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媛听了他们的打算,也没阻拦,手上出现一块面纱,放在两人面前“那我给你们乔装一下。”
她轻声道“吟安。”
吟安自然可以保证让他们两个完全认不出来,但温景行却摇头“不行,要露一点破绽,一点点就好。”
初晓也不问原因,吟安自然照办。
吟安施法的途中,温景行脑子里的栖南也出声了“是吟安!”
温景行面上不动声色,“你认识她?”
栖南点头“她是十大神器之一,浣溪沙,吟安。伪装换脸的技术就是天道都认不出。”
伪装换脸?
那么师姐也有换过脸吗?
这么说来,上次玉佩也是在霓虹所停下,她会是……不,不可能,且不说海棠夫人的态度,就是她又为什么要去炎上城?
没有理由啊!
千里迢迢去哪里帮忙?然后她得到什么好处了吗?为了得到炎上城的友谊?得到炎上城的爱戴?或者是大陆第一美人的指责?
就是嫉恶如仇也不可能从曲直城到炎上城。毕竟曲直城的事情已经多到让盛舒媛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专门跑去炎上城,还假扮一个宣姜,还特地去救一个恨她入股的海棠夫人?不可能的!桃李阁也并没有给她实实在在的好处,她本来就已经是大陆第一美人了,再美没美到哪里去?
中间城主也并没有给她任何好处,城主还说他认识宣姜,但实际上盛舒媛在曲直城不可能与炎上城的城主有什么交集的,这些就都是无稽之谈了。
更不要说宣姜也并没有拿到什么报酬,总不可能是拿到圣器吧?如果真的有,宣姜也会和温景行说的,不可能温景行什么都不知道,这些都说不过去。
盛舒媛与宣姜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脾气秉性也不同。
这也是盛舒媛与宣姜撞上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宣姜也是背景厉害,盛舒媛也是背景强大,且送也也都财大气粗,送玉佩这些珍贵的东西,两人都说家里有很多,让他们不要着急。
这也是盛舒媛与宣姜撞上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宣姜也是背景厉害,盛舒媛也是背景强大,且送也也都财大气粗,送玉佩这些珍贵的东西,两人都说家里有很多,让他们不要着急。
关键是,师姐看他的眼神,只有对师弟的疼爱,并没有和宣姜一样有半点爱慕之情。
不可能完全失忆的,这些都没办法说通。
而且宣姜也没有欺骗他感情,他们是沟通好再走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和平分手,那与盛舒媛就不一样。
等他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吟安也已经施法结束。
盛舒媛嘱咐道“我不问你们的计划,总归得活着回来,实在不行,捏碎玉佩,我会立马出现。”
玉佩也是一点!
这也是盛舒媛与宣姜撞上的为数不多的一点,宣姜也是背景厉害,盛舒媛也是背景强大,且送也也都财大气粗,送玉佩这些珍贵的东西,两人都说家里有很多,让他们不要着急。
温景行面上不显,两人朝盛舒媛躬身即刻出发。
两人被装上一辆车,跟着海棠夫人的商队一起进去。
来迎接的和尚先是朝他们合掌鞠躬,海棠那边的主事头道“东西都在车上,知客可以检查一番。”
知客浅笑道“小僧自然极相信你,几位一路颠簸应该也累了,要不就在庙里留宿几日,休息休息再动身?”
主事也道“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知客了。”
他们被分为两个禅房,初晓刚好与别的人合住。
轮到温景行是一个单独的禅房。
这边的寮元还说明天早上让他们四点起来。不然可能没有饭吃。
温景行自然是没意见,不过他能想象到初晓的奔溃,要是夫人在,她肯定也……
他神色暗了暗,从怀里拿出玉佩,反复用力揉捏。
另一边
初晓刚收拾完床铺,扭头就看见隔壁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应该算他邻居吧。
得打个招呼。万一能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初晓轻声道“这位……仙友。”头发还在,叫师傅也不太好。
应该和他一样,是个暂住的吧。
见人没应他,初晓不甘心地拿食指戳了戳那人,还是没动静,他不由慌了。
不会……死了吧。
本来这个和尚庙就是专门杀人的地方!!
初晓连忙手脚并用地爬到他床边,正要用手去探他鼻息,没想到,一个天旋地转反倒被那人压在身下。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差点窒息的感觉直冲脑袋,以至于他根本没看清楚脸。
离死亡只有一步!
初晓闭眼脑子里反复喊着吾命休矣,但迟迟不见那人动手,只感觉那人绵长的呼气……
等初晓睁眼,看见这熟悉的面孔……
“你,你你,你怎么……”等等,他现在是男装!!
他应该不认识他!
晏温饱含深意问“你刚刚要对我做什么?”
果然不认识。
那还等什么?跑啊!
初晓就要掀开他,拿着包裹跑路时,被那人抓住手腕道“打了我还想跑?”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我何时打了你?你方才以为你生病了,所以才过来看看,四舍五入也算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这样?”
晏温一副很好骗的模样,听见他的话,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初晓臭不要脸承认“是啊是啊。你现在可以放开我吗?”
