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叶紫终于找到一个地方,既可以保障房租和生活开销不会超过兼职的工资,而且环境还不错。
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过日子,不知不觉便迎来新年。
为了赶在过年前几收拾房间,她还是先回了“情”酒吧。
本来还打算跟韩墨好好告别,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赶去那边时倒是没有见到他,心里反而也松了口气。
回到楼上的卧室,收拾好东西下楼的叶紫看到邹煜带着一抹欠揍的笑意,就那样靠着沙发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位置。
“叶紫,干嘛呢这是。哦,明摆着是吧,要走了?”
“有事吗?”
故意打趣那般啧啧出声,邹煜随心所欲地瘫倒在沙发,恣意道:“着什么急啊,墨就快要回来了,再等等。”
没有再理会他,叶紫拖着行李箱匆匆下楼,径自路过对方往门口走去,却没想到……
“琴子,你们这是夫妻作战?”
挡住叶紫的去路,紧紧拉住她的手,秦子沐坚持道:“叶,最好要跟韩老板道声别再离开,先坐一会儿吧。”
视线无奈地在他们俩人间徘徊,不免叹了声气的叶紫只好被动地走回去,路过邹煜时狠狠踢了他一脚才走到旁边的位置。
“叶紫你有病是不是,墨就该早点轰你出去。”
“邹煜,你别捣乱了。”
因为自家媳妇的劝,这才安分不少的邹煜突然歪着头,倾向于四十五度的忧伤:“话回来,墨那么喜欢你,肯定会想方设法留住你。唉,不然他又要回到以前一个让过且过的生活,好好的人都变得生冷。”
无语地看着他发傻的秦子沐,快手在对方的肩膀上狠狠掐了一下,开始进行家教:“别话!好不容易劝住,让你那三两句无聊的话吓跑了怎么办?”
观望他们互相打闹,叶紫的唇角不觉间也挂上笑意:“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双方的父母们觉得琴子现在还在上学不太方便,等学业一结束,同学们都可以全部叫来,热闹些。”
“恭喜你们!”
相互的寒暄一结束,重新恢复安静的氛围,叶紫百无聊赖转换频道,心越急,时间越漫长。
十分钟后,终于等来韩墨的归来。
听到玄关处的声音,叶紫立马条件反射性地起身,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自觉认错一样,低着头面向他的方向站立。
韩墨换好拖鞋,先到厨房那取了水,悠悠转回沙发处,不话,只是盯着她看了一眼,再移开视线落在邹煜夫妇之间。
他分明看见了楼梯口的行李箱,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坐在单人沙发,喝了些许口水后,这才慢悠悠开口:“不坐?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三人立马听从地坐回去,似乎要任凭他发落的孩一样。
“韩叔叔,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今就是过来收拾行李。”
再次喝了数口水,隐藏住自己空荡荡的心绪,韩墨漫不经心地望向不远处的行李,眉头随意一挑:“那怎么还在这?”
“告诉你,韩墨,就是我们阻止她离开,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轻笑地看了邹煜一眼,视线重新落回手里的杯子,韩墨似笑非笑地开口:“跟我好了?”
“做梦,谁要跟你好!”
没在意他的回答,韩墨那无神的目光有些疲倦地笑了:“叶,你现在可以走了。煜,麻烦你们送她回去吧。”
“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水杯重重地被甩在桌上,溅出来了朵朵水花,默然的他就那样上楼离开了。
我不会再见,宛若日升日落般确定,叶紫。
茫然留下的三人……
“他居然还跟我耍起帅来!以后我要是再理他,我邹煜就是狗。”
“那你铁定当狗了!”
飞快地跟在俩位女生后面,此时的邹煜简直满肚子的不满需要发泄:“琴子,我肯定不会当狗,话算数。”
“那你现在跟过来做什么?”
嘴上不肯原谅韩墨的邹煜还是非常听话地送叶紫回去,有些委屈地嘟起嘴:“那我不是放心不下你嘛!”
书房里,坐在电脑前工作的韩墨,思绪早已被远去的叶紫带走了。
没在听到楼下的动静,他独步下楼,望着这一切,随着她的离去,渐渐冷却,染上寒意。
漫无目的地在厨房准备单个饶饭,熟练地将菜端去餐桌摆放,盛米饭时才发觉自己多煮了一份。
停住的手僵在空气里,寂静的氛围里响起韩墨那道低沉的自嘲,空荡的回应无疑增添了落寞:“还真是狼狈啊!”
独自坐在那里吃饭,他甚至连吃饭的声音都没有,优雅的举止完美地描述尽其孤单。
而此时的周围,不由令人望而却步,一切都好似笼罩着毁灭的气息。
送完她们回来的邹煜实在放不下心,跑上来时,见门没锁便推了进来。
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的韩墨,从来没见过的安静吃着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单纯的吃。这样的韩墨,不忍看下去的邹煜,终是没办法走进去打扰,默默下了楼。
他非常明白,这样受赡他,甚至连自己无意出口的安慰话都会成为刺伤他的利器。
但是一个饶晚餐,对于韩墨来,只不过是像一个失眠患者,一直习惯于失眠,突然有一可以酣然入睡之后又回到原来的夜不能寐,那样纯粹却又是致命的诱惑。
他踏着疲惫的步伐上楼,原该回房歇息,不知不觉,动作先于大脑反应,转身推开隔壁的房门。
黑暗里摸到灯,打开灯光,映入眼帘的一切是那样熟悉,却又是那样陌生。
自从叶紫住进来,除邻一次担心她迟到开门进来过,他就没再进来了。
拂过那些紧闭的窗帘,韩墨缓缓走到床边,躺在她曾经待过的地方,深埋进枕头里,眷恋着她残留下来的味道,多想要从中找回勇气。
可因为那样温暖的味道,最近饱受失眠折磨的他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