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起义(1 / 1)两颗冰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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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邀请他们赴宴

“师姐,待会应酬的事情全交给温景行就行,您就安心坐着喝茶。”初晓在门口道。

这茶也得能喝。

盛舒媛应下了,站到温景行旁边。

她总感觉温景行给她的印象变了,刚开始的温润如玉,现在锋芒毕露。

表面上对谁都聊得来,可实际上冷漠疏远,似乎所有人都走不进他的心。

随着大门打开。

他们作为客人陆续走进主殿。

稼穑城本来就华丽富贵,可能为了显示他们的诚意,更布置了许多装饰,显得富丽堂皇。

城主看见他们,并没有坐在上面,反而下来迎接,温景行眼底露出几分讶异,不过很快就消散,此刻他又变成初来大陆那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城主心底略满意,觉得是个好掌控的,但面上无法含糊,“来来来,坐。”

待盛舒媛在下方坐下,他们便开始打量起周围人。

“嘶,大陆第一美人,果然不同凡响,我以为一诺仙子已经够漂亮,没想到啊……”

“废话,这一位可是仙道大陆公认的美人,一诺哪里及得上她啊。”

“要是在稼穑教就好了,就可以天天看如此绝色。”

……

他们在议论什么,盛舒媛并不在意。

初晓凑过来,从城主这个角度看,只会以为他们靠的近,并不会看见他们在聊天。

初晓指了指城主最下面的位上的人“我都打听过了,那一位是予初,他父亲是稼穑城的副城主予圣,听说是半步渡劫,算是半个君上。”

盛舒媛思量“予初何时入的稼穑教?”

初晓了如指掌“出生时就养在稼穑教,与林边沐一样。在思岑师兄没来之前,都是强有力的大师兄竞争关系。那位,坐在城主左下的,就是林边沐的父亲,是稼穑城的大掌师。”

大掌师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国师。

盛舒媛了然“那秉性如何?”

打探是初晓最精通的特点,短短一天,他已经了然清楚所有主要角色的容貌与性格。

“对于予初的评价,他们说是不食人间烟火,容貌也属清冷挂的,有那么一点师姐的意思。”

盛舒媛瞥了他一眼,他立马正经道“听说这次就是他举报的思岑师兄,表面这么正经,没想到是个伪君子。”

盛舒媛摇头“没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能枉自下定义,知道吗?”

初晓虚心受教“那个林边沐,听说很适合当大师兄,就差晋封了。后面城主讨了思岑师兄过来,也就断了林边沐的念头,也是个狠角色。也有可能害师兄。”他真的倒背如流。

盛舒媛“看他面相确实稳重有担当,不太可能会做小人行径。”

初晓撇撇嘴“说不定是个有欺骗外貌的男人,师姐你可不能光看外表啊。”

盛舒媛“相由心生,他的眼睛也特别清澈,我觉得他不是。”

能让盛舒媛产生好感的,绝对是眼睛戳到她。

不过也就有一点好感而已。

初晓又道“还有两个角色也很重要。予初下面的叫苏胡衣,也就是我们初到城池给我们带路的那个,听说是稼穑教的副掌门叫苏宽。”

盛舒媛喃喃道“苏宽?”

初晓点头“对对对,就是他。苏胡衣这个人我知道,平时很经常跟在一禾身后,上次骂霄礼师兄的那场混世之战,他也有参与。如果一禾是稼穑城第一纨绔,他就是第二。并且爹也位高权重。他与一禾兴趣相投,不过也有人说他讨好一禾,是因为他喜欢一诺。”

说到这里初晓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容易为色所迷。

盛舒媛忽然想起一个人“说到一禾,他今天怎么没来?”

初晓摆手“说是陪一诺姐姐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初晓指了指苏胡衣旁边的人“那一位呢,就是元元元元彦博。”

怎么说个名字还烫嘴?

盛舒媛“你认识他?”

初晓吃惊道“师姐你怎么知道?”

你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初晓道“他是外陆人,我在外陆就认识他了。算得上是高门望族,家世显赫,实力也是现实世界数一数二的。”

盛舒媛咪起眼睛,一个能在现实世界养尊处优几十年,到了别的地方,能接受落差吗?

