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在下实在没办法应公子这个方便。平公子贸然闯入的不雅举动,在下也不计较了,只烦请公子带着公子的人,赶紧出去便好,莫要再唐突了佳人。”
柳青鸿边边上前,妙柔见柳青鸿上前,也莲步轻移,躲于柳青鸿身后。
平言斯是百年世家出身,骨子里浸染礼教,让他还是知道刚刚王白川踹门行为确实不妥。
但是,无奈,事已至此。
看柳青鸿与其身后妙柔防备模样,必是唐突惹其不快了。
平言斯想此,心中对王白川印象却有了丝丝拉黑。
既然这柳青鸿并不为钱所动主动退让,那不如
“柳兄,其实本公子早有耳闻,柳兄才情在京城众才子中乃是佼佼者。
今日,难得碰见,不知柳兄可愿给面子,与本公子品茗畅谈?”
柳青鸿咋样,平言斯他一点不清楚。只是最近两王白川老是搁自己耳朵边得不得的念叨,即使再怎么不上心,也听进了一点。
柳青鸿心中清楚的很,这平言斯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柳青鸿面上客气答道,“改日一定。”
王白川看着柳青鸿与平言斯两人客客气气打太极,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
“柳青鸿,你别给脸不要脸!平公子乃是当朝左相嫡子。这般客气,已算给你面子了。你别不知好歹。”
王白川这一哟呵,平言斯与柳青鸿顿时黑了脸。
此时,仙镜坊已经络绎不绝进客,一楼大堂也已经歌舞升平。
但王白川站在房门处,高声呦呵,顿时,众人纷纷抬头侧目好奇的吃瓜。
他们可是听见了“当朝左相嫡子”哎。这个瓜,肯定香。
这平言斯被王白川这傻货直接爆出自己身份而黑脸。
这下子,大家都知道帘朝左相嫡子来逛花楼了。而且如果柳青鸿这厮不识趣落自己面子的话,以后出去不得被人笑死。
本来嘛,他悄悄来仙镜坊无人知晓,纵使他在妙柔这里碰壁,也没啥的,大不了后面自己再来或者直接命人将其送进府郑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他在仙镜坊,而且被王白川这货一亮嗓子呦呵。
好了,现在大家都聚焦到自己身上。
平言斯自己只是心里嘀咕,而柳青鸿却是文人气骨。王白川这般跋扈语气以及其指着自己鼻子道,不能忍。
“左相嫡子又怎么了?左相嫡子就可以未经允许私闯他人卧榻了吗?
左相嫡子?!你的教养何在?可有熟读牢记礼法经典?
再言,纵使左相嫡子又如何?你王白川凭什么替他指手画脚?
也罢,你等如此,某不想与尔多言。两位,请!”
柳青鸿啪啪一顿,完,便展臂,请平言斯与王白川离去。
王白川正欲回怼,却被平言斯一脚踢得憋回了喉头欲吐露的话。
平言斯一脸郁色,看着王白川嗷嗷叫,丢人现眼!
向着柳青鸿点头一礼,便离去。
下楼期间,来往热闹仙镜坊,丝丝缕缕如蛛网般视线牢锁在平言斯身上,引得平言斯眉间紧了又紧。
“这就是左相嫡子啊?也不过如此。”
“你,他是不是搁妙柔姑娘那碰壁了?”
“看着满脸郁色,啧啧啧那右相跟他好像同年吧,人家那叫少年有成啊。他这连一个名不经传的书生都能欺负灰溜溜滚回府,可想而知,这人是多窝囊废啊。”
从仙镜坊顶楼一直到出了仙镜坊大门,这一路各种闲言碎语有意无意冲进自己耳中,听得平言斯着实恼火。
心中不由暗恨起王白川,还有那柳青鸿。
一个没脑子,一个没眼力!
此时平言斯,仅仅只是一时被刷面子,而气恼。
而在他多次泄恨般踹向王白川后,心中那尴尬恼怒已经消了不少。
平言斯没有想到的是,仙镜坊之事竟然传到了自己父亲和祖父耳郑
在父亲以及祖父劈头盖脑一顿批后,又被罚去祠堂反思跪了一晚。
这一晚,是平言斯从到大第一次被骂被罚。
但是这一晚,他反复想着祖父的训诫以及父亲语重心长话语,还有今晚上王白川与柳青鸿。
莫名,他顿悟了。
祖父与父亲得对!
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平氏头上。他想要的,也必须到手。
想到祖父所,此事对他对平氏风评名声不太好,希望自己能自行处理好。
平言斯不由心中转动,有了计较。
三日后
一身酒气柳青鸿,晃晃悠悠回到柳府。
柳夫人看到自己儿子如此醉态,不由嗔怪,吩咐连准备醒酒汤。
连领命,熬好醒酒汤,看着柳青鸿喝下,低头退下。
一切再也正常不过。
却也不太正常。
第二,突然柳青鸿便得了伤寒,柳夫人急急忙忙传唤大夫诊脉开方。
那前来的大夫,诊脉过后,开了一方子。
走时,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避着在房内忙活的连,走至房门外,再三叮嘱着柳夫人,柳青鸿最近禁忌注意事项。
大夫完,留下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便离去。
而柳夫人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懂这大夫为何要叹息。
但也没有多想,怕自己忘记,转身便和柳青鸿身边伺候的人这些禁忌。
尤其跟连,比那大夫还要啰嗦的再三再三叮嘱。
而柳青鸿在伤寒好了之后,却发现自己好像对那伤寒之药,奇怪的喜欢,甚至可以成瘾。
心中明白这不好,便想着趁现在为时尚早,可以将其戒除。
但是。
心中意志坚定,却不知为何他随着时间推移,没有感觉到戒除,反而有加剧的趋势。
直到某一,他突然心狠,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埋头诗书,不吃不喝,试图以知识海洋麻痹自己大脑。
然,结果是差点因此丧命。
这一闹,把柳夫人吓得,赶紧撂下手中生意,询问柳青鸿最近是怎么了。
柳青鸿没能回答柳夫人问题,但是,大夫回答了。
柳青鸿这是中了寒食散的毒瘾。
柳夫人瞬间想起上次那个大夫的神情,以及自己刚刚派人去请那大夫过府却被告知人去楼空的消息。
她明白了那大夫那叹息以及莫名的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