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你别胡闹,韩老板现在根本就没有清晰的意识……”
见形势不妙,着急劝对方休止的秦子沐,话音未落,勉强才能站在台上的韩墨被邹煜爽快地揍了一拳,场面瞬间哗然。
“煜少!”护主的陆之诺推开人群,报复性地出手想要给邹煜一拳,可惜就那么一点,擦脸而过。
“诺,现在是我跟他的事,别给我掺和进来。”
虽然头皮已经痛到发麻,半蹲在地上的韩墨抚上他陆之诺的背宽慰道:“我没事!”
着他借力对方起身,虚晃地脚步踉跄了一下,再怎么想要恢复意志,无奈双眸总是想要闭上:“来吧!”
“那我就不客气!”
边恐吓,邹煜伸出的拳头被对方准确无误地截住,指尖的力量不断传递过来,顿时让其疼到不出话。
右手被控制,他下意识地出击左手,没想到的是半路直接让他带到自己身后,牢牢锁在腰间。
“我错了,墨,我认输。”
只要处于下风的状态,没脸皮的邹煜随即就以认输来撑场面,惹得韩墨已经放手之后,迅速找到突破口继续攻击。
后者头一次没能反应过来他的狡猾,实实在在挨了一拳,摸清套路后,他便没再掉落陷阱过。
认命被回击数拳,车里的邹煜龇牙咧嘴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检查:“墨他到底要不要那么认真,差点没把我打死。”
“那还不是你活该,想一出是一出。”
“幸好还有我的媳妇给撑腰,否则真要在劫难逃。”
嫌弃他投以怀抱的脑袋,同理用脑袋将其嗑了回去的秦子沐,真挚地侧眸瞥了对方一眼:“我看你必须回家烧上两束香,这年头保平安才是最重要。”
“遵命!”半刻都不可作闲的邹煜,盯着对方着了迷,时不时上手去戳她的肉颊,“我家媳妇真可爱,嘻嘻,好有弹性啊。”
讨厌地拍掉对方油腻的手,用力搓着脸颊的秦子沐急出具威胁的言论:“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投到海里喂鲨鱼。”
“对不起嘛!”
突然来的娇羞是几个意思!
快要被对方折磨到崩溃的秦子沐,注视着前方,空余的手娴熟地往他身上招呼去:“跟你了别闹,怎么,现在就是要气我是吧。走开!”
“我不要!”紧紧抱着对方的胳膊不肯撒手的邹煜,无限靠近她的脸,忽地颇具感染力地笑开。
拗不过的秦子沐只好随对方怎么黏糊,整一副与她无关的表情。
因为醉意袭来,恨不得靠她一辈子的邹煜就这样安然地靠着对方的肩膀入睡,梦里是似乎遇到什么开心的事,睡颜都是充满笑意。
随陆之诺一起送韩墨回到“情”酒吧,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照顾他的叶紫,虚脱地瘫坐在地,不出话来的倦意,心里莫名有一股火怎么都熄灭不了。
好一会,她从地上爬起来,费劲地帮对方脱了鞋子,随意拉过被子给盖上转身就要走,心里哪个地方一直在喧嚣,逼迫自己再回来帮忙褪去他的衣服。
换好上衣,准备离开之际,听到对方不舒服的呢喃声,深恶痛绝地拍上自己的脑门,叶紫愣是走到浴室接了一盆水过来给他擦拭。
能做的事情全打理好,她疲惫地捶着自己的腰坐在床边,没坐稳的瞬间就被一股神奇掀翻在地。
身体各处的疼痛感悉数袭来,躺在地上好一会才坐起身的叶紫,抬头瞧了眼那个熟睡的男人,居然还能这样安逸,意难平地给了一掌,缓慢扶着腰走出他的卧室。
时来运转,清晨,担心叶紫迟到的韩墨,早早准备好餐点等她来享用,结果好半会没等到人。
他索性上楼打算亲自去叫醒对方,轻敲了数声无人作答,便径自推门进屋。
见叶紫依然沉睡的脸庞,韩墨不觉间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他靠坐在床边,左手轻轻拨开对方额前两边的碎发,深情望着她,柔声哄道:“到底做什么事让你这么累啊!”
难得可以这样认真注目她的脸庞,看得他心慌意乱,缓低下头靠近,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吻。
当吻住,定格的瞬间,清醒过来的叶紫宛如灵魂出窍,瞪大的双眼,没有任何思绪,傻傻看着对方出神。
忽闪忽闪的眼睫毛,更加僵硬的身体,都在出卖她的紧张和不安,对此韩墨倒是神情自若地直起身,目光依然赤裸地落在对方别扭的脸色,笑得多么不怀好意。
哪里晓得自己一起床就见到他在自己的房间,甚至还到处可以闻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清香,快速想要坐起来的叶紫一乱,脑袋深深撞到对方的肚子。
这么一撞,难受的韩墨不可抑制的吸气:“叶,你到底对我是有多大仇?”
没想到整出来这一事,急忙躲远的叶紫尴尬地摸了摸头,视线下垂,脸色绯红:“对不起,我,我不心。”
过半会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什么事,她立即有理地指向对方质问出声:“不对啊,你才是奇怪,干嘛出现在这里,而且还……”
“什么,我做了什么?”
“你走开,别靠近我。”
抓住她的手背在其后,步步逼着她跌落在床,根本就没想到站稳的韩墨随之一起倒下去:“一个吻而已,难道这样,你就心动了?”
“你有病吧,我为什么要心动。”难以明白自己的心,没想要成为对方奚落自己的理由,叶紫故意恶心地啜了他一口水,“怎么,我这么,你难过了?”
互相对望的视线,谁也不肯就此收回目光,似乎打算就这样盯着彼此,直到可以从对方的双眸里挖出最卑微的存在,那么另一个人就此胜出。
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的原因究竟为何?
眉眼一弯,收回目光的韩墨若然地放开她,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到点了,快去上班吧。”
待对方开门出去,坐在床上的叶紫自顾走到更衣室换衣服,回想到他的笑心里就十分不舒服,闷闷地自言:“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