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逍沉默不语,只斜眼冲他示意一旁的丫鬟小茹,碍眼。
他缓缓靠近小茹,懒洋洋开口,“好小茹,今夜驸马只是赏月亮摔了一跤噢。”
紫眸媚眼biubiu发射,声线嘶哑慵懒,妖颜笑意缱绻,活生生的迷魂药。
小茹哪里受得了这妖孽的美男计,她点头如捣蒜几近晕厥,“驸马赏月摔了跤!”
“这就对了。”那妖孽笑意不减,凑近小茹低低说着什么,随即玉指一挥示意丫鬟离开。
一步,两岁,三步……
凤九逍拨弄指头数着某只以蜗牛般的速度一步三回头泪汪汪离去的花痴。
“说吧,小白脸。”
“你才是小白脸!爷是真汉子!”
“你瞧我这胸大肌!”
“噢——”他极其认真地瞥了一眼,“一马平川。”
“川你仙人板板!”现代人管这鸟语叫什么来着,怪好听的,四川话。
哼,说正事。
“妖精,借我一匹樱色锦缎可好?”
适时,小茹抱了个小巧的暖壶娇滴滴走来,莫离歌浅笑着接过捧在手里,示意小茹离开。
虽是春意阑珊,芳草迟迟,夜凉风乍起。
“阿欠!”,凤九逍吸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哎妖精,你还没回答我呢。”
莫离歌垂眸瞧了一眼暖壶,暖壶上不小心蹭了些灰,他星眉微蹙,“脏。”
当即嫌恶地将暖壶随意一扔,凤九逍手里猛然多出一团温暖。
“抱着。”
“噢。”切,你个死洁癖!你不稀罕姐稀罕,冻死个人。
见那抹艳红眼里闪着金光,抱着暖壶如获至宝。
他暗自抿唇一抹笑意飞逝。
“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捡了死洁癖甩掉的暖壶心情大好,两手捧着宝贝,向他讲述自己的计划,语气轻快欢脱。
“不错。”
“切,小意思。”她扭着脖子洋洋得意,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法子?
“美人,不错。”
他耸耸肩,莼儿姑娘天姿国色的确不错。
她桃花眼一翻,没好气地问道,“那你给不给我?”
莫离歌不语,紫眸弯弯顾自转身欲走进房间,今夜确实有点冷。
“喂妖精,你别走啊!”
“你回个话啊?”
“卧槽,你哑巴了?”
凤九逍见状,火急火燎丢了暖壶。倏地向前一跃,一个曲腿将自己挂在男人腰间,藕臂灵巧地攀在他雪白的脖颈上。
某人猝不及防一脸黑线,“下来。”浑身都是泥,脏兮兮,还蹭!
“就、不!”
她在他腰间不安扭着身子,晃荡着修长诱人的美腿,狡黠一笑,“你就答应我嘛。”
死洁癖,不答应姐还蹭!
不答应姐就勒你脖子,让你今夜安息!
他被她骑在身上缠着脖子,她艳红衣袂上的淤泥悉数蹭上他的紫衣,散发出淡淡的泥土味。
难受。
他皱眉。
这种暧昧的姿势维持。
好轻。
她太瘦。
他心底烦躁着,又甜蜜着,如浪潮一般,层层撩拨。
他故作厌烦。
“好好好!你且下来!”莫离歌无奈,她脸皮比宫墙还厚。
“狗东西,反悔你就死定了!”
啪啪拍他肩膀几下,她灵巧跳落,掀起一地春色。
“妖精,爷给你带了样好东西!想不想看?”
莫离歌拍打袍袖的手顿了顿,他缓缓抬头,见她在艳红衣裳间四下摸索,桃花眼滴溜溜打转。
她从袖口里取出一串以锡纸包裹好的玩意儿,如释重负般抚了抚娇小的一马平川,“还好还好,宝贝没压坏。”
“呐,给你。”她素手将糖葫芦递予他。
皎月清辉斜下,少年笑的无暇,虎牙渡着浅浅白光。眉眼弯弯美如画,睫羽下一点泪痣宛若砂,眸里满含期许若繁星,亿万星辰不及。
此间温柔,是谁将银河揉碎满天星辉落你眼里,融化我所有风花雪月。
她见他怔愣不语,以为他不喜。兀自将糖纸剥去,露出内里香甜诱人。她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眯眼大叹“好香!”引他食欲。
莫离歌眼底一滞,转而沉醉,唇角含笑,双颊上的酒窝渗出丝丝甜蜜。
不待她睁眼,他俯身含住一颗,甜的似蜜,舌尖一曲沉醉蔓妙,惊艳冰封三尺心田。
她眉眼如花,看着他愉悦地吃下那颗糖葫芦。
“好吃吧妖精?舌尖上的宝贝!”