看起来还个能忍有谋的。

是个狠角色!

初晓想起什么,愤愤道“论心狠,无人能及他左右。”不,温景行可以。

不过温景行有自己的底线在,但元彦博没有。

盛舒媛想起昨天的疑问,直截了当问“他姓元,伯峻与昱帆也姓元,你又认识他们,所以……”你们什么关系?

初晓脸色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如果在南圣的话,元昱帆与元伯峻算是皇子,都是同一个父亲,还有元彦博,与温景行。”

温景行也是??

初晓看懂了她的疑问,解释道“元彦博的母亲是原配正妻,元昱帆的母亲算是他父亲的白月光,元伯峻母亲及不上两人,就依附着白月光,也就是元昱帆的父亲生活。这也是为什么元伯峻一直跟着元昱帆的缘故。还有乔依,是他父亲唯一的女儿。至于温景行,算是他父亲强抢过来,就是看上温景行母亲的美色。生了温景行之后,她母亲郁郁而终。”

这不是话本上最常用的人际关系吗?

盛舒媛低头“温景行一点也不像是不受父母疼爱的儿子。”

初晓苦笑“如果受疼爱,那温景行也不会姓温了。”

应该姓元,叫元景行。

听起来还不错。

盛舒媛自顾自想着,手指一下一下戳着糕点。

一个原配,一个白月光,一个小可怜。

也难怪,元昱帆如此骄横还有几分智商,显然是在娇养下长大的。

温景行显然就是小心翼翼长大。

也难怪元昱帆在盛仙宗一直针对温景行了。

她还在想着,大殿已经聊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李思岑,他们纷纷开始谴责起李思岑。

“不是我说,你也太纵容那小子了,给他功法,给他资源,还给了他一人之下的大师兄之位,结果这心还是偏的没边了,一心向着外人。”

“也难怪啊,盛仙宗是什么地方,那是五宗之首,资源与名声都是上上成,哪里看得上我们稼穑城一个小小的大师兄之位,有这种想法是理所当然。”

“我看啊,这处罚也得狠狠得来,起码得剥了他这些年稼穑城给他的资源,然后再让他向我们赔罪,这些年是怎么教的弟子,真是……”

……

说话的都是坐在很下面的人,并不包括城主与副城主副掌门,还有大掌教。

他们说着,盛舒媛也默默观察那些弟子的反应,大多都是手紧紧攥着,青筋暴起不说,总觉得给他们一把火都能烧起来。

包括予初与苏胡衣,还有林边沐。

只有元彦博面上还在喝着茶。

初晓也怒不可遏“师姐,你看他们!!太嚣张了!”

温景行却摇摇头,示意他别冲动“你看他们现在说着,也没指名道姓,看着是在说李思岑,实则是在说给我们听。如果你上去理论,那我们就输了。”

他们现在寄人篱下,温景行没有把握,自然不敢贸然出手。

盛舒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也就不再顾忌,她是谁啊。

她是盛舒媛。

盛舒媛嘲讽技能全开,用刚刚好的声音道“当初是你们主动挑的,城主先挑的李思岑,怎么,现在你们是在指责城主的眼光?”

“有这种想法是理所当然,也就是说,你也有了,你也觉得盛仙宗比稼穑教威风几十倍?”

那人被盛舒媛说了,顿时紫了“小辈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舒媛浅笑“刚刚可是你说盛仙宗是五教之首,我是盛仙宗的人,你是稼穑教的人,现在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

“盛仙宗早就没落多时,凭你也在这里放肆,你是不是仗着第一美人的威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盛舒媛还没说话,他已经被飞来的一个酒杯砸个正着,还是最要命的头。

这一砸,连丝竹声音都停了。

那人用袖子砸干净了血,本来要骂,结果看见是城主,屁都不敢放一个。

城主冷冷道“你再说啊?”

四处皆安静。

“都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了是吗?”城主道“盛仙宗是客人,你们在面前不尊敬也就算了,还交头接耳,说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东西来,没心肝的东西!”

