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院回来后,顾娈熙就回了她自己的公司继续工作了。这段时间她经常以工作忙为由,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甚至有时连着好几个晚上都不回去,为的就是躲苏庭川。
晚上12点左右,顾娈熙还没回别墅。二楼的灯还亮着,苏庭川瘦长的影子映在窗帘上,没怎么动,看起来透着寂寥。
他自从和顾娈熙回到盛都生活后,如果晚上他回来得早,每次都会等顾娈熙回家,尽管很多时候顾娈熙都不怎么和苏庭川主动交流就直接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虽然住在一栋房子里,但苏庭川很少见到她。
黑色的法拉利跑车驶入别墅,顾娈熙从车后座出来了,她脸蛋嫣红,神色迷醉,走路步伐不太稳,明显是喝了很多酒。
听到楼下动静的男人拉开窗帘看到了楼下的女人,下了楼。
男人下楼的时候,女人已经在玄关处脱了鞋子换上了拖鞋,佣人这时去厨房准备醒酒茶了。她看了眼男人,没说话,打算直接上楼。醉酒后的她脸蛋娇媚,看苏庭川的眉眼却依然是冷淡的。
男人看着她,眉心微蹙。她走到男人身边不远处的时候,苏庭川走近她拽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压低了些,“去干什么了,醉成这样?”
在他印象里,顾娈熙不会经常喝醉。
女人凝眉,没正眼瞧他,慵懒答道,“有个很重要的应酬。”
她试图挣脱开男人的桎梏,结果男人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更大了,她这才抬眼好好瞧着男人的脸,吐出了两个字,“放开。”
男人依然没有松开她手腕的意思,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我等你很久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你丈夫。”
顾娈熙对男人这句话感到好笑,“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那时候我也已经是你的妻子。你跟我说这话,是在告诉我只许你可以不顾虑我的感受,不许我不顾虑你的感受?”
男人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抓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顾娈熙趁机挣开了男人的手,上了楼。
佣人这时端着醒酒茶从厨房出来了,苏庭川吩咐佣人把醒酒茶交给他,端着醒酒茶上了楼。
走到顾娈熙卧室门口,他敲了敲房门,“娈熙,我给你端来了醒酒茶。”
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正准备去浴室的顾娈熙开了门,却没给他让道,似乎没打算让人进来。她接过醒酒茶,冷淡说道:“谢谢,你回去休息吧。”
她关门,门板却被男人伸手抵住了,男人看着她,“我想进去和你谈谈。”
“那就等我洗完澡再说。”
“好。”
顾娈熙进了浴室,里面很快传来了放水的声音。苏庭川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等待着。
不知什么时候,浴室里很久都没有动静传出来。
男人看着浴室紧闭的门,起身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娈熙?”
里面没有回应。他皱了皱眉,拧开了门。
氤氲着热气的浴室里,泡着热水的女人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她看起来神色疲倦。
苏庭川走进去,小心捞起她,拿了条浴巾擦干了她身子后给她裹上,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
黑色的被子盖到她胸口,衬托得她裸露出来的肌肤更加雪白,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脸颊染上诱人的瑰丽之色,娇艳妩媚。
男人端详着她,眼神炙热起来。他不禁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碾压,唇瓣慢慢往下移,他呼出的滚烫气息喷洒在女人如玉的肌肤上,呼吸越发沉重……
他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所以他的动作尽量克制。
女人还是被男人的动作弄醒了,她紧皱着眉头撑开眼皮,眼神朦胧,看到了眼前的男人,下意识推开了他。
男人觉得心里似乎被刺了一下,片刻,用喑哑的嗓音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凭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恐怕并不适合要孩子。”
男人眼眸一暗,然后泄气地低低笑了一声,“不合适?”
是她觉得现在不适合生他们的孩子,还是她不想生他们的孩子?苏庭川害怕她的真实回答是后者,刻意回避了这个想法。
“好,我们暂时不要孩子。”也许是为了发泄此时胸口积聚的痛苦,他又开口说:“我想和你做。”说着他修长的手指带着暧昧挑逗的意味游走在女人身上。
“去你房间。”
话音落下,男人眸光里迸出怒火,想也不想就伸出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吻势愈发狂野,唇齿间的撕咬带出了血腥味。
重新回到他们在盛都的别墅生活后,每次她都要求去他的卧室做,她不想她的床上留下他的痕迹和气息,他偏要!
顾娈熙剧烈挣扎着,“你走开……我……不要在这里……”然而破碎的话语很快被男人的吻堵住了。
她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渐渐意识到她的挣扎根本没用,手也够不到旁边可以砸人的东西,绝望在她心里漫延开来。
当男人进一步侵犯她的时候,她绷紧了身体,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不动了,一副任凭男人索取的样子。她眼底溢满了痛苦,闭了眼,几行冰凉的眼泪从她眼角滑落了出来,双手紧紧攥着被单,那样子似是在忍受某种折磨。
那一幕清楚落进了苏庭川的视线里,他蓦地停下了动作,心脏似被狠狠拧了一下般疼痛。
她就那么排斥他吗?
她看着很久没有动作的男人,出了声,“怎么不继续了,嫌我反应太冷淡?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不满意的话你去找别的女人。”
“你把我当什么了?!”苏庭川猩红的眼眸狠狠盯着她,如发怒的困兽,“我要的不是床伴!”
“不管你要的是不是床伴,我对你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比起我这个很不配合的床伴,你还不如去找配合你的女人……”
“够了!”苏庭川逼视着她,那狠戾的目光像是随时会杀了她。片刻,他眼底又晦暗了下去,语气嘲弄地喃喃道:“你真够狠的。”
难道不够狠吗?这女人说话总是能一针见血地击中他心中的要害,知道他内心哪里最不堪一击,就偏偏往哪里毫不留情地攻击。
男人丧气地从她的床上下来,走出了她的房间。