“嘿嘿,爷还就偏不给你了!”
她冲他调皮地吐舌,窜到一边故作不予。
“调皮,给我。”
他笑着与她对视,言语里宠溺似水,踱过去夺她手中的糖葫芦。
月色星辉之下,一红一紫两抹娇俏于花丛间嬉戏,声若风铃唇呷笑意,任夜风吹遍整个宫城。
又是谁家朝思暮想的此间少年,在夜城的荒途里辗转成歌。
——
“不行了不行了!”
凤九逍累的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叫苦不迭,“爷实在跑不动了。”
她撑着手后仰,喘着气儿打趣,“靠,你小子虎啊!”
莫离歌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咬在唇间,舍尖津甜四溢。
“小白脸果然没什么力气。”
“小逍儿,你太瘦了。多吃点。”
“二哥不说大哥,你也瘦不拉几的。”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的胸肌、腰肢、大长腿,得,都挺瘦。
“咦~”
二人难得异口同声,像是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玩意儿,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皆嫌恶得偏过头。
片刻后,凤九逍撑着脸注视着坐在身侧的他,眼皮子有些打架。
“本驸马累了,吃了我的糖葫芦,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哦妖精。”
他想起方才二人一人一口甚是亲昵,眉眼柔情万分言语消融,“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成交!”
她伸出一只手掌对着他,略过他犯二的神色,另一只手抓起他白皙修长的掌,“give me five!”
寝居前的灯火阑珊,照映着她离了面具艳红似火的左脸,那曼陀花恣意蔓延,红得色泽滚烫触目惊。
这是吸了她多少精血?
他的唇角笑意不减,紫眸却暗暗覆上一层忧思,笨蛋,死到临头却不知。
凤九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转头俯视着他。
“爷得回去睡觉了!好梦噢达令!”说罢,蹦跶着快走几步越上了宫墙。
“小白脸,你就不能走正门?”
切,她立在树上甩了甩额前碎发,偏头笑嘻嘻冲他比了个拜拜,“爷酷酷地走,正如爷酷酷地来…”
好吧其实是因为起先摔成狗屎之时,面具偏偏挂在了树上,她得取下来。
遮住姐这惊天地泣鬼神宇宙无敌开花脸。
她将面具取下重新戴上,准备直接跳入自己宫内。顿时一阵晕眩袭来,她只觉天上的星星悉数砸落她头上,脸上的曼陀花于暗夜中闪烁,姐这是怎么了?
像一只掉线的风筝,她直直向下栽了去,我擦!一天摔两次狗吃屎了解一下?
“不妙!”莫离歌猛的飞身越上屋檐,心随着那抹跌落的艳红一齐破碎。
坠落之际,她闭眼等待第二次破相,呜呜呜身可破脸不可辱,别砸脸啊上帝!
适时,淡淡的荼靡花香萦绕鼻尖,手不自觉抚上一个结实健硕的胸膛。
摸一下,再摸一下,这手感爽翻!黄泉路上有猛男啊嘎嘎嘎!
“你摸够了吗?”一声淡漠劈碎某只色狼的意淫。
“啊咧。”她赶忙收起猥琐的笑,轻轻睁眼仰头,“阿笙?”
她懵逼地眨巴着桃花眼,被某个清心寡欲堪比和尚的高冷帝公主抱?有没有搞错?
“怎么是你?”尼玛,姐这该死的羞涩闹哪样。
“都是男人,你脸红什么?”
立澜笙被她脸上窜起的红晕逗乐,唇角一抹笑意。
“切,你也脸红了好趴。”她尴尬开口,怎么感觉背后凉嗖嗖地怪吓人?
高处不胜寒,眼观一切繁。
一抹淡紫凤眸凌冽似冰,墨发无风自舞,瞳孔幽暗盯着地底下姿势暧昧的二人。袖间一只紫蝶翩翩起舞,缓缓飞入暗夜隐没。
“去吧,告诉阿玦,速来。”
————题外话————
这是小逍儿和小歌儿第几次掐架了呢吼吼吼。
今日份名场面打卡!
得。
咱小歌儿又要吃醋了emm。
腹黑歌即将上线→_→
笙爷面对疾风吧嘎嘎嘎。
咦,话说咱们歌儿是个暖男呢,您get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