城主何时这般动怒?

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元彦博忽然有了计较,似乎从一开始,城主就很护着盛舒媛。

盛舒媛说什么都没有反驳,本来已经下令所有人都不能查李思岑的事,可盛舒媛一过来,又说让查了?

盛舒媛有什么不同吗?

有意思。

城主朝盛舒媛道歉“是稼穑城管教不严,请盛仙宗见谅。”

盛舒媛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顺着台阶下“我自然也有错,也希望城主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失言。”

丝竹管弦声音才又响起。

初晓用十分崇拜的眼神看过来“师姐,你刚刚好飒啊!不过,你怎么直接骂回去了,这里可是稼穑城。”

盛舒媛浅笑“温景行不能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不可以。温景行是大师兄。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弟子不满别人污蔑盛仙宗据理力争,为什么不行?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弟子。”他还是长辈呢,和一个女的小辈计较,没白丢了身份。

她盛舒媛从来也不是在乎名利的人。

这还是别人面上在怼盛仙宗,如果她不说回去,怕是盛仙宗的名气会下降得更快。

而且她有把握,会有城主给他收场。

温景行只是回头看了眼盛舒媛,手紧紧捏着杯子,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城主主动开口“我们这次请盛仙宗前来,是为着处理李思岑一案。”

温景行站起身“自然,城主的意思是?”

下面立刻有人道“自然是废除他在稼穑城的修为,还要在牢狱服役。”

温景行还没说话呢,稼穑教自己人先站出来了“不行!”

是予初,他先是朝众人皆躬身敬礼,再道“我认为大师兄不应该受这么重的处罚。”

“弟子也认为。”

……

一帮的人都站起来为他说话。

“好呀,你看看,这不是李思岑把他们教坏了是什么?一个个的,都反了,这要是不处罚,如何正家规,城规啊!还望城主大人一定要处罚。”有人勃然大怒道。

初晓冷笑“教坏了,我问你,如果是你爸要死了,就算是他平时经常打你骂你,你是不是依旧会给他求情?所以,在你眼里只要是求情都是坏的呗!”

“粗鲁之词,你也敢说出这样的话?你粗鄙!!”

初晓算是遇见第一个极品了“就容你们说我盛仙宗,而我们盛仙宗就不能说回去了?”

予初礼貌道“大师兄的为人光明坦荡,弟子自认为并没有教坏我们,也没有唆使我们投靠盛仙宗。就算有打伤一诺师姐的嫌疑,也要等一诺师姐清醒再问明白。”

林边沐也道“没有证据,只凭小人的只言片语就定罪?我们不服。大师兄不该受这么大的委屈。”

元彦博也道“是啊,修为没了还可以练,如果一直在牢狱里,怕是会郁郁而终。”

小人继续挑唆“他知道稼穑教的诸多机密,如何能再回盛仙宗?怕是等他一回盛仙宗,我们稼穑城的底细已经被盛仙宗知道的一干二净了。”

温景行道“城主,可容我说两句。”

城主点头“自然。”

温景行道“李思岑所犯过错,不过是教唆弟子,再来就是打伤弟子。现如今,弟子皆在,他们也都有疑义,不如当面对质,还这个案子的清白。”

城主还没点头,予初又第一次发言“大师兄自从入教以来,一直勤勤恳恳,有事务师兄会自己完成,我们修为上面有难关,师兄也会一一教导,我们犯了错误,师兄更是会指出。我实不知,师兄究竟是哪里犯了教坏弟子的忌讳。”

林边沐也有几点泪花“我之前也不服他,可每次生病或突破失败,都是师兄在旁安抚教导。师兄从来没有让我们以盛仙宗马首是瞻,很多事情为着大局,师兄吃了很多苦头,这一项罪名实在是子虚乌有。”

苏胡衣一直不发一语,现在也道“就是我们与别人打架,面上师兄还会护着我们,帮我们打回去。等师兄回去,还会一一说我们的不足,说我们下次不能这么做。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但他还是做了。论师兄义务,大师兄别无错处。还望城主明鉴!”

“还望城主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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