晏温恍若未闻“那,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初晓眨眨眼睛,脸红嘴硬道“那当然了。”
晏温哦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居然这么对你,我太不是人了。”
初晓眼神飘忽,假意咳嗽了两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啦。”
晏温看上去十分感激看他“你真是个好人。”
初晓“那是。”
晏温笑出声,把他震的身子也在抖,一股羞窘环绕着他,初晓才意识到局势,连忙推开他起身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报答我。我本来就没帮上你什么忙。”
晏温神色低落,叹了口气“是啊,像你这么乐于助人的,怕是帮了许多人,有很多人争着抢着要帮你,你哪里看得上我。”
初晓有些飘了“啊呀,没有啦,我……我看得上看得上,我接受你的帮助。”
晏温嘴角勾起,似是在忍笑“那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你心地如此善良。”
初晓摆摆手“没事,你以后跟着我,耳濡目染,会跟我一样善良的。”
晏温一副很荣幸的模样“那真是太好了,希望我永远跟在你身边,连孩子都能耳濡目染到大人几分,那真是在下的荣幸了。”
初晓“……等等……”他刚刚答应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躲他还来不及怎么还让他跟在身边。
初晓你是智障吗?
初晓讪笑道“哈哈,我突然想到,我一个朋友刚刚叫我,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晏温也起身,认真且严肃道“说好了要一直跟着你,我就会一直跟着,少了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
初晓“可是……”
晏温伤心道“还没有开始,你就已经在嫌弃我了吗?我就这么不中用吗?”
初晓“……”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所以他刚刚为什么要嘴贱?为什么要逞威风?为什么还信了这个男人的话?
第二天早上四点。
巡逻的僧人围绕着寺内走一周,边走边敲开始敲起起床的讯号照板。
洗刷好之后,温景行被一个僧人带去大殿,按照他安排的位置站好。
他旁边就是初晓了,初晓困的根本张不开眼,整个人都靠在旁边那人身上。
温景行见了晏温,惊讶出声“是你?”
晏温朝他微笑点头。
温景行“你怎么在这?”
他本意是问晏温的,结果初晓以为是在问他,整张脸委屈的不行“还不是被他们叫来的,那个和尚,直接在我耳边敲!我差点没聋了,我甚至以为我会命丧当场,我都已经醒了,他敲什么敲啊!”
初晓的声音实在有点大,导致旁边的和尚都在看他,他才没有继续下去。
晏温无奈解释“这是把起床的讯号传给钟楼里的大钟,大钟要敲三阵子,每阵都是36响,总归是108响,这代表着要断掉108种烦恼钟响之后,是晨鼓,敲晨鼓时,要敲出风雨雷电这四种声音这些声音就是为了唤醒僧众们起床,开始课诵了。这是规矩。”
初晓最烦的就是规矩了,他扭来扭去的,被旁边一个和尚说了“没有主持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大殿。”
初晓忍气吞声地嗯了。
温景行失笑要摸了摸他的头,被晏温不咸不淡看了一眼,也就没继续。
真是,不是逃他逃的要死吗?现在居然还一点都不躲?
温景行好心劝道“你怎么也在这啊?”
晏温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自然是被人引荐来的。”多的他也没有再说。
温景行见初晓不开窍,试图提点道“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初晓呆呆道“我们住一起呀,当然就一起过来了。”
这回答没毛病。
但是初晓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
温景行没再劝了,只怜悯看了他一眼。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总不好多说什么。
话毕,人也都到齐了。
已经有百位和尚聚集在一起,排成一排,双手放在胸前,两大拇指轻轻相触,然后止语,轻轻地走向大殿。
初晓真心又困又饿,他不耐烦道“还有多久可以吃饭啊?”
晏温道“在大殿之后,要先礼佛三拜,然后开始梵唱进行早课。早课是一天最重要的环节,师父们在早课上为各地祈福。早课结束后再能去用早斋。也就是过堂。”
温景行见他了如指掌的模样,饶有所指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啊。”
晏温面不改色回道“也就比你们多来了几天,我天生记性好,也就自动记下了。”
温景行没多说,一直在打量周围有什么不同,但结果告诉他并没有不同。
这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寺庙。
好半天才结束,初晓以为可以吃饭了,结果居然不是。
晏温见他一副要死的模样,解释道“僧人吃饭必须要过堂,不过一日三餐,只有早粥和午饭要过堂,晚饭是不需要的。”
早饭也是清淡的可怜,只有一碗粥,和几个馒头。
关键是,馒头还要抢的!!!
初晓长这么大第一次为没抢到馒头流泪。
这些和尚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一到吃饭就壮的跟头牛一样。
初晓感叹道“人家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我呢?我连吃饭都不行。”
当他低头,看见旁边夹了一个馒头,顺着筷子过去,是晏温。
初晓因为一个馒头对晏温产生了感激之情。
“好兄弟!”初晓眼泪汪汪道。
晏温笑道“既然都要跟着大人耳濡目染,也不能光用大人的,我也得回报,你是是不是?”
初晓用力地点头,狠狠咬下一口馒头。
旁边的温景行“……”你还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初晓以为用过饭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他们又回到了禅堂,开始坐禅。
晏温还在旁边点了支香。
初晓“……你这是在干嘛?”他有些看不懂了。
晏温十分耐心地解释道“这里的坐禅也叫做坐香,因为坐禅的时候需要点香。”
温景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午饭之后也要坐禅吗……”
晏温投以满意的目光“不错,很会举一反三,午饭和这个是一样的。”
初晓目光空洞“哈?我以为和尚的一天只要发呆就好了,怎么事情这么多啊,那接下来呢?下午还要干嘛?”
晏温道“打完坐,中午过堂吃饭,回寮房休息,然后起来前去禅堂打坐,下午上晚殿,结束一天的生活。”
温景行“……”
初晓要哭了“所以,我为什么要跟你来吃这个苦?你自己一个人来不好吗?”
他现在不但要早上四点起来,吃饭还抢不到馒头,中午还不能睡到爽,就是晚上还得打坐。旁边还有晏温虎视眈眈。
他为什么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