色鬼。我现在把话撂在这了,你们要是还没忙完,老子也不蹲了,让韩墨自己……”
“不是,老板他不仅要忙‘夜阑’度假村项目,还要兼顾‘红馥’。”想要做出解释的陆之诺,无奈老是被对方打断。
正在去见最后一名股东路上,韩墨从后视镜看出他左右为难的样子,便出言化解:“诺,手机给我!”
唠叨了半天,却在对方传来一句“再说一遍”的冷冽语气戛然而止,立展笑颜:“墨,不用再说了,我蹲,蹲还不行。你怎么做事都这么不费力,我们到底有什么不一样,要晒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