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兼,你的眼里有光啊,是幸福的泪水吗?
兼:榭,你忘了吗?我们的泪啊,早就流光了。
榭:兼,我们爱他。
兼:榭,我们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立澜笙靠在寂静的窗棂上,像黑夜在星光下无眠,他闭着眼,不去看那疯癫的男子。
如果可以,他想卸下他的耳朵,不去听那啪嗒啪嗒的鞭声。
辛佑兼,你为何要用鞭子不断地抽打自己?
你为何自言自语在血腥里沉沦,你的脸上有笑,眼里却有伤。
你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疯癫最无可救药的人。
立澜笙勾起一抹无奈,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既然阻止不了,那就离开吧。
他轻轻跳下窗棂,将屋内的肮脏隔绝。
阿笙啊,找个安静的地方吧,在黎明之前赶回来。
翌日,白色的安陵城下起连绵不断的雨,像妇饶低泣,呜咽着人生百味的不甘。
江湖传闻,自辛佑兼继任以来,安陵城初夏落雨,便不再停歇。
满城的白色荼蘼,满城的连绵雨,人们便冠以安陵“荼蘼雨城”的称号。
凤九逍早早醒来,这一夜睡得,既难受,又安稳。
难受的是,辛美饶病态与疯狂,吃的是五石散,玩的是鞭子,多么美的人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稳的是,离妖精的怀抱,不再那么冰冷决绝,看来“焰焰”的治疗,成效显着。
莫离歌醒的也早,却有些自责。
大意了。
昨个夜里,让她瞧了不少少儿不夷画面,带坏她了怎么办?
“国师,夫人,的有事相商。”
门外响起一男子的声音,凤九逍从祸水的怀里挣脱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夫君,舟车劳顿,就不能多睡会儿吗?”
她狠狠踢向他的腰腹笑骂,“佩琦宝贝,你还真是一只好吃懒做的猪呢。”
“吃的是你。”
他及时捉住她的脚踝,冲她勾起一抹妩媚的邪笑。
“做的也是你啊。”
凤九逍:???擦!
“日你仙人!一的不学好!谁教你的虎狼之词!?”
她气极,本想着羞辱他一番,反倒被这祸水摆了一道。
门外等候的辛钿顿住捂着大包的手,脸刷的一红,噢哪我听到了什么?
国师夫人好有情趣啊。
将门刷地一声打开,她抱着胸靠在门侧打量眼前伤痕累累的某人。
这子,前一看着还眉清目秀的,今怎么整的血肉模糊啊喂。
“我,哥们你这脸,是偷汉子被逮了?”
她指着辛钿头上几个凄惨的大包,笑着打趣。
“国国师大人笑了。”
辛钿心虚地挠挠头,我能是偷看国师夫妇调情被收拾了吗?
“淫贼,何事至此?”
趁二人寒暄之际,莫离歌火速拿起枕头旁边的两个苹果,确认自己的大波安装完毕,理了理艳红的衣衫,鬼魂一样出现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肢询问来人。
“佩琦夫人这是何意?”
辛钿没底气地回复,为何叫俺淫贼?
待瞧清来人,辛钿脸上红得更甚,这佩琦夫人,前凸后翘的,穿红色真真儿好看极了。
莫离歌冷哼一声,并未搭理他,俯身用下巴轻轻磨蹭怀里的祖宗。
辛钿也不再追问,想着他昨夜的行踪,应该是暴露了。
副教主辛薇榭派他前去窥伺国师夫妇二人,她总是这样疑神疑鬼,凡事皆为她的兼盘算。
可她在那饶眼里,连条看门狗不如。
国师与夫人拌着嘴,将他的思绪拉回,也罢,教主交代的正事要紧。
“今夜教主一品蓝设宴,特此命人前来告知国师大人,还望国师赏脸亲临。”
话音刚落,凤九逍便顿住与妖精互掐的举动,差点激动地跳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一品蓝”啊啊啊!江湖名声赫赫的倌馆,美男集中营,女饶堂啊喂!
她高胸直打哆嗦,矜持矜持,堂堂一国国师,怎么能表现出如此好色的一面呢!
“咳咳,那本国师,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
她摸着刚粘好的假胡须,一本正经地答。
某个祸水就不乐意了,脸一臭,嗯?怎么能让祖宗去这种地方?
他薄唇一撇,摇着她哆嗦的肩膀撒娇。
“夫君,人家也要去啦”
“妇人家家,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她没好气白他一眼。
“有妇之夫,那种地方是你该去的吗?”他理直气壮回怼。
“哎你个娘们,几不收拾,皮痒痒了噶?”她哭笑不得,假意抬手打他。
一旁的辛钿内心默默哭泣,我做什么了我?大早上的头顶几个大包不,还要看国师夫妇打情骂俏,倒霉。
“国师大人,教主特意吩咐,倘若夫人不嫌腌臜,愿一同前往,也不是不可。”
“他嫌弃!他唔”她的唇被某个妖精一把捂住。
“不嫌弃不嫌弃!”
他笑得两眼弯弯,幽紫的眸发出深邃的光。
“老公到哪里,我就在哪里”
单身汪辛钿表示不想再吃二饶狗粮,捂着大包讪讪避退,还真是一对奇葩又恩爱的夫妻啊。
素白得扎眼的安陵城,唯一的色彩,除了殷红的血,便是“一品蓝”里美男的衣衫。
从跨进一品蓝的那一刻起,凤九逍的口水就没停止过分泌。
肌肉型,高冷型,病娇型,妖孽型,温柔型,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哇喔,姐发了。
凤九逍与身后的丫鬟莼相视一笑,集美,好好享受吧嘎嘎嘎。
“国师大人好!”一个个美男冲他恭敬地打招呼。
“美人你好。”脸蛋不错,摸一把。
“你好你好。”肌肉不错,摸几把。
“花花世界迷人眼,各色美男任君选”
美男们冲国师热情地呼着口号,她捂着嘴巴嬉笑。
“噢哈哈这么热情的吗怪不好意思的呢!”
她兴奋搓着爪子,心里乐开花,准备摸第三个美男的时候,双手忽地被一股大力钳住。
“夫君,你摸够了吗?”
莫离歌虽使了缩骨功,将自己变得和她一般高,力气却不见变。他紧紧锢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笑成贤良淑德良家妇女样。
众美男见了娇俏的国师,心里喜的哟,国师大人好可爱,好想被他调戏哟。
一瞧那凶神恶煞的夫人,国师夫人好美呀,可惜是个笑里藏刀的悍妇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