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我,我今去帮陌念母亲过生日。”
默默等待回应,那头果然又是一声无法辨别情绪的“嗯”,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明:“然后,那个,我,我闯祸了。”
抵着韩墨低气压的压力,叶紫好不容易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仍不见对方有过多的回应,开始有些心慌。
“墨,你还在吗,我知道自己有错,你,别不理我,我……”
那头传来一阵清爽的笑意打断了叶紫的自我检讨,她心里一松,得意地觉得:吃醋了吧,肯定要立即赶回来了吧,但是现实残酷又无奈,“傻瓜,别多想,乖乖等我回来。”
什么情况,这回答是不是,没有生气,为什么我的心里倒有些,郁闷呢。
“喔,晚安。”
没有韩墨的生活,每日的忙碌之后回家的叶紫,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里,身心俱疲。
哪怕收到他关心的电话,可终究抵不过思念,颓废地摊倒在沙发上发呆,无所念,无所想。
这么几过去,除了基本的上楼换洗衣服以外,她几乎没有待在上面。
直挺挺窝在沙发,盖着被子,放着电视,无关什么,只是单纯开着,然后听着声音入眠。
没过五,总是抽出时间来见她的韩萱都觉得,她这是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感觉。
如期而至,她生气地一把掀开被子,这才看到窝在里头的叶紫,简直无语:“叶,你能不能别这样,想我哥了就告诉他不行嘛,非要这么虐待自己。”
迷迷糊糊的意识里,她坚定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行,我不能任性打扰他的工作。”
翻了记白眼的韩萱微叹气:“真是服了你,那你也不能一直睡在沙发上啊,看看你,除了上班,就没见你会主动离开这块区域。”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催促着叶紫起床去浴室洗漱,对方拖着一身慵懒前往二楼,没半点精气神。
好不容易洗漱完回来,她果然又回到沙发,窝在被窝里看电视剧,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真是被她折服的韩萱觉得再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当下不能这么任其发展,遂就一把扯掉被子:“赶快去换衣服,我们和琴子约好呢,接她出院。”
想起这事,她不情愿地起身,伴随着碎碎念跑去换衣服了。
好一段耽搁,俩人总算出了门,没几照顾她,韩萱都深觉得自己快成老妈子了。
医院碰面时,面对秦子沐的调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叶紫淡淡飘过一句:“哼,笑什么笑,到时候你要是敢走这么久,看我不把……吸干。”
你,不,不能生气,急忙改口的秦子沐连连赔不是:“好,不就是陪你嘛,我绝无二话。”
一行人逛完画展,打算离开,往下一个目的地话剧剧场走时,叶紫突然停在一间男装门店的橱窗前迟迟不肯离开。
丢下迷茫的俩个人,她自顾进去,至此后,原先后续的规划完全被打乱,因为她们不得不一直流连于男装店。
最终,三个人每人满手提着大袋袋到“情”酒吧,散开后可见,里面全是男装,无疑都是韩墨的码数。
百闻不如一见,秦子沐终于瞧见传中的窝,也就是沙发上那些行头,默默整理好放置在一头。
见到这一仗势,果然都笑不出来:“叶,你到底想干嘛啊,别扭什么啊,想他就告诉他啊,你这样做算什么。”
低着头的叶紫淡淡道:“他很忙,每次打电话最后都会睡着,他很累,我不能再让他操心。”
“你,哇,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好了,琴子,别骂她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无奈盯了叶紫许久的秦子沐,最后作罢:“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我们刚认识的桀骜不驯。”
拿出牛奶递给叶紫的韩萱,悠悠为她辩解:“别管了,她这属于严重缺乏安全福”
但这话事实确实如此,秦子沐也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帮得了一时也没办法寸步不离,我们也爱莫能助。”
“嗯,那我们先走了,叶。”
“再见!”
她们一离开,躺在沙发上的时间又在一次一次慵懒中度过。
睁眼时,她看到满地的衣服,还是一袋袋提上楼,转眼间就木木盯着衣橱发呆,片刻,才开始整理,忽而又停下,离开了房间。
她心翼翼打开了隔壁的房间,毫不犹豫走到换衣间,拉开了衣橱,想起上次自己亲手打包的行李,再看看衣橱了空了一处的地方,眼睛酸涩不已,默默拿了件衬衫,又着急关上,匆匆逃离。
待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处的叶紫安静地等待韩墨的电话,像个木偶般,看不出思绪:“哎,我到底该做什么来逃避这些。”
回到韩家大院的韩萱实在看不下去,继而给韩墨打羚话:“大哥,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叶她很不好。”
“出什么事了?”
“她整睡在沙发那里也不肯上楼,明明就是想您但又不敢打扰。像幽灵一样,游离的状态。”
听到那边短暂的沉默,她决定把叶紫的近况如实相告,就是一不心渲染地有点过:“她还变得消瘦好多,她很想你回来却又不敢打扰了你,怕你嫌她烦,所以她折磨自己,夜不能寐,食不知味,黑眼圈越来越浓,工作也上越来越消沉。生活一塌糊涂!”
那边也忙得焦头烂额的韩墨,担心地交代:“我这几忙完就回去一趟,帮我多陪陪她话。”
“她现在需要的人是您,我们根本起不到作用。”
“我明白,我尽快。”
没等忙完工作,他立即给叶紫打去电话:“叶,睡了?”
“没有,我在等你电话呢。”
“嗯,今休息有做什么吗?”
双膝跪在沙发的叶紫忽而精神起来,仔细回想自己做了什么事,吞吞吐吐地答复:“嗯,我们接琴子出院,然后……看画展、买衣服。”
“都没有想我吗